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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征兆都不给，秦念完全无可适从。

顾辞却从她手足无措的慌张中看出一丝端倪。

“这问题怎么了？”低低一笑，“不能问？”

其实他也不想如此仓促的。

想等到她的态度再明朗一些，万无一失再迈出这没有回头路的一步。

可情绪并不由人。

严防死守想要忍住的话，在她一个迟疑的拒绝间决了堤。

他一直都很介意：自从来了京都，秦念从没带他去见过她的父母。

秦念又不像他，和家里关系不好，完全沟通不了。

她打小就是乖乖女，就算和父母后来慢慢疏远了，那奶奶呢？她不是最喜欢奶奶吗？为什么也不让他见？

他不想那些似是而非的猜疑成为自己的心病，情绪上头，非要问个清楚不可了。

秦念靠在沙发里，身前紧贴着抱枕娃娃，感觉到顾辞触手可及的临近。呼吸微乱，背上起了层细密的汗。

防线岌岌可危，她的意识在做最后的挣扎。

应该怎么处理顾辞和自己之间的感情，她现在还完全没做好规划，依旧迷茫不安，但如今这样的气氛下，强烈的冲动似乎占了上头。

红着脸慢慢放下抱枕娃娃，从它背后偷偷瞄他一眼：“你问这些，是认真的吗？”

虽然知道他不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但事情发生得太突然，秦念总有如坠云雾的不真实感。

她的眸子怯怯的，欲语还休地蒙着一层湿湿的水汽，看得顾辞心浮气躁。

“嗯。很早之前就想和你说了，一直怕吓着你。”他笑了下，用尽量轻快的语气，“怕吓到你，最后连朋友都没得做。”

他说这话的时候，秦念心脏莫名轻轻揪紧，喉咙发干。

原来，他也会小心翼翼，郑重而犹豫。

顾辞轻轻扯了下她身前的抱枕，见她久久不语，忐忑地催促：“怎么不说话？”

内心的不安是空前的，既已迈上了悬崖边的钢索，便只有一往无前，快刀斩乱麻。

抱枕上传来的牵扯力拉得她心一慌，被他今天的果敢的进攻惊呆了：“你、你怎么这么霸道，都不给我时间考虑吗？”

顾辞抿了抿唇，霸道也认了，他只怕夜长梦多。

追击上来，不肯给她喘息的机会：“你要想什么？”

秦念支支吾吾：“……我现在脑子很乱。”

秦念慌乱之下无法伪装，白皙的皮肤一路红到了脖子，眸光躲闪羞涩却并没有为难抗拒。

顾辞仔细看她的脸，愈发觉得，她大抵还是有点儿喜欢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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