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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知道,”平安赶紧答应着:“这天气若是结了冰,明儿再弄麻烦,对马儿也不好,都记在心里呢。”
老富贵见他说的清楚:“凤姑娘的心思都在这些马儿上,咱们可也要尽心,你好生看着,明儿我给你买糖果子吃。”
平安欢天喜地的:“就算不给我买糖果子,我也得尽心。”
老富贵笑着又揣了手,慢慢地出了马厩房,走了会儿,就听到前院又是一声咆哮般的马嘶。
他站住脚听了半晌,透过门缝往内打量,却见月光之下,一匹矫健神骏的白马立在院中,惊鸿一瞥,倒像是一匹玉马似的。
大概是听见了动静,白马扭头,晶亮的眼睛里果然透出了几分灼灼凶戾,无怪把小平安吓得那样。
老富贵啧了两声,他跟马儿打了大半辈子交道,却从不曾见过这样猛骏凶悍的马儿,简直比野马还要凶戾几分,怪不得小平安不信它有主儿,还是个看似……
已经快亥时了,南院的房间却还亮着灯,透出几分暖色。
老富贵走到廊下还没进门,就听到门内是丫鬟如意,炒豆子似的声音脆响:“总而言之,我可伺候不了那位主儿了,娘子您看着办吧。”
隔了会儿,才是言双凤缓缓说:“你还跟我‘总而言之’?你这废物点心,伺候一个病人都不能,你还能干什么?还敢在我这儿撅嘴使性子。”
如意哼唧着道:“别的还可,只是他死活就不肯喝那药,倒好象我给他的是砒霜,我能怎么样?”
灯影下,言双凤的两只杏眼瞪圆了起来:“怎样?法子多着呢,你就不能强灌?我那可是一两银子一副的药,敢给我浪费了一滴再说。”
如意的表情就像是听见了天书:“强灌?娘子可别说笑了,他那脸色比阎罗王还吓人,我看一眼就心慌腿软,浑身抖,还敢强灌呢。”
“呸!”言双凤忍俊不禁,笑啐了口:“什么心慌腿软……越说出好听的来了!没出息的东西,白跟了我一场。”
如意嘀咕:“娘子不信,自个儿去看看,您若是能灌他一碗,我就……”
“你就怎么样?”言双凤一拍桌子:“我看你越来越胆大没规矩了,他又不是个真阎王,就把你吓得这怂样,倒敢掉腚跟我犟嘴。”
杏眼圆睁,柳眉倒竖,真真既凶且美。如意见状吐吐舌,不敢出声了,却也磨蹭着不肯出门。
“有胆子跟我叫嚷,却连病人的药都喂不了,只会窝里横吧,”言双凤瞟了她几眼,又好气又好笑,索性把面前的算盘跟账本一推:“罢了罢了,我倒要看看他到底是怎么三头六臂青头鬼脸的吓人。”
如意见她要动,赶忙去取了披风来给她罩上,正整理着,就见老富贵在门口走出来,老人拍拍肩头的雪花,笑道:“这早晚不睡,二姑娘怎么反要往外头走?”
言双凤看见他,换的和颜悦色:“去看看病人。富贵爷爷,马儿怎么样?”
老富贵道:“正是要来说呢,才看着平安喂了水,交代他好生看管了,二姑娘只管放心。”
言双凤柳眉轻挑:“那匹呢?”
老富贵一愣,继而道:“是说跟回来那匹烈马?我看关着它未必好,您听,现在还一直叫呢,给的草料倒是都吃了。”
言双凤走到门边,探头侧耳地听了会儿,柳眉微蹙:“不关着,叫它在庄子里乱跑乱撞的更不妥,只千万别缺了它的食水就成。”
“二姑娘,您……”老富贵张了张口,想要说一句话。
言双凤转头,大红的披风底下,是褐金色貂鼠皮的夹袄,头上围着罕见的赤狐毛勒子,越衬得脸色如玉,杏眼如水,隐隐地竟有些含威不露的气质。
老富贵顿住,笑着转了话头:“我才想起来,平安那小狗头不敢近那白马,那温水倒还是我给送去,那白马躁的很,天又冷,若不喝点温水,怕要害病了。”
言双凤忙道:“万别叫它病了,务必要好生的。”
老富贵拍着胸口道:“有我在呢,二姑娘只管放一百个心。”
如意却多嘴道:“富贵爷爷您可要留神,那马儿凶得很,别叫它伤着您老人家。人说有其主必有其仆,我看是有其主必有其马。”
言双凤忍不住往手臂上拧了她一下,丫头叫了声,不敢再嚷。
“你这小丫头就是多嘴,不挨打已是好的,”老富贵笑说:“再凶也该明白个好歹……岂不听过那句话?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
一阵风,卷着小雪密密地扫过来,如意忙要去打伞,言双凤嗤地笑道:“蝎蝎螫螫的,这点雪还怕压破我的头?”
从南院走了片刻,推开虚掩的院门,里间地面一片洁白,其中一间卧房中灯火幽微,里外都静悄悄地,似乎只有雪落的簌簌响动。
如意把房门打开,却不入内,陪笑说:“我去端药。”
言双凤瞅着她避猫鼠般的,冷笑:“瞧你这怂样儿……我救回来的幼猫崽子似的,还怕他是个老虎会吃人?”
房中是一股子熏人的药气,地上的炭盆明明灭灭。
桌上的蜡烛燃了许久,烛心如一个累极了的旅人,蜷缩着腰身向下卷的低低的,简直还不如外头光亮。
床帐垂着半边,更加看不清床上的情形,言双凤正要吩咐如意剪剪烛心,丫头却已经去取药了,她只好拔出头上的银簪,把焰心挑了挑,室内才逐渐明亮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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