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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dquo;上帝啊！”罗兰拳头捶了一下他的腿，咆哮道，&1dquo;我的上帝啊！”

罗莎丽塔警觉地向后退了一步。

&1dquo;那么，埃蒂在哪儿？”罗兰问。

罗莎丽塔指了指埃蒂。他正被一群仰慕的男女紧紧地包围着，罗兰肯定埃蒂没有看见他，他的肩膀上托着的那孩子肯定可以看见他；那是赫顿·扎佛兹，脸上的笑容很灿烂。

&1dquo;你真的要这么告诉他吗？”罗莎胆怯地问罗兰，&1dquo;也许，她只是稍微走开一会儿而已，为能让自己好好静静。”

稍微走开一会儿，罗兰想。他感到他的心在下沉，凶多吉少。她只是稍微走开一会儿，那没事。他知道现在是谁取代了她的位置。他们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战后的收场上&he11ip;&he11ip;杰克的悲痛&he11ip;&he11ip;人们的祝贺声&he11ip;&he11ip;混乱、欢乐和歌声&he11ip;&he11ip;但是这些都不是借口。

&1dquo;枪侠！”他怒吼道，欢呼的人群立刻就安静了下来。如果他仔细看，他会看到那些释然和奉承的表情下的恐惧。这对他来说，已经不鲜了，他见多了这样的场面；他们总是害怕那些荷枪实弹的人。现在战争结束了，他们可能只想让他们饱餐一顿，或许再加上些感激涕零的奉承，然后，直接把他们送回去。那样他们就可以继续捡起他们的农具，过平静安宁的生活。

好吧，罗兰想，我们会尽快出的。事实上，我们其中一个已经离开了。上帝啊！

&1dquo;枪侠，快过来！快到我这边来啊！”

埃蒂先走到罗兰身边。他环视了一圈后，问道：&1dquo;苏珊娜在哪儿？”

罗兰指着断崖和河谷那片多石的荒地，然后抬高他的手指，指向天际边上的那个黑洞。&1dquo;我想她在那里。”他说。

埃蒂·迪恩的脸立刻失去了血色。&1dquo;你指的是那个门口洞穴，”他说，&1dquo;是不是？”

罗兰点点头。

&1dquo;但是，那个球&he11ip;&he11ip;黑十三&he11ip;&he11ip;在卡拉汉教堂里时，她甚至都不敢靠近它——”

&1dquo;是，”罗兰说，&1dquo;苏珊娜不会靠近它。但是她现在已经不是自己了。”

&1dquo;米阿？”杰克问道。

&1dquo;是的。”罗兰的眼睛无神地看着那个高高的山洞。&1dquo;米阿去那里生孩子了，她要生下那个小子。”

&1dquo;不。”埃蒂说。他的手伸出来一把抓住罗兰的衬衣。周围的人都安静地站在那里，观望着。&1dquo;罗兰，告诉我那不是真的。”

&1dquo;我们现在去追她，希望不会为时太晚。”罗兰说。

但他心里知道，他们已经晚了。

尾声门口洞穴

他们走得很快，但米阿走得更快。在离河谷路岔口一英里的地方，他们找到了她的轮椅。她推得很用力，用她强壮的胳膊在这颠簸的无情的地面上凶猛地推着她的轮椅，最后它狠狠地撞到一块凸出的岩石上，撞得很厉害，连她轮椅左边的轮子都给撞歪了，把轮椅撞废了。这真是个奇迹，真的，她坐在轮椅里都走了那么远。

&1dquo;操—考玛辣。”埃蒂看着轮椅上那些凹痕和刮擦，嘟囔着。然后，他抬起头，把双手掬成杯形放到嘴边，喊道。&1dquo;挺住！苏珊娜！挺住！我们来了！”他推开轮椅，直直地向前冲去，根本不看其他人是否跟上了。

&1dquo;她不可能爬过进山洞的那条路，对吗？”杰克问，&1dquo;我的意思是，她没有腿了啊。”

&1dquo;你是这样认为的，是吗？”罗兰问，但脸色阴沉。他的脚也开始跛了。杰克本想说点什么，想想觉得最好还是不要说了。

&1dquo;她想去那儿干什么啊？”卡拉汉问道。

罗兰用异乎寻常的眼神冷冷地看着他。&1dquo;去别的地方，”他说，&1dquo;你肯定会看到的。快来吧。”

在山路开始陡峭的地方，罗兰赶上了埃蒂。他第一次把手搭在这个年轻人的肩膀上时，埃蒂甩开了他的手。第二次，他转过身来——不情愿地——看着他的领。罗兰看见埃蒂的衬衣前面溅着点点血渍。他在想这血到底是本尼的，还是玛格丽特的，或者都有。

&1dquo;如果那是米阿的话，最好还是先让她独处一会儿好。”罗兰说。

&1dquo;你疯了吗？和狼打了仗，你的大脑就短路了？”

&1dquo;如果我们让她独处，她或许完事就走了。”罗兰说这话的时候，是心虚的。

&1dquo;是啊，”埃蒂说，用愤怒的眼神打量他，&1dquo;等她完事后，是啊。先，她先生孩子。然后，把我妻子给杀了。”

&1dquo;那是自杀。”

&1dquo;但是她有可能会那么做的。我们必须得跟着她。”

妥协是罗兰很少会用到的一门艺术，但在必要时，在某些场合了，罗兰也是会使用得很有技巧的。他又看了一眼埃蒂·迪恩那苍白而坚定的脸，他妥协了。&1dquo;好吧，”他说，&1dquo;但我们必须要小心。为了不被我们带走，她会反抗，或许还会开杀戒。如果那样的话，可能你是第一个她要杀的人。”

&1dquo;我知道，”埃蒂说，脸色阴沉。他抬头望着路，上去还有大概四分之一英里那么长，然后路蜿蜒至断崖的南边，从他们的视野中消失了。之后路又曲曲折折地蜿蜒置山洞口下。那段向上延伸的路上不见她的踪影，那又能证明什么呢？她可能在任何地方。埃蒂的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她可能并没有往这边来，那撞坏的轮椅很可能是个假象，就像是罗兰在河谷路上故意扔下的小孩玩具一样，那只不过是为了用来分散他们的注意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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