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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廷的办事效率极高，第二日便进行复选，含烟和咏馨自是早早的就来到了前一天的华坛。像昨日一样，宫人将四千名女子每百人分为一组，密密麻麻的站了大半个广场。

唐伯虎和金夕站在远处等候，均是一脸愁容。金夕见唐伯虎脸色不好，以为他是不放心咏馨，而后转念一想便明白个中缘由。也真是可怜这孩子的一片痴心了，当初一人跑来找烟儿没见着面不说，这次见着了却眼前烟儿要去选妃。

说起含烟，金夕也存了一丝疑惑，刚从江南回来时她把唐伯虎夸的天上有地下无的，怎么从甘州回来就变了一个人似的，现在还想入宫。就算一开始是皇宫来人挑上的，但是如果烟儿真不想去那也不是没有办法的事情，现在看来应该是在甘州发生了什么事情改变了她的心意，让她心甘情愿入宫了。

“唉。”金夕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年轻人的事情还是交给他们自己去处理吧。

“张夫人为何叹气？”没想到唐伯虎听见了这声轻叹。

“公子又为何愁眉不展呢？”金夕不答反问。

唐伯虎笑了一下，然后答道：“看着心上人快乐就好了，伯虎有什么资格不高兴。”

“公子这话错了，喜欢就要敢于追求，难道面对权贵公子怕了不成？你放弃只能说明你不够在意而已。”金夕虽是一介女流，但是并不迂腐，相反，她很宽容大度，估计也正是这个原因，以前的张含烟才变得强势彪悍吧。

唐伯虎眼前一亮，觉得近日的愁闷都烟消云散：“多谢夫人指点，真是枉我读了那么多圣贤书了。”

“唐公子文采斐然，不必自谦。”金夕笑着回答，她觉得唐伯虎不仅一表人才，更是满腹经纶，这样的人将来必定不是池中物，要是烟儿跟了他说不定……算了，他们的事情还是他们自己决定吧。

“张姐姐，我好紧张啊。”咏馨站在含烟前面，像很多女子一样显得有些不自在，因为她们心中都有同样的相法：害怕自己选不上。

“没事的，来跟着我做深呼吸，先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吐出，对，就是这样。”含烟教咏馨吐了几口气，以前她以前紧张时常用的方法，还是挺管用的。

咏馨照着做了几遍，发现果然平静不少，不由得感激的看着含烟，发现眼前人一脸无事的样子又有几分惆怅，她怎么就那么平静呢。

“就是她，昨天陈公公跟她讲了几句话，然后查都没查就走了，我看她肯定给陈公公塞了不少好东西。”旁边有几个女孩子在讨论着什么，还对含烟指指点点。

“哼，真不要脸，长的也不怎么样嘛，她要是不送礼估计连昨天的初选都没的参加呢。”另一个女子接着说。

“怜儿，你这么漂亮到时候一定要把她比下去，看她以后怎么办？”第三个女子对第二个女子说道，还满脸鄙视的看着含烟。

“你们在胡说什么呢？张姐姐还没有贿赂谁。”咏馨生气的反驳，她再也听不下去了，反倒是含烟一脸平静，像是什么都没听见。

“哟，你是她的小跟班吗？这么为她讲话。到时候她利用完你说不定就把你卖了。”

“呵呵呵呵……”其他女子一起掩嘴娇笑。

“你们……”咏馨还想说什么被含烟拉住了。

“不用理她们，典型的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跟这种人讲话只会降低自己的档次而已。”含烟笑的很温柔，说出的话却令几个女子气红了脸，咏馨也在一旁低笑，觉得含烟太厉害了，骂人不带脏字。

“哼，看你能嚣张到几时。”几个女子气愤的扬长而去，本打算羞辱别人的，结果反被人将了一军，叫她们怎么不生气。

“张姐姐，你真是太厉害了。”咏馨崇拜的看着她。

“我们站好吧，公公要过来了。”她们排的位置在中间，此时两个太监已经走到前方不远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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