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香怡出宫(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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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盛出自寒门,自幼苦读诗书,孔孟之道,三纲五常,深谙于心。他为人虽不至于迂腐,但要真让他做到抛妻弃子,可就是难为他了。当年他中举,被董家看中,招为夫婿。也是靠着董家的扶持,他一步步往上爬,才有今日的地位。故而他对董氏所生的孩子,颇为溺爱。安皓轩是他的嫡长子,他对他甚为倚重,从小悉心教导,奈何安皓轩不长进,又不服管教,几年混下来和京都城里的市井无赖没什么区别,三天一小祸,五天一大祸,简直就是惹祸精,他实在看不过眼,就被他打到安家老家去了。安欢馨是他的嫡长女,乖巧可人,『性』子恬静,讨人喜欢,是以安皓轩之后,他最看重的便是她了。在她身上倾注的心血不必安皓轩少,如今让他选择安欢颜,舍弃安欢馨,就如同用一把浸了盐水的利刃在他的心肝上,生生的割下一块肉。那锥心刺骨的疼痛,只有他知道啊。
经历过岁月雕琢的脸上,带着苦涩的笑容,说道“欢馨薄情,欢颜呢?若是细细比较的话,只怕欢馨连她的一个手指头都比不上!”
闻言,安志杰俊朗的五官微微扭曲,眼中那抹恼怒之『色』渐渐晕开,冷声说道“父亲,欢颜也是您的女儿!孩儿知道父亲疼爱欢馨,可不该如此厚此薄彼”
他们兄妹一向走得近,他出声维护,他并不惊讶。“你只知欢馨想要杀欢颜,可想过其中缘由?”
安志杰摇头,他一直在外游历,之后又带兵打仗,哪里知道她们姐妹之间的恩怨。不过也就是女儿之间那些小摩擦罢了,最多也就是争宠,还能有什么深仇大恨不成。只见安盛捋着胡须,沧桑的声音再度响起,“欢馨进宫数年,一直无所出,最盼望着有个孩子,好不容易才有了身孕,你也应该知道,她对这个孩子是多么的重视。孩子没了,对她的打击无疑是致命的。而据欢馨所说,她之所以小产就是被安欢颜害得。你让她如何咽得下杀子之仇?”
“孩儿不信!欢颜不是那样的人!”他本能地拒绝这个回答。在他眼里,安欢颜一直没有变过,还是依赖他,对他撒娇的小妹妹,即使她变了,那也是身不由已。可他依旧不会相信,她会对一个还未出世的孩子下毒手。
“信不信由你。今日为父就跟你交个实底,为了安家,我会选择欢颜,可是,我也保欢馨。你如何选择,为父管不了,但是,为父劝你一句,欢颜,不是你表面上看到的那么简单”
安盛说的他如何不知。进宫不过数月,就能从嫔位升至妃位,手握宫权。而今日,他在清秋阁看到的种种,无一不是证明,皇帝对欢颜的宠爱已经过宫里任何一个女人。若是没有点心机本事,他是不会相信的。
两人无话,沉默多时,安志杰才开口说道“父亲,你可知道清秋阁一个姓白的侍卫?”
姓白的侍卫?一个小小的侍卫,根本不值得他放在心上,姓白姓黑,他从未在意过。摇头说道“怎么了?”
依着今日皇帝对白诚的态度来看,这个姓白的应该不简单。他若是想娶青兰,等到她被放出宫不就行了,或者直接去求欢颜,让她放青兰离宫,为何还要冒着被皇帝怀疑的风险,特地面圣请求赐婚。而皇帝的态度更是令人纳闷,一个小侍卫,求娶一个丫鬟,在他眼里都不算个事,更何况在皇帝眼里,可能放个屁都比这事重要得多。想了想便把白诚求娶青兰一事的经过,跟安盛说了。
安盛思考片刻,扶着胡须,缓缓说道“欢颜既然『插』了手,就没有表面那么简单。认青兰为义女的事,为父会考虑的”
听得安盛这样说,安志杰心里的疑『惑』越来越大,好像在他眼里,安欢颜已经成了阴谋诡计的代名词。真不知他心里到底是怎么看待她的。他再不喜,也不能明着表现出来,毕竟他是他父亲。
“父亲,那孩儿先回军营了”
“嗯,去吧”
待安志杰走后,安贵端着熬好的汤『药』来到书房,“老爷,该用『药』了”
看着黑漆漆的汤『药』,冒着浓郁的中『药』气息,他眉头皱的更紧。这些日子,他的身体状况越来越差,大夫诊治过后,说是劳心劳力,过费心神,要多多休养。他倒是想啊,可是目前的情况根本不允许,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他忙都不忙过来,哪有时间休息。头上的白丝不觉间又多了许多。
端起乘着汤『药』的菊花纹青瓷碗一饮而尽,抚了抚有些花白胡须,问道“6庭信那里可有信儿了?”
“是,刚刚接到消息,一名被关在刑部大牢,刚被判定斩立决的死刑犯,越狱了”安贵接过青瓷碗,躬身说道。
愁云满布的脸『色』总算浮现一丝笑容,叹道“算是个好消息,够苏荃忙活一阵儿了,只是还不够啊”
安盛有什么打算他不知道,身为奴才,他也没有资格知道。低头望着地上的血书,安贵心里不忍,犹豫了片刻,问道“老爷,三小姐那里。。。”
“入秋了,庄子上不比府里,你派人送些东西过去。信,你也烧了吧,别让夫人知道”安盛打断了他的问话,淡淡的说道。
安盛此言,便是又断了安欢雨回府的念头,想想也是,得罪谁不好,偏偏得罪最不能得罪的两人,也该她命中注定有此一劫。
“奴才明白”捡起血书,折好放到袖子里,便退出去。
傍晚的秋风,最是无情。风起吹落满院枝桠,尚还青翠的叶子也被寡情的秋风吹落,散在地下。与各『色』的花瓣交相辉映,互为点衬,倒是别有一番风景。
用过晚膳,安欢颜便让众人退下,独留杜鹃伺候。抬头望着朱漆雕花梳妆镜中的那略有憔悴的面容,拿起犀角梳子,有意无意的梳着顺滑的青丝,淡淡的说道“如今只是早秋,风刮得这般凉,叶落得这般快”
一阵秋风穿过纱窗,吹起了罗帐,引得人战战栗栗,凉意直达心底。将青缎掐花对襟外裳罩在她身上,拿起胭脂盒旁边象牙梳子,梳着散落在身后的青丝。
“主子,去年是个暖年,连场雪都没有下。今年怕是老天爷憋不住了,所以只是刚入秋,便这样冷得让人颤”杜鹃笑着说道。
听得外面瑟瑟秋风瓜果,低声呢喃道“桂魄初生秋『露』微,轻罗已薄未更衣”
“主子,您说什么?”
安欢颜轻轻摇头,对杜鹃说道“天气已经变凉,你也多穿些,别生病了。换季的时候,最容易生病”
“嗯,奴婢省的。主子,今夜应该不会有事了,不如上床歇息吧”
安欢颜年龄比杜鹃大些,可身子比杜鹃还要单薄。心里装着事,又整日费心劳神,养也养不胖。自凌烟死后,安欢颜便时常做梦,偶尔也会被噩梦惊醒。是以,她的精神头总是差些。如今她掌握宫权,宫里大大小小的事情又多,虽说大都有六局尚宫和总管太监管着,难免还是要费点心思的。瞧着愈瘦弱的身子,她于心不忍。想要劝谏,又怕她不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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