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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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未待宋烟烟思妥安慰之辞,他便又恢复了爽朗模样,挠了挠头,笑道:“如此,我……我自了然的。但……欢喜之情,本是我自个儿的事,只望不令你苦恼、不令你厌烦,对你好,我自个儿便开心。至于其他,自然随缘,勉强不得。”
见宋烟烟沉默未语,谢知珩又正了正身子,满面正经道:“西北苦寒,农牧之民无得稳定收成。自我幼时有记忆起,便有印象,每逢天灾,百姓苦不堪言,民间多有骚乱,苦难尤剧。直到后来,朝中兴佛,至此处广开窟寺,以抚众生之苦,才令民间怨气稍缓,定心于生产农牧,日子一年较一年好转。我这大半年,常听母亲提起……提起你承袭当年宋景行大人妆佛之术,于工艺一道极有造诣,助兴佛事,我……我心内,于你崇往已久,能得机遇相识,已是欣喜万分,自然……自然不敢有太多奢求。”
谢知珩这番倏然正经的话语,倒令宋烟烟心头稍震。惯常以为,他虽心地善良、开朗热情,但终不过是个纨绔子弟罢了。却不想,这般玩世的外表之下,也存着一颗怜悯众生之心。
“谢公子大善。”宋烟烟低头诚恳道。
“哎呀,哈哈。”谢知珩听闻宋烟烟一声夸赞,面上又起一阵淡淡红霞,干脆道,“总之宋大人不必心有负担。我欢喜你,便对你好。至于你怎么想的,我自不会有半分勉强。若有一日,你觉着我也不错,我自欢欣。若是无感,那便是把我当个真心的朋友,我也知足。只不过……”
“嗯?”
“只不过,我那时若娶了媳妇了,那可能就……不能再对你好了。毕竟,我若对别人好,她定会伤心。可媳妇是我家人,我自然不能令家人伤心。”
宋烟烟终是眉眼略松,轻笑道:“这是自然,谢公子言之有理。”
而后,她侧身轻掀车窗厚重的皮毛帘布,任窗外凉风吹拂至面庞。
“欢喜之情,乃是我自个儿的事,只望不令你苦恼、不令你厌烦,对你好,我自个儿便开心。至于其他,自然随缘,勉强不得。”
她想,谢公子看得通透。
欢喜之情,本该如此。
待入节度使府,谢知珩直领了宋烟烟穿过假山林立的庭院,于游廊行拐了好几处,方抵了一座清雅朴实的二层小楼。
于小楼几步外,宋烟烟闻着了浅淡的檀香之味。她本因念着欲问爹爹当年之事,而略有心慌,这会子深吸了几口浅香,倒觉松快、安定了不少。
踏步入楼,见楼内饰装雅致,全不似外间庭院的奢华。
门厅处,一位面相雍容,但穿衣扮相皆素简的中年妇人,正慈眉相候。
“娘,我把宋大人请来了。”谢知珩见了那妇人,言语间小心翼翼,语速甚都比平时缓了几分。
“是烟烟啊。”妇人似颇有感慨,那慈爱的双眸中分明带着笑意,却不知为何隐现了泪光点点,“果真……果真是像。”
“见过谢夫人。”宋烟烟不明所以,只慌忙垂首福身。
而后,她偏头欲询谢知珩,却见谢知珩已然跨步上前,垂首仔细搀扶着妇人,向她挪步而来。
妇人于她身前站定,捏握着丝帕的手,轻颤着抬起,似欲抚她面颊,却最终仍是缓缓垂下了。
“景行当年,所言果真非虚。我知艺若还在,定然也已长成,如烟烟这般亭亭玉立的少女了。”
宋烟烟并不解此话,却因了妇人言语中的憾意,而心头揪颤了下。
后来,妇人延她至侧厅饮茶,细聊当年之事,宋烟烟方得知其中原委。
原是节度使夫妇恩爱,但膝下一直只有谢知珩一儿,颇觉遗憾。后来,节度使夫人家乡水患,她表妹全家不幸离世,只留了一个五六岁的女娃。她便将那女娃带在身边,当自个儿女儿养着,改名谢知艺。
谢知艺同宋烟烟年岁相近,平日活泼可爱,深得节度使夫人之心。宋景行至西北协修佛塔之时,曾至节度使府相助佛像修复,见了她,直言与他留在京城的女儿宋烟烟模样极似。
此后,凡有出入节度使府之机,宋景行便时常带着些小玩意儿来讨她开心,便好似寄托了些许思女之情。
只是……就在佛塔竣工,宋景行即将回京那月,知艺却突中奇毒,卧床不起。节度使广延陇西名医,却仍无法解之,终于三月后不幸离世。
“中毒?”宋烟烟双手紧握,小心望着节度使夫人,问道,“可知,所中何毒?谁人下毒?”
节度使夫人捏帕拭了眼角泪珠,又起身行至宋烟烟身前,握起她手,抚着她手背,憾道:“我那时心急如焚,忧思过度,重病卧床,一应之事均是知珩他爹在处置。待我病中缓过,已是大半年后,他爹当是怕再激着我,再不肯提此事。故而,我亦不清其中原委。”
再不肯提?
宋烟烟倏然转头,望向谢知珩,却见谢知珩亦满脸沉痛地摇了摇头。
陇西之地,一手遮天的节度使府,小姐被毒害,却是……再未提起。难道,真只是怕激着夫人,再令她心伤?
宋烟烟只觉此刻胸腔中心跳重如擂鼓,慌神间欲抽回手,却不小心甩着了案几茶盏。
茶盏应声而裂,滚烫的茶水流溢于冰冷地面,霎时冒起浓浓白雾。
再抬头望节度使夫人时,宋烟烟双眸已浸红。
“哎,怪我,怎地头回见面就同你说这些伤心往事?”节度使夫人在谢知珩搀扶下,又挪步回了自个儿座位。
抬手招来丫环,一身素灰衣衫的丫环,手捧着一个原色木匣,呈托于宋烟烟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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