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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认为她霍明朗一直在美国求学，生活平淡，她最大的理想是做一个好医生。

她甚至臆想出她的同学、老师、朋友，喜欢的人，讨厌的人。而且他们的名字都十分的清晰明白。霍明朗为她自己创造出了一个新的人，一个新的存在。

霍瑜从那一刻成为她的监护人，她在法律上是没有行事能力的。

霍明朗就那么开始上学，工作，按部就班地过着自己的生后。有时候平稳到连霍瑜都认为这样也挺好的。直到，有一天，她回到布桑，又重新认识了周恪初。

霍瑜终于回过了神来，不过他手下的琴键已经被他按住动弹不了，长久一个单音回荡在客厅里。

“她是一个病人，她有精神分裂症。”

周恪初闭了闭眼：“我知道。”

“你知道什么！她根本不是什么失忆，我也从来没有给她催眠塑造过什么记忆，她更没有得过肿瘤。她的病，就是她被逼疯了！”

“我知道。”周恪初紧了紧怀里的霍明朗。

霍瑜呵呵笑了一声：“今天我一定要把朗朗给带走。在布桑，我霍瑜还是说得上话的。”

周恪初明白，霍瑜说的并不是假话，如果不是霍瑜，那么周锐声对付的手段，哪个人能这么快脱身？

可是，让他在一秒，这一瞬间，对霍明朗放手？对这样一个紧紧抓住他衣角的霍明朗放手？怎么可能？

“无论她现在是第几人格，她永远都是霍明朗，永远都是一一的妈妈。”

“那你就试试。朗朗本来好好的，你看在你身边，她现在这幅模样不是已经出现第三人格了么？”

霍瑜说的一点都不假，他见过明朗如春风的霍明朗，也见过冰冷如寒冬的霍明朗，但是他没见过这么唯唯诺诺，处处依赖着他，想小孩一样的霍明朗。

周恪初低低吐出一口气，沉声道：“我会治好她的。”

“我不相信你。”霍瑜嘴角勾起一丝讽刺的笑：“我建议你现在就把朗朗送到我面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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