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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晴婆婆曾说,她用来支付医疗款项的钱都是年轻时存下来的养老金,她知道自己的心脏并没有强壮到可以让她无病无痛地度过晚年,所以老早就规划好她的下半辈子了,该交代的交代,该安排的安排,就算真的遇上突发状况也不会害家里的晚辈手忙脚乱。
「我那两个儿子一点都不浪漫,让他们来处理我的後事绝对会很无趣的,还是按照我的意思来b较好,就算是告别式也是我人生中的一部分啊,反正也没有劳烦到他们,出生的时候没带来一分钱,临终的时候也要把钱花个jg光才对得起此生。」
罗芷铃到现在都记得那位婆婆说起这些时的表情,自豪且满意,像是完成了什麽丰功伟业一样,这种享乐主义的价值观听着有点张扬奢靡,但被这麽一位笑容灿烂双眼放光的老太太一说,却显得像是孩童夸张又天真的白日梦,没有半点的铜臭味,这让她对於所谓的「有钱人」有了全新的t认。
或许是永晴婆婆呈现出来的生命历程太过五彩缤纷,所以当她再也无法说笑的时候,空无一人的冷清病房才会让人更加觉得寂寞。
即使是这样一位跳脱常理的病人,在生命走到尽头之时,病床前也是理所当然的寂静冷清,当时已经是高中生的少年独自承受至亲去世的事实,那道充满破碎感的孤单背影是她在目前的职业生涯中看过最为揪心的一幕,她们几个和这对祖孙关系不错的护理师只能强忍着情绪做好自己的工作,不能让永晴婆婆在另一个世界调侃她们失职。
「对了,我记得那时候还有一个男孩子会去看永晴婆婆,虽然不常遇到,不过我看他跟婆婆好像满亲近的,婆婆说那个男生应该会是她孙子未来的朋友,所以也算是她的孙子,你和那个男生後来有在联络吗?」从回忆中ch0u离的罗芷铃突然想起过往日常中的一件小事,於是顺口一问。
「我未来的朋友?」褚唯帆很是疑惑,花了好一段时间才理解了他那位已故的nn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多了一个四舍五入的孙子。
他知道他家的nn有时候会讲出一些很谜的话,但是这个像是接收到宇宙电波一样的预言是什麽意思,难道是他nn看他太边缘所以帮他预约了一个朋友吗?可是他後来有自己学会当一朵交际花了耶,那位传说中的未来朋友是已经登场了还是正在登场的途中?
「咦?那不是你认识的人吗?」罗芷铃自己也愣了一下,因为她没看过有其他人来探过病,所以擅自认定会登门的一定都是亲近的自己人,既然是自己人应该互相都有些交集才对,就算一开始没有,探病探久了应该也会熟络一点,不过话又说回来,她好像也没见过那两个孩子结伴,看样子是来自不同的生活圈,该不会真的是一段预知的友情吧,永晴婆婆连自己不在的未来都想浪漫一番吗。
「其实我有个大胆的猜测,但是我需要更多线索来应证」褚唯帆正打算详细询问案情好做个笔录,却被病房区传来的sao乱声给打断,他和罗芷铃不约而同地往该处一看,只见陆续有医护人员往服务台聚集,周围还有一些被x1引过来的病患和路人。
罗芷铃微微皱起眉,把空饮料杯往垃圾桶一扔,快步赶往sao动现场,褚唯帆见状也连忙抓起热水瓶跟了上去。
稍微了解过情况後,罗芷铃向一旁的褚唯帆轻声说道:「这阵子的医院真的不太平静,听说身心科那边有个满棘手的患者,已经转了好几家医院了,她在住院期间一直ga0失踪,而且还是在有人看顾的前提下溜走的,连监视器都没拍到她的人影,那边的医生是一个头两个大真是的,老是喜欢挑这种人手不足的时候给我们ga0这出,她以为这栋医院很小间吗,真要派人去找可没这麽容易啊。」
「不然我也来帮忙找吧,那个病人有什麽特徵吗?」褚唯帆搔搔後脑,总觉得不能就这样袖手旁观,所以就主动提议了。
「是一名二十几岁的年轻nvx,披头散发的,应该看到一眼就能认出来。」已经不是的集点卡吗,快把你手上的优碘交出来。」
「那什麽小学生b喻。」傅语承无情吐槽,「我的伤没事,放着不管也会自己好。」
「好个p,你看你的绷带都渗血了。」因为一只手还被抓着疗伤所以不能大动作抢药,褚唯帆只能不高兴地皱着脸,想当然尔这对某人是完全没有作用的,他瞪着人看了半晌,最後在对方准备收拾医药箱的当口扑倒对方。
「你现在是在演哪一出?」对上那道俯视着自己的视线,傅语承由衷地希望跨坐在身上的家伙可以意识到这是一个不太对劲的t位,就跟那晚一样。
褚唯帆笑眯眯地张开手掌,活像是儿童向电视台的大哥哥,用异常温柔的、只有在和小孩子对话时才会出现的语气开口:「现在是小帆葛格的健康教育时间,请问如果受伤了却不处理伤口,可能会造成什麽样的後果呢?不可以把脸转开,要好好看着我回答才行。」
「细菌感染,蜂窝x组织炎,再严重一点可能会引发败血症。」被捧着脸固定住的傅语承没法跳过剧情,只得顺应局势走下去。
「答对了,作为奖励,我会好好地、用嘴巴帮你」
褚唯帆欺近身下的青年,彷佛在对待什麽珍馐佳肴似的,先是用极其暧昧的动作抚0着对方的手臂,手指避开的伤处都由sh润的舌尖接管,隐隐约约的tian声以及有意无意的轻喘都在为这个当下叠加层层的q1ngse,两人的身t紧紧相贴,即使是恶作剧的磨蹭也能如此堂而皇之地进行。
行动并不受限的傅语承想扯回自己的手,单b力气的话是没有悬念的,但他身上的那个人就像块磁铁一样,只要一动就会跟着被牵引过来,即使使劲去推对方的额头也分不开,「别闹了。」
「你又不乖乖擦药,那我们就来点野生动物的应变措施嘛。」褚唯帆撑起上半身,吐出一小截舌头,一边说一边继续往对方的面前b近,「就算没有伤口我也可以t1an喔?你看我们上次在车上不是没有做成吗,乾脆现在」
sese的邀约都还没说完就被突来的新闻播报给打断,褚唯帆动作一滞,忍住内心翻涌的脏话,抓起了被自己误触的遥控器。
可恶可恶可恶明明气氛正好的说!遥控器是谁派你来gank我的!
褚唯帆忿忿地鼓着脸颊,正yu关掉电视,傅语承却撑起身t挡下了他,「等等。」
「新闻等吃饭的时候再看啦。」对於坏了好事的玩意没有半点好感,褚唯帆不甩阻止就要按掉电源,然而萤幕上极其显眼的字t以及主播急促的语气让他瞬间改变了主意。
新闻画面播放的是位於高雄的一处火警现场,数名消防人员来回奔走,和记者的转述混在一起的是迫切的吆喝和火焰吞噬建筑的喧腾。
「那是资料馆?」因为太过震惊,褚唯帆一时间接收不了其余的资讯,他愣愣地转向傅语承,见对方正沉着张脸专注地看着报导,他便转了回去,一边平复心情一边重新跟上即时新闻的节奏,就在他好不容易听进主播姐姐的声音时,他和傅语承的手机不约而同地响了起来。
在接起电话前,傅语承调降了电视的音量,接通後也没有寻常的开头,不知道是不是另一头不给人说话的机会,总之就看到他的表情从一开始的凝重到後来稍稍展眉。
三两下就结束来自外送员的通话的褚唯帆咚咚咚地冲出去领食物,又咚咚咚地奔回客厅,眼巴巴地望着还在讲电话的某人,对方注意到他的凝视,便把手机开了扩音放到矮桌上,然後他就听到只有几面之缘的资料馆负责人正激动地发表言论。
「不觉得太夸张了吗,我们馆虽然是木构造建筑,但是防火防cha0的措施都做得很好,这麽多年来都没出过什麽事,怎麽我们一被调职就烧起来了!」
从背景音听到很多人在喊叫,褚唯帆猜想那位负责人大哥应该就在,同时,也是他不想让对方知道的秘密。
「你们不觉得唯帆最近怪怪的吗?」
在和一夥友人移动到下一堂课的教室的途中,阿丰突然有感而发,开始徵询大家的看法。
「所以不是只有我这样觉得?」像是找到知音的友人一号一边走一边回头,「你们谁有小道消息的,话说他的现任nv友是哪位,我们去打听一下吧。」
友人二号推了他的肩膀一把,「你傻啊,上次分手到现在都还没有nv生得手好吗。」
「啊?这空窗期未免也太长了。」友人一号的表情有点担忧,「我记得他上次聚餐好像也说身t不舒服要提早走,这不是我认识的唯帆啊,那个人怎麽可能没有nv朋友还没有续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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