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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晏挑挑眉，語帶威脅。

窩火，他堂堂鬼差，竟然被人類給威脅了。

不知道鯊了他，要扣幾年功德……

霜羽冷著臉一言不發。

封晏觀察著他過於淡定的表情，心裡對這小暴發戶的興越發濃厚。

最近公司比較閒，他正愁沒玩具打發時間，小玩具這就自己送上門來了。

霜羽趁他不注意，猛地伸手去奪手機。

後者似乎早就料到他會這麼做，快抬手。

「沒想到，你還有這麼少女心的一面，我媽最愛看的偶像劇里就有這種畫面。」

封晏笑的非常欠扁。

「或許，不是偶像劇，而是……動作片呢？」

霜羽冷笑一聲，手在半空中轉了個彎，一拳揍在了他臉上。

『咚——』

體型高大的男人瞬間倒在了地上。

呵，我還收拾不了你一個小小的人類？

霜羽皮笑肉不笑，蹲下身子奪走手機，飛將視頻刪除。

【鬼差大人，不能殺害人類，否則您三百年的功德可就都打水漂了！】

腦海里，小愛焦急的聲音響起。

「誰說我要殺人了？」

霜羽無辜的聳聳肩，微涼的指腹撫上封晏的眉心，消除了他這兩個小時內的記憶。

神經病難纏，他可不想和他扯上關係。

站起身，拍拍身上不存在的灰，他淡定離開。

另一邊，盛蕭然上車以後，仔仔細細詢問了顏芊芊情況。

重活了兩世的顏芊芊，肯定不會這麼容易露出狐狸尾巴。

「盛總，你是不是不相信我……」

她委屈巴巴掉眼淚，那絕望無助的模樣，讓盛蕭然很是心疼。

「別哭了，我不是不相信你，但我總要了解事情的經過，才能幫你不是嗎？」

「謝謝你願意相信我……我也不清楚為什麼會變成這樣，溫室那邊人比較少，我就在附近和護工打電話，結果聽到溫室里傳來男人的喘息聲和女人的呼救聲。

我怕女人遭遇不測，就想進去救人，結果才走進溫室，就被人打暈了，醒來就變成那樣了……我真的沒有撒謊盛總，我後頸現在還很疼。」

顏芊芊一邊掉眼淚，一邊捋起長發，給他看後頸。

如果是被人從背後偷襲的，昏迷了這麼長時間，說明對方下手很重，肯定是會留下痕跡的。

可她的後頸光滑一片，沒有腫也沒有淤青，根本沒有被襲擊的痕跡。

盛蕭然心中雖然有疑惑，卻也沒怎麼放在心上，比起那些微不足道的證據，他自然更願意相信顏芊芊的話。

「我之後會找封晏要監控和那個女人，但你要做好心理準備，未必能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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