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会见程老祖（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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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队众人在城内赶路时，凌霄问许叔，：“许叔，这云都尉是何人，为何对我如此反感？”
“哎”许叔一叹，“云都尉是二十年前拖家带口来到幽州就任，可是十年前，光明帝国奸细就曾混入城内打开城门，云都尉的妻女也在那一夜丧生，说起来也是个可怜人。”
听完，凌霄的怒气也消散了，旋即便沉默下来了，虽说对这个国家有怨气，但对于这些忠君爱国的军卒却是打心里敬佩。
程家位于幽州府城的正南方，自北门而入，还是有一段路程。程琳安排许叔众人去程氏商行卸货，将凌霄叫上了自已的马车。
马车内，二人皆是无话，氛围不禁有些尴尬，而凌霄则想入定修炼，却发现自已心烦意乱根本做不到安心修炼。而程琳则在马车内另一边局促地捏着衣角。
没过半刻钟的功夫，马车到了程府门口。
程府门前，阳光洒落，映照出一个小厮悠闲的身影。他坐在躺椅上，二郎腿高高翘起，手中捧着一杯热茶，边晒太阳边品味着茶香，生活显得无比惬意。刚下马车的凌霄看到这一幕，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羡慕。若非身负神武王府的血海深仇，他也渴望能过上这种宁静而悠闲的生活。
小厮一瞥见程琳的身影，立刻从躺椅上弹起，满脸堆笑地迎了上去，“小姐，您可算回来了，大爷这几天担心得不得了，每天都往我这儿跑好几趟询问您的消息。”
程琳闻言轻轻一笑，从兜里掏出几两碎银，大方地赏给了小厮。小厮接过银子，感激地看了一眼程琳，然后注意到了她身旁的凌霄。他好奇地问道：“小姐，这位公子是？”
程琳微微一愣，随即笑着解释道：“他是我的一个朋友。”说罢，她带着凌霄走进了程府。
凌霄随着程琳穿过府中的回廊，来到了宽敞的客厅。程琳吩咐丫鬟们好好招待凌霄，然后转身走向了内府。
凌霄独自坐在客厅中，品着丫鬟送上的香茗，心中却有些百无聊赖。他不知道的是，此刻客厅后的屏风后，正有一位与程琳八分相似的贵妇在偷偷地打量着他。
贵妇看着凌霄的举止，心中不禁有些失望。她觉得凌霄虽然长相俊朗，但行为却显得有些粗鄙，似乎配不上自已的女儿。想到这里，她不禁摇了摇头，然后从屏风后走了出来。
凌霄一抬头，看到了从屏风后走出的贵妇，立刻起身施礼。贵妇象征性地还了一礼，然后开口问道：“公子可是我家琳儿的朋友？”
“不瞒夫人，我与程小姐昨日才相识。”凌霄坦诚地回答道。
贵妇闻言心中一喜，原来昨天才认识，那肯定不是门房所说的那个所谓的“姑爷”了。她顿时觉得心情轻松了许多，脸上也露出了笑容。她吩咐丫鬟们为凌霄上些点心，然后便告辞离开了客厅。
约摸一刻钟后，程琳带着一个中年人和一个显得老态龙钟的老人回到了客厅。老人一看见正在喝茶的凌霄，那双浑浊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惊疑，他觉得眼前的年轻人与记忆中的那个人影有着九成的相似。
凌霄见到二人，立刻起身，对着程家家主和老祖行了一个晚辈礼，举止恭敬而不失大方。
程昱墨尚未开口，程家家主程腾云便抢先说道：“听琳儿说，道长救下了我程氏商行众人，程某在此先谢过道长。”说完，他躬身行了一礼，表达对凌霄的感激之情。
凌霄赶忙上前将程腾云扶起，“这都是些许小事，不值得世伯如此大礼。”他的话语中透露出谦逊和敬意。
然而，程昱墨却打断了他们的对话，“好了，腾云你和小琳儿先行下去吧，我与这位道长有事相商。”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程腾云虽然一头雾水，但还是带着程琳离开了客厅，留下凌霄和程昱墨二人。
“小友，这不是说话的地方，不如移步老夫修行的密室，咱们再细聊。”程昱墨提议道。
“自无不可。”凌霄满口答应，心中也充满了好奇和期待。
待到密室之后，程昱墨开口问道：“小友，敢问家师是何许人也？”他的目光紧紧盯着凌霄，似乎想要从他的回答中寻找到什么线索。
“家师乃道宗弃徒秦暮楚。”凌霄坦然回答，同时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给程昱墨，“这是师父给您的信。”
程昱墨接过信，只见信上的火漆印还在，说明这封信从未被拆封过。他带着几分疑惑和期待拆开了信封，开始仔细阅读信中的内容。随着阅读的深入，他的脸色变得愈发凝重起来。
不多时，程昱墨看完了信，将其捏在手中，突然作势要给凌霄跪下。凌霄大惊失色，“程老祖，您这是作甚？”他连忙上前扶住程昱墨，防止他真的跪下。
“小公子，老奴是神武王府家臣啊！”程昱墨垂泣道。他的声音颤抖而充满沧桑感，仿佛勾起了无尽的回忆和哀伤。
闻言，凌霄心中骇然。原来这个老人竟然是自已王府的家臣！他来不及多想，双目瞬间变得通红。他紧紧捏着程昱墨的胳膊，急切地问出了那个自从他懂事以来一直纠缠着他的问题：“程老，二十年前王府究竟发生了何事？为何一夜之间上上下下千余口人被灭口？”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悲痛和愤怒，仿佛要将心中的疑问和怨恨都倾诉出来。
程昱墨这时开口说道：“小公子，老奴亦是不知啊，当时老奴告假归家之后便在家中听闻此事，我就将程家搬迁到幽州府来了，当年之事老奴确实不清楚啊。”
凌霄听完仿佛被抽空了浑身力气，整个人当时瘫软在地，如此接近真相，满怀巨大希望却也是一场空。而这些年他也多次询问过秦暮楚，而秦暮楚的解释则是自已当时亦在长安外，听见消息往回赶时，仅从重伤垂死的神武王嫡子手中救下了还在襁褓中的凌霄。
程昱墨迅速扶起凌霄，稳稳地抵住他的后背，将自已的元力缓缓渡入凌霄的体内。此刻，凌霄才如梦初醒，眼神逐渐聚焦。
“小公子，世事如棋，未来可期。只要心中有信念，真相终会水落石出。”程昱墨温和地安慰着凌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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