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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世界上的许多医者，并不能自医。

  就如同他的病，药石无医，哪怕是这个世间最好的灵丹妙药，都无法根治他的病。

  他变得有些惶惶然，戚戚然的盼望着面前的这个少女能将更多的目光投注在他的身上。

  沈青玄不愿离去，个中原因也是因为这个。

  方才时然同他讲得那四个字，他舌尖轻轻抵住上颚，声音清冷而有沙哑的重复了一遍少女方才说的话。

  “问心有愧吗？”

  饶是这位清冷的道君再不通人间的情理与纠缠，却也明白，他这位小徒弟，意有所指。

  且这一所指，与他那日拿本命剑，欲夺了她的性命有关系。

  见他如此纠结于问心有愧这四个字，时然倒也觉得很有，虽然她要走，但不急于这一时半刻。

  面前的男子睫毛轻颤，俊美的容颜已经被接近如雪的头覆盖住，他立在那里，如同一只挺拔的仙鹤。

  系统道；“然然，你知不知道，沈青玄他的头全白了耶，他是不是为你白的头？你还记不记得那句矫情文学，一个爱你的男人，因为失去了你的爱，变得一夜白头，我觉得，刺激的情节又出现了呢。”

  系统倒是很八卦，这八卦程度堪比朝阳区民众了。

  时然咬唇不语。

  她现在什么都看不到，一切感知都要通过系统的描述，她才能够知晓。

  所以，知道沈青玄的青丝都已经变成华，她还有些震惊。

  但震惊之余，她更为迷惑的是。

  沈青玄的人设已经彻底偏离了。

  这些天时然并不是没有感知到沈青玄的人设崩塌，但为她白头。

  是更深层次的人设崩塌。

  这到底ooc成啥德行了哎？不带这么整的，时然心想。

  她倒不是会可怜沈青玄，他现在这副德行其实讲句实在的，也都是他该着的。

  时然不会去对一个本就活该的人抱有同情，若是她还是在姜玥的那段感情之中，她或许会难过，或许会心痛，也或许会扑进他的怀抱里，去做小女儿情态。

  但现如今。

  并不是一切都没有生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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