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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姬青龙。

  楼春山拿不准幽阳教大护法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他对姬青龙一点不熟悉，便明智地保持了沉默。

  过了好半天，直到他怀疑对方试图用目光在自己身上打无数个洞的时候，姬青龙终于开了尊口：&1dquo;楼春山是吧?”

  语气平静，但颇有危险意味，楼春山谨慎地点头。

  姬青龙又盯了他一眼，随即抬手。身后立即有两个端着托盘的侍卫走出来，一盘是白花花的精钢镣铐，看起来很有些分量;另一盘上面只有个小玉瓶，估摸着是软骨散之类的玩意儿。

  楼春山只扫了一眼，脸色就绷紧了。&1dquo;姬护法这是何意?”他暗自蓄力，但不确定是否可以强硬反抗。

  &1dquo;呵，”姬青龙嘲讽地笑了一声，似乎看出了楼春山不打算乖乖合作，&1dquo;你以为我会允许你像以前一样出现在教主身侧吗?”

  &he11ip;&he11ip;你允许?什么意思?

  楼春山本能地觉得这话里味道不对。这种微妙的感觉一闪而逝，随后他抓住了更重要的部分：&1dquo;莫非师父想见我?”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楼春山他真的是个欧皇╮（￣▽￣"）╭

  第11章虚以委蛇

  操无天确实想见楼春山。当然不是出于他们的师徒情谊——拜托，那种玩意儿只存在于游戏数据中，而且他认为实际上两边都很清楚这点——而是出于快刀斩乱麻、免得夜长梦多的考虑。

  如果他徒弟就是个真正的、平平无奇的小厮，事情得多简单啊&he11ip;&he11ip;

  就在操无天第一百零一次扼腕的当口，外头传来一阵脚步声。他立即在窗边的紫檀贵妃榻上挪了挪，让自己躺得更舒服点，同时端出一幅好整以暇的姿态。

  然而，等真的看到人，他忍不住惊讶起来——

  手铐脚镣也就罢了，姬青龙还能让楼春山自愿喝下软骨散?他的大护法什么时候嘴皮子这么利索了?还是说&he11ip;&he11ip;

  操无天是这么想的，也这么问了：&1dquo;你脖子上那道怎么回事?”

  见所有人的视线都跟着操无天一起转向自己，楼春山本能地想要摸摸脖颈，奈何现在行动不便。但他没觉得痛，就回答：&1dquo;没什么。”大概是昨天被姬青龙的蛇刃割出来的?

  操无天眨了一下眼睛，也想起了昨天的混乱情形。&1dquo;你来说。”他直接问姬青龙。

  这话称不上多么明确，然而姬青龙听懂了。&1dquo;回教主，”他上前半步，脸色丝毫不变，&1dquo;属下以为，直接将他带到这里实在太危险了。”

  说是这么说;然而，如果楼春山想对他不利，昨日大概就付诸行动了&he11ip;&he11ip;虽然也有他故意纵容以试探的成分在&he11ip;&he11ip;

  &1dquo;你总是考虑周全。”操无天颔，他总不能打击属下的积极性，&1dquo;楼春山留着，其他人都下去吧。”

  &1dquo;是，教主。”姬青龙应道。

  眨眼间，满屋子的人都走得一干二净，只余师徒二人。

  但楼春山很确定，姬青龙转身之前给他留的眼神绝对是&1dquo;敢对教主不利我就把你大卸八块”的意思。这确实是个麻烦，然而更重要的是操无天。&1dquo;师父。”他垂眸道，一动不动，要多乖巧就有多乖巧。

  操无天本来想叫他自便——姬青龙进来时又把人按在地上跪着了——闻言太阳穴立刻跳了起来。&1dquo;别这么叫，本座担不起。”

  楼春山没有反驳，只是慢慢抬起了眼睛。

  而操无天就从那种一瞬不瞬的注视里读出了四个大字，顽固不化。他自认不是个脾气暴躁的人，但他已经现，每回碰上楼春山都能让他肝火上升。&1dquo;现在就你和本座两人，做出这种样子给谁看呢?”

  &1dquo;伪装欺骗，是为不信;武力犯上，是为不忠;弃师逃逸，是为不孝。”楼春山说这话的时候眼珠都没错一下，&1dquo;徒儿自知罪孽深重，不求师父网开一面饶过徒儿，只求师父能够给徒儿机会赎罪。”

  话说得是真好听，然而操无天只想翻白眼，所谓气运之子、正道之光果然不一般。&1dquo;所以你这是不答应本座之前的提议了?”

  &1dquo;师父大人有大量，徒儿却受之有愧。”

  操无天的太阳穴跳得更欢快了。他不得不伸手按了按，又闭目揉了揉眉心。

  行吧，他算是看出来了，楼春山吃了秤砣铁了心要留下来。愧疚大概是有点，但更重要的应该是主线任务吧?毕竟他和风微生齐名，就算所有人都不知道他们是师兄弟，也总要联系在一起&he11ip;&he11ip;

  操无天放下手，重瞥向地上的人。&1dquo;所以你想怎么赎罪?”他这么问的时候，重重地拖长了尾音。

  &1dquo;这&he11ip;&he11ip;”不知道是被问住了还是迟疑，楼春山半晌才试探地道：&1dquo;先照顾师父到伤好吧。若师父不想看见徒儿，徒儿也可以在外头打下手。”

  如果有可能，操无天只想用眼神杀死他。这是以退为进吗?更像蹬鼻子上脸吧?毕竟照顾他的人多得是，还能差一个楼春山?&1dquo;如果你只能想到这个，那本座有更合适的办法。”

  &1dquo;师父请说。”楼春山满脸虚心求教的样子。

  但操无天已经不信了。毕竟他收徒时看着小厮也一脸乖巧老实的模样，可结果呢?&1dquo;你听过玉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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