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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暮终于正眼看向对方，他又笑了起来，说道：&1dquo;我脾气是挺大的，但比你好，你心太脏了。”

  孙海赶到的时候，林暮和那三个人已经不在肯德基里了，闹市口找几个人不难，商场旁边就有几条暗巷，身为霸王的孙海当然清楚哪边教训人最方便。

  他兜了附近几条巷子，最后在有个废弃水池的巷尾找到了人。

  林暮的书包被扔在一边，衬衫袖子挽到了胳膊肘上，拍视频的男生还举着手机，不过脸上都是泪，看样子是被逼着拍的，边拍边在那儿哭。

  黄毛跪着，把书包举在头上，脸上泪痕犹在，但大概也觉得丢人，现在是不流了。

  林暮这边还没结束，他按着高个子的脑袋，塞进了那破水池里，天知道那水池里的水多久没换了，孙海离那么远都能闻到一股股的腥臭味。

  &1dquo;冷不冷？”林暮边按着还边问道，&1dquo;知道掉水里的滋味吗？我挺不错了，就让你脑袋受点罪。”

  他似乎有点遗憾，说：&1dquo;美美被你们推下水的时候知道多冷吗？现在刚秋天，这水还热呢，你多泡会儿。”

  一旁的黄毛打了个哆嗦，偷偷放下书包想逃，林暮就跟背后长眼睛似的，冷冷道：&1dquo;你要敢动一下，我等会就让你喝光这池子里的水。”

  黄毛：&1dquo;&he11ip;&he11ip;”

  孙海自认为打架的时候不爱嘴上唠叨，但林暮不是，他当年揍孙海的时候嘴比手更狠毒，肉体加素质双重教育，仿佛在调教未来社会主义接班人。

  林暮把高个子从池子里拖出来，那人其实比林暮高了一整个头，但此刻被打的脸都肿了，虽然表情僵硬，但还是能看出哭过的痕迹。

  孙海有些不忍再继续看下去。

  林暮让三个人并排跪着，拍视频的男生手都在抖，被他瞪了一眼：&1dquo;拿稳了，都给我拍下来。”

  男生又开始低声地哭，林暮没理他。

  &1dquo;知道自己错了吗？”林暮居高临下地问黄毛，&1dquo;错在哪儿了，说来听听。”

  黄毛嚅嗫着，声如蚊吟：&1dquo;不该打其他同学&he11ip;&he11ip;不能抢钱&he11ip;&he11ip;不可以欺负老弱病残&he11ip;&he11ip;”

  林暮并不满意，冷冷道：&1dquo;大声点。”

  黄毛抖了一下，提起嗓门又说了一遍。

  林暮转头又去看高个子：&1dquo;你呢？”

  高个子不吭声，林暮笑了一下，问：&1dquo;还想挨揍？”

  孙海心想这人挺硬啊，仔细一瞧，居然是又哭了起来，高个子跪在地上，边哭边抹眼泪，抽噎道：&1dquo;你、你打我太、太痛了&he11ip;&he11ip;我、我要报警&he11ip;&he11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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