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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鬍子把柜子上的幾罐蜂蜜酒全抱給他，o12說：「不夠。」

大鬍子瞪一眼坐在旁邊撐著下巴的小白臉，沒好氣說：「倉庫里有，你自己去拿！」

o12輕盈地踩上櫃檯，翻進後面去倉庫拿酒。

小鳥蝠消失在布簾後，於厭轉向大鬍子說：「老闆，想委託你在地下城幫我找個人。」

o12扛著一大箱蜂蜜酒出來，大鬍子老闆拉著臉嘀嘀咕咕：「剛收的錢還不夠閨女貼出去的。」

o12沒理他，和於厭一起回去金照區。

夜晚，頭頂一線光湮滅在黑暗裡，地下城便只看得見遠方堆疊房屋裡的星星光點。

於厭坐在陽台，手邊兩罐蜂蜜酒，有一搭沒一搭地抿上兩口。

「噗嗤。」他突然笑了一聲，將酒罐子在o12臉頰上貼了貼，對他調笑說，「小閨女。」

o12說：「嗯。」

於厭奇怪：「怎麼不反駁我，說你不是小閨女了？」

o12說：「你想這樣喊可以喊。」

「喲，脾氣這麼好啊？」於厭一口喝乾剩下的蜂蜜酒，笑眯眯地用兩根手指捏著他的臉頰。

「讓我來看看，到底像不像小閨女……唔，像！」

o12輕輕嗅從他身上傳來的酒味，察覺到他和平時好像不太一樣，情緒比往常高漲，也更愛笑。

對人類來說，這種狀態，應該是醉了。

於厭改用兩隻手捧著他的臉，正經道：「嗯？這是什麼？」

兩手往上，把o12腦袋兩邊的耳羽手動支起來。

「是一隻小鳥。」

「嗯，這又是什麼？」於厭按住o12的肩，強制把他身後合攏的翅膀拉了出來展開。

「是一隻小白蝠。」

他自問自答，又自顧自地樂呵起來。

o12側臉嗅他的手指，攥住他的手腕將手拉到面前，細細舔著他沾了酒液的手指，眼睛卻一直注視著他。

於厭就這麼與他充滿侵略感的眼睛對視，指尖點在他的鼻樑上，緩緩往下劃到鼻尖，若有似無地點了點他的唇珠。

o12盯著他的一系列動作，忽然湊近他，學著他剛才的動作，伸手捧住他的臉頰。

「嗯，這是什麼。」

在學他說話，不過語調一點也不生動。

「是我的伴侶。」

於厭被壓向椅背，想說學的不像，但說不出話，只溢出一聲哼笑。

o12眼睛越亮，整個身體幾乎壓在了於厭身上，突然，他感覺身體騰空，驀然驚得張開翅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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