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中邪(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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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不只是冷清,细细打量院落,有种修修补补的破败感。明明已是春暖花开,枝头不但未见抽芽,反见毫无美感的修剪。那立着的假山形状奇怪,水中清澈,却连半点活物都没有。
李尤偷偷对白应留道:“我们县老爷的院子都比这好看。”
二人不知这院落生了何事,遂应了杏香的安排,不去惊扰院落主人,先去洗漱用食。
坐在浴桶中的李尤,第一次有人伺候沐浴,倒是觉得非常不适,便问杏香,五少就是两年前为白应留所救的水墨少爷吗?
“是呢,倒是姑娘,可是白二公子什么人?”
杏香将李尤洗净的头放至一又高又长的方板上,板下是烧热的炭盆,以便一边烘着头,一边再多泡一会儿澡。
腾腾热气中,李尤心想,这该如何回答呢?于是模糊不清道:“同路人。”
杏香失笑,目光从衣裳旁的玉佩移开,继续为她擦拭、摆弄头道:“原以为是白二公子的夫人,若是白二公子娶妻生子,白太傅心中的石头便是落地了。”
白太傅这个名号,李尤第二次听到。从前她只知道皇上、王爷、丞相,其余皆是京城的大官,再然后便是京城里最常至地方上的刺史大人,最后便是本地县令、捕快了。即便是死人,也没有几个朝廷中人飘到她们那乡下,同她讲这些事。
她由衷赞道:“你懂得真多,当丫鬟都要懂这么多吗?”
“自然不是,现今丫鬟多是雇来的,教会了又走了,白费心,便也不求她们能懂多少东西,人机灵能干就行。奴家是打小便卖进水家的,听得多了,看得多了,便懂得多了。”
李尤又打听了一番如今丫鬟的行情,尤其是十五六的姑娘有何前途,惹得杏香问她难不成是要做白二公子的丫鬟?
“是啊,不然真做他娘子?”
“真?”
李尤晓得了,做丫鬟当真是要机灵,杏香可真机灵,便随意搪塞了几句。
杏香打趣她道:“说来也是,白二公子今年已有三十岁,在平常人家,同您约是叔辈的人了,您唤他一句白叔也不为过呢。”
三十岁?
李尤当真瞧不出来,看来富贵人家少经日灼风刮,岁月也对他们宽容地很。
关于白应留,她想知晓更多事,可惜杏香也搪塞道,不知晓更多白二公子的事情,搞得李尤颇为沮丧地唤了一句,“白叔。”
白应留瞧着小丫头绾了一个垂髫分肖髻,间用兔毛银钗点缀,身上虽仍穿着白袄长裙,却是绸缎料子,布量放得足,衣带绣着精致的山栀花,白色绣花鞋上亦缀了绒绒的兔毛球。未成想目是一新,耳也一新。
“白……叔?”
“嗯。”她提着裙子看白应留跪坐案边,也随之跪坐在案边:“杏香说你已经三十岁了,我唤你一声叔叔是应该的,这样以后再有人问起我们的关系,便好回答了。”
话虽如此,可未有人唤过他叔。
他正不知应不应下,水家老夫人忽然入座,三两人便开宴了。
老夫人见李尤,亦是问白应留此乃何人,他答:“友人托孤。”
好似是骗人,李尤这般想,但又觉得贴切。她继续听着二人寒暄,譬如白老爷子到底年纪大了,莫总与他置气。又说聚萃阁幸得王爷照拂,方在京城站住脚跟,不然老字号可就砸手中了。水家与谢家道不同,年轻一辈人亦多有生分,但水家大德不会亏的。
李尤听得似懂非懂,便学着老夫人和白应留的样子,规规矩矩用了饭。她奇怪的是,那二人言语间似是旧识,怎么白应留还用右手吃饭?
她不明白,且觉得拘束,用过饭后便承老夫人与杏香的情,去挑几身衣裳饰。
她们走后,老夫人方将详情细细道来。
两年前,水墨从鬼窟回来后便神色恹恹,请了无数大夫来看,他均拒服药物。唯有萧别离说他患了相思病,唯心上人能解。相思之人,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水墨见萧别离有本事哄了水家帮他寻心上人,便听话服药,眼看着一切皆有好转,未成想几个月前寻到了那女子的尸。私下请人验尸,验出那女子应是难产死的。
家中人瞒不过这件事,水墨知晓后强忍悲痛道,那是他们的孩子,即便女子不在了,也要寻那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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