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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别怕，我推你进去，妈妈叫我进去说话的。&rdo;静秋急了：&ldo;你怎么这么傻？她早就叫我不跟你来往的，说你是坏人，骗小女孩的。现在她亲自抓住我们了，还不把你交到联防去？你让我下来，你快跑吧。&rdo;他推着她往学校走：&ldo;你把我放跑了，妈妈不骂你？还是让我去吧，像亚民说的一样，我们什么都没做，谁能把我们怎么样？&rdo;静秋只好让老三把她推进学校去，到了家门前，老三把车的站架支起来，扶着她下了车，她先走进家门，他锁了车，也跟进来。妈妈叫静秋把门关上，叫老三进里屋去，让他在一把椅子上坐下。屋子里又热又闷，老三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把衬衫穿上了，还扣上了扣子，结果捂得浑身是汗。妈妈递了把扇子给他，他也不敢使劲扇，只在胸口轻轻摇动，做扇风状，根本止不住满头大汗。妹妹很乖觉地跑出去，打了一盆冷水回来，见老三左手上包着纱布，便绞了一条毛巾让他洗把脸。老三不敢接，望着妈妈，好像在等圣旨一样。妈妈说：&ldo;太热了，你洗把脸，可能会凉快一点。&rdo;老三感激不尽，奉旨洗脸，用一只手浇着水洗了一下，接过妹妹递来的毛巾擦了一把，似乎稍稍凉快了一点。他坐回那把钦定的椅子，无比虔诚地看着妈妈，等她开审。静秋紧张得只知道站在那里，看其他三位表演。她只有一个念头，她没跟老三上过c黄，没跟老三同过房，肯定经得起验身。她准备像亚民一样，一看势头不对，就请妈妈带自己上医院去验身，好洗刷老三，把他拯救出来。她不知道妈妈刚才有没有在传达室给联防打电话，应该是没有的，因为他们紧跟着妈妈进校门的，没有看见妈妈在那里打电话。但她还是张着耳朵听着门外，如果一有响动，就马上叫老三骑车逃跑。老三见静秋站在那里，连忙把自己的椅子让出来：&ldo;你坐吧，你脚疼，站了不好。我---站站不要紧。&rdo;妈妈说：&ldo;静秋，你到你屋里去，让我跟小孙谈谈。&rdo;静秋回到自己住的那半间，不知道妈妈把她支走是什么意思，两间房其实就是一间，总共才十四个多平方米，中间有个一人多高的墙，又不隔音，如果有什么她听不得的，应该把她赶到屋外去才行。她坐在自己c黄上靠门的那一边，可以看见老三，但看不见坐在老三对面的妈妈。妹妹也被赶了出来，对着静秋做鬼脸，静秋顾不上理她，只尖起耳朵听隔壁的庭审。妹妹站在靠门的墙边，像看大戏一样望着里间。静秋听妈妈说：&ldo;小孙哪，我看得出来，你---是个很过细的人，对我们家静秋也很----耐心。你今天带她去看医生，我---很感谢，听说你还给过她很多帮助，我---都很感谢。&rdo;静秋听老三小声说：&ldo;应该的，应该的。&rdo;她觉得他那样子好像有点卑躬屈膝一样。妈妈又说：&ldo;可以这么说，你我在静秋的事情上，目标是一致的，心情是一样的，至少我是这样认为的，因为我---从今天的事情看出你----对静秋还是很----真心的。&rdo;静秋见老三朝她这边瞟了一眼，似乎在看她听见这句没有，她对他笑了一下。妈妈的开场白似乎不是向联防那个方向发展的，就怕妈妈这是虚晃一枪，这段开场白一完，马上来个&ldo;但是&rdo;。她听老三表白说：&ldo;我对静秋是真心的，这个请妈妈相信---&rdo;妈妈说：&ldo;别人都叫我张老师，你也叫我张老师吧。&rdo;老三赶快更正：&ldo;这个请张老师相信。&rdo;妹妹看见老三胆战心惊、唯唯诺诺的样子，想笑又不敢笑，脸都憋红了，终于忍不住跑出门去，不知道跑哪里笑去了。静秋不敢笑，只紧张地听妈妈的下文。妈妈说：&ldo;我是相信这一点的，所以我才觉得有必要跟你谈谈，不然的话-----，我们根本没什么可谈的。&rdo;老三连连点头，说：&ldo;那是，那是。&rdo;似乎很感激妈妈把他当作同一个战壕的战友。妈妈说：&ldo;我们关心静秋，爱护静秋，就要从长远的观点着想，不能只顾眼前。人无远虑，必有近忧，静秋顶职，很多人都眼红，在背后戳是捣非。现在她顶职的事还没搞好，如果这些人看见你们两个人在一起，对静秋顶职的事是非常不利的----&rdo;老三又连连点头：&ldo;那是，那是。&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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