第57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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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想骑自行车,可是刚才路过瓦房的时候他偷偷往里看了,自行车平时停在他们那个小厅堂中间的柱子旁,柱子旁是空的,许远骑出去不知上哪儿浪了。
郁风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总想起许远来,可能就是太无聊了。他在小镇的街上漫无目的地走了很久,忽然看见前方不远处有一只红白蓝灯柱在闪烁发光。
他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自己居然不知不觉走到了许远老是提到的琛哥的哥的理发店,他知道在这儿,但是从没来过。他站着看了一会儿,理发店不断有发型奇特的小青年进进出出,一会儿功夫出来三个“狼尾”,这发型在许远头上的时候,郁风觉得还挺酷的,在这几个人头上就像马进化成人的某种中间物种。
郁风正准备换个方向继续游荡,忽然,理发店里又走出个人,嘴上一点猩红,是一支点着的烟,这个是真正的“狼尾”,郁风顿住了脚步。
许远也看见了郁风,冲他挥了挥手,笑着喊:“来找我的?”郁风想回他:“你想多了。”但是没来得及说出口,许远已经重新钻进理发店。
许远进去跟总监哥、赵可人打了个招呼,夹着烟推着自行车出来,小跑着来到郁风面前,“哈啰。”他从耳朵上取下一支烟递给郁风,“给。”
郁风接过来,看见烟嘴上写着“玉溪”,“谁给你的好烟?”
“问那么多干嘛。今天考试怎么样?”
郁风不想回答,或者是觉得跟许远这种学渣聊考试实在太滑稽,像是没话找话。他把玉溪捏在中指和拇指间,然后轻轻弹出去,香烟飞到三步之外地上的一口浓痰上。
许远微微皱眉,看了看郁风的脸色,问:“怎么啦?脸色像吃了屎。你爸又打你了?”
郁风发现许远的狼尾又有了一些变化,染颜色了,尾巴尖的部分变成了灰色和黑色间插,看起来非常……郁风想不到一个合适的形容词,反正是越来越像一只狼崽子了,莫名让人觉得皮光水滑身手矫健。
“你逃考试就是为了染发?”郁风不答反问。
“我没逃考试,我考完了才走的。”
“乱写一气也能叫考试?”
“嘁。”许远没话说,他确实是乱写一气的,不过郁风这种高高在上的语气让他有点不爽。怪不得大家都不喜欢成绩好的学生,拽机八啊拽。
许远的不屑和讥讽明明白白写在脸上,那是郁风非常讨厌的表情之一,无论他做得好还是坏,郁兆伟脸上都是这种表情。做坏事是这个表情——“我早晓得你是个垃圾”;做得好还是这个表情——“得100分又不是挣100块钱,求用没有,不要自以为是垃圾”。
郁风一把把许远推开,自己骑上自行车扬长而去。许远赶紧追上去扒着后座不松手,像狗撵摩托一样追了十几米。
“喂!芋头你吃炸药了???等等等等等,老子还没坐稳!!!”
郁风沉默地骑车,许远再笨也感觉到他的心情可能是真的非常差。他坐在自行车后座上在衣兜里掏了一阵,把下午特意去音像店买的东西拆开包装,插上随身听,稍微站起来一点,伸长手塞进郁风耳朵里。
郁风正怒气冲冲地蹬着自行车,忽然被音乐灌了满耳。
他愣了,停下车,用脚撑着地,把耳机取下来看,不是坏掉那副,两只都是好的。
“新的,怎么样?”许远笑道。
其实不怎么样,漏音挺严重的,就这样拿在手里都能听清《星晴》的每一句歌词:手牵手一步两步三步四步望着天看星星一颗两颗三颗四颗连成线……
不过对他们来说已经很不错了,两只都有声音,戴耳朵里也很舒服,纯黑色与随身听挺搭配。
“哪儿来的?”
“买的呗。问那么多干嘛。”
郁风还是想问,你哪来的钱买耳机,在哪里买的,什么时候买的。不过许多的问题被许远一句话打消了。
“送给你的,生日快乐啊。”
郁风彻底懵了,他完全没想起来今天是他的十六岁生日。其实他知道今天是几月几号,不过一整天下来,他都没意识到这个“几月几号”是对他而言是特殊的一天。
(说到这里,有位大姐来林子里找我们,说午饭好了,问郁风在哪里吃饭,郁风问我的意见,我说去你房子里吃吧,因为雨一直下,所以有点冷。
大姐是这个村里的人,郁风请她负责整个采摘季工人们的伙食。
在郁风的农房里,大姐给我们摆好了饭菜,还给郁风的狗拿来几根筒骨。
它叫风车车,四川话里的一个词语——滑稽、古怪、聪明,有时候也脱离了这些意思,纯粹就是调侃戏谑对方。是条白毛土狗,体型小小的,陪着郁风城里、果园两边住。
有时候我看着他一个人觉得还好,可一个人和一条小小狗同框的时候,就显得很有那么点儿孤寂的味道。
郁风、风车车,还挺搭配的。
我们坐在屋外一个草棚下面,郁风脱下雨衣,抖抖水,挂在草棚柱子上,我一直偷偷观察他,他的背影像一个高大健壮的北欧猎人。
雨衣脱下后,我注意到他脖子上挂着的耳机,黑色的akg-k420,漂亮小巧。搞声学的朋友给我推荐过,说便宜专业。
我一时手贱,伸手就去他脖子上拉,不知牵扯到什么,有个东西从郁风衣兜里掉出来,郁风好像受到巨大的惊吓,反应奇快,伸出双手去捧住。
我是脑残,我忘记了,当时没有买k420的原因是——它是有线耳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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