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猜想（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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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府会议中心，位于6号家园东南城区的中心地段，是一座占地十八万平方米的庞大建筑，中心广场上耸立着拉尔森将军的乌金塑像，塑像之后就是议会中心的正门，这里是6号家园立法机构的所在地。
欧文乘坐军方的专车来到议会中心的石阶下，抬头就看到硕大无比的猫眼星云徽章高悬在中心的正上方，给人一种威严庄重的感觉。
从正门向内，依次分列着大大小小几十个会议厅，他们的规格可以满足各种活动的需要，而欧文将要前往的，是它们中面积最大的一个，也是立法会和国会召开全体会议的地方，一号会议大厅。
此时的大厅内已经是座无虚席，包括菲斯特、库尔勒在内的政府和军方的脑早就坐在了主席台上，其他各个职能部门的一把手也都列席于台下。在主席台的西侧，是一个十分气派的言坛，宽大而结实的乌木讲演桌用黄金封着边，一只价值不菲的27o度采音话筒，能将演讲者最真实的音质，从遍布大厅各处的36o部音响中播放出来。
欧文没有驻足，进入大厅之后直接走上了讲演坛，他的肩章和胸前的猫眼星云徽章在聚光灯下熠熠生辉。
“尊敬的资料官先生、总参谋长先生和在座的各位女士、先生，我是家园防卫军新兵营侦查模块的代理教官，大卫·本·欧文中尉，稍后将就‘饕餮’运输船护航任务的具体细节接受各位的询问，先，请允许我将任务的大致情况向各位做一个简单的介绍。”
随后，欧文就任务的始末和战损情况做了陈述。
听完欧文的言后，库尔勒总参谋长说道：“欧文中尉，先，我代表家园防卫军感谢你和你的小队，为保障运输船安全着6所做出的努力和牺牲，同时对于受伤的士兵表示慰问，对牺牲的士兵深表哀悼。其次，我要向你提出一个问题，根据你的描述，你和你的小队在外交部的官员抵达运输船之前，就已经对运输船做了仔细的检查，为什么没有现9号人的藏身地点？”
欧文知道，对于运输船的后续检查是由军方负责的，相关的报告早就摆在了总参谋长的办公桌上了，他之所以提出这个问题，无非是想借欧文之口，洗脱外界对防卫军能力的质疑罢了。
“是这样的，”欧文说道：“根据7天前军政部的调查，有确切的证据表明9号人曾藏身于黄金垛中。由于黄金的比热容比较低，‘饕餮’号上的空调系统又非常先进，黄金垛的表面温度与周围的环境温度几乎一致，即使使用红外热成像仪也难以现它的踪迹。”
这个时候，外交部部长莱斯利问道：“欧文中尉，你在知晓运输船上有不之客的情况下，只派遣一名毫无战斗经验的新兵保护一名文职官员的安全，最终造成二人双双殒命，这样的结果，是否和你的指挥失误有关？”
面对外交部咄咄逼人的提问，欧文冷静回答道：“小队成员的战斗素质很高，他们都是新兵营三千多名学员中的佼佼者，如果面对的是一名或者多名正常的人类，我有信心他们可以取得胜利，但不幸的是，运输船上的不之客是身体素质、思维能力都大大强于地球人的9号人，事实证明，如果增派人手保护执意单独行动的文职人员，结果和现在的情况并不会有所不同，反而会造成更多的伤亡。另外，我想在此提出一点小小的忠告，任何时候，将自己的生命安全寄托于他人手中，都是一种愚蠢的行为。”
莱斯利面红耳赤，胸膛剧烈起伏着却说不出一句话，他瞪着眼睛，望向资源与财政部的副部长崔金惠女士。
“欧文中尉！”崔金惠开口道：“接管运输船的驾驶员说，你曾经对击毁对接口的飞行器的可行性向其询问，也就是说，在必要的时候你会牺牲自己的队员以保证9号人不会逃离运输船，但为何在外交部的载人飞船降落之前，你本有机会将其击毁，却没有采取行动呢？”
欧文气愤地说道：“那只是提升队员注意力的一种手段，任何时候，我都不会以牺牲士兵的生命为代价来换取任务的成功。”
见欧文情绪激动，一直默不作声的菲斯特悄悄看了科学技术部的刘伟部长，对方立即心领神会：“欧文中尉，我有一个问题！”他挥着手，显得十分兴奋：“一直以来，我们对9号人的研究只停留在显像和单体习性层面上，他们除了外骨骼和神经系统是硅基组织以外，其他的与我们人类的生物属性并无不同，就目前来看，他们显然也具有十分完整的社会性结构，在这方面，我想听一听你的看法。”
“谢谢刘部长的问题。”欧文沉思了片刻，让自己的思维回归理性后说道：“在任务结束之后，我也曾认真阅读了关于9号人的文献资料，书上说，他们是一个没有文字、没有语言的种族。着名生物学家文森特博士在其着作《外星生命》中也阐述了9号人不具备社会性这一结果，他的论据是，通过对9号人的大脑显像现，它们主掌语言的左脑皮质有退化的痕迹，而主控思维的右脑皮质却很活跃，说明他们是一个善于思考但不会表达的种族。但在我看来，这样的研究结果至少是片面的。”
这时，主席台上的菲斯特突然开了口：“文森特博士是6号家园最着名的生物学家，你有什么依据质疑他的学术成果？”
“我只是根据我所见到的事实，提出一种大胆的猜测！”
听了这话，菲斯特露出不屑的表情，倒是刘伟部长对欧文的话题很感兴趣：“宇宙中那些奇怪的现象在其被科学完美解释之前，都是依靠大胆的猜想才让我们逐渐接近真相的，直到今天，又有谁能够保证相对论、量子场论、弦理论、m理论就是绝对的真理呢？欧文中尉，我很有兴趣听一听你的猜想！”
“我不是这方面的专家，但我的直觉告诉我，9号人的社会性绝对不逊色于我们人类，他们会因为失去同胞而难过、面对敌人会愤慨，他们甚至拥有自己的道德底线和价值观，我觉得，产生这种反应的基础很可能是……”
欧文清了清嗓子，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才说出了接下来要说的话。
“激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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