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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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惠替他扯平衣袍,抿了抿头发,低头取笑道:“胡说,什么玩到一起去?二殿下与我差了一辈哩!”
朱立轩斜眉,很不以为然的道:“我今年八岁,而华嫔今年也不过是及笄之年,相差不过七年,怎么能算一辈?”
荣惠失笑,只当这小祖宗是装傻卖无赖起来,不与他再说。
朱立轩却越是算得高兴,歪着头打量荣惠,上身一袭嫣红蹙金飞云翟衣,下着桂色盘金彩绣留仙裙,仿佛一朵盛放到了极处的牡丹。他最喜欢华嫔的眼睛,眼波流转,异样明亮。他想,小时候的华嫔一定是芬芳吐蕊的牡丹花苞。
早膳时,荣惠领着朱立轩与自己这房人用的,也就是薛家长房。
席上,荣惠的双亲,二哥、两个弟弟薛过和薛运,两个侄儿良哥儿辰哥儿皆在座,两个嫂嫂则在一侧为公婆布菜。和昨日不同的大局面不同,这样一桌早膳格外有小家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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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惠的性子在薛家的严谨古板的大流中来说,很算得上异类,格外跳脱几分。是以,在她几番活跃下,两个弟弟还是少年,又有两个幼年侄儿,一顿饭吃得十分热闹。
连荣惠问到两个弟弟的功课时,都是轻松活泼的。一直坐得端正笔直,却有些心不在焉的薛大老爷都瞧不过眼,只是不冲荣惠,而是冲两个幼子瞪了一眼道:“在娘娘跟前如此,似什么样子!还不好好的说功课。”
薛过和薛运连忙正了脸色,不敢再与荣惠说笑,正正经经的将进来习武的进益简略的说了说。
薛过年长,性子实些,说话间不浮夸也不过分谦虚。薛运却是自信满满,才十一二岁的年纪,便放言道:“阿姊,爹爹手下,我都能接上四十招哩,他日武举,必为阿姊夺个头筹来,让薛家再多个将军……”
只是话还没说完,便被薛大老爷黑着脸敲了一记,斥道:“张先生没教过你什么是谦虚么?”
荣惠惯知自己这个弟弟学武是把好手,学文就不通用了,果然,听了提及文先生,薛运的尾巴就收了回头,低头不说话了。
薛远微笑着看了薛运一眼,好笑道:“五弟要拿武举头筹,只怕还得趁这几年功夫好好加把劲把你堂兄薛怀打败才行吧?听说上回你与他比试,可是输了呢。”
薛怀是荣惠二叔薛定海的长子,先帝爷征漠北时,薛定海也是领过兵,当过主将的。只是漠北铁骑名不虚传,薛定海带兵好不容易赶走这群鞑子,还落了腿伤,虽然不至残疾,但腿上功夫全废了,荣惠未曾谋面的四叔任副将,人更是死在这场战役中。
虽时过境迁,但荣惠仍是唏嘘,薛家祖辈为朱家的朝廷所做的牺牲,简直不胜枚举。只是这份忠心的回报,简直让人心寒。
薛定海盛年遭此不幸,如今只勉强在军营中任个中等武官,自己无望,便一门心思教导儿子。薛怀便再这种环境里成长,武艺的确是薛家的翘楚。
薛运脸色大红,急道:“就差一点,都怪他个子生得高,我还没来得及长大呢!”
除了薛大老爷作势要打,席上其他人全都忍俊不禁,笑成一团。
再是不舍,荣惠也必须在午时前回宫,用完早膳后,朱立轩与昨日陪伴他的那群薛家孩子们玩去,荣惠则与家中女眷又再堂屋里闲话了许久。
不知有意还是无意,似乎都只字不提某些微妙敏感
的事。
薛大夫人受薛大老爷嘱咐,向荣惠一一叮咛,不外是朝中局势,薛家目前又与哪方交好,又与哪方有过节,朝中又将有什么动作云云。荣惠聚精会神,不敢遗漏,细细记下。
“惠惠,此次你和梓榆一刀两断也未尝是坏事。”薛大夫人低低细说,“若你们仍是交好,便是薛家与顾家在一些事上并无往来,立场并非一致,也难免不被有心人利用。届时圣上一清算,你也是横遭连累。”
荣惠沉默的点点头,忽然想到,一向小心谨慎的自己,在这件事上明明知道顾家与秦王纠葛不浅,却也没想到过牵连两字,反而还暗中让叶侍卫打听消息……她哑然自嘲,看来不仅爱情令人盲目,友情也是。
只是以后,她只怕再没有这份傻大胆的心思了。
辰时一到,荣惠与朱立轩再不能停留,心中再是不舍,她也只能狠心跨出薛家府门。只是这一步,比之来时的踟蹰,坚定了太多。家仿如巍然不倒的大山,给了她无穷的力量,那些愤怒、恨意、难过全都化成了另一股动力。
回了宫,荣惠与朱立轩便直往承庆宫而去。
“圣上正与赵阁老、于阁老等人在御书房商议,还请娘娘与二殿下稍候片刻。”说这话的是个有点微末品级的内监,二十出头,生得矮瘦,白皙面善。
荣惠有几分印象,记得他叫高德子,是常跟在傅禄海身边的。既然是高德子来传话,可见傅禄海是在御书房服侍朱文烨了。
高德子笑眼咪咪,道:“娘娘喜欢苏典膳做的点心,奴才方才已经使人去传了,娘娘如今身怀皇嗣,二殿下又是最受圣上疼宠的,可都是圣上心尖子上的人,快到用膳的时候,可不能饿到了。”
荣惠见他格外透出分机灵,不由打趣:“你倒晓得本宫爱吃苏娘的点心?”
高德子往荣惠身怀看了一眼,很快又收回目光,回道:“奴才每日跟着师傅往静安宫与娘娘送补汤,去得多了,便从娘娘宫人那里晓得的。”
荣惠挑眉,她身后有玉树、芝兰、喜善三人,不知高德子指的是谁。瞧他这副神情,倒似有很熟的情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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