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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你的亲戚忽然变多了。”亲王说，&1dquo;这么说，你的国王已经不再信任你了？

  不然为什么要增派两个专员来呢？”

  不管怎么说，这个人有极强的洞察力，马汉想着，说：&1dquo;平常与您交往的还是我。我的两位亲戚将很少和您对面谈话，他们最多坐在一边听听。”

  &1dquo;那是要监视你了。”大亲王深表同情地说。

  马汉不理睬他，继续说：&1dquo;我还要很抱歉地通知您，今后您不能跟守卫们赌博、聊天。”

  &1dquo;什么？”亲王表示意外。

  &1dquo;为了防备万一，从前那批卫兵已经全部被替换了。”

  &1dquo;你是说，”亲王仿佛还不能相信这个消息，&1dquo;只因为他们和我说了话，赌了点钱，就被统统换掉了？”

  马汉不敢看他的眼睛，低头说：&1dquo;只是以防万一，亲王下。”

  亲王大怒：&1dquo;这是我听说过的最不近人情的事！我被关在这地牢里整整七年，

  仅剩的一点消遣就是和人聊聊天，赌赌钱。而且，这些可怜的卫兵，他们其实是和我一样的囚徒，整年地蹲在这小地方不能出去。找点乐子有什么不对了？做这个决定的人完全无视人性！”

  &1dquo;亲王下，”马汉带来的那位又高又胖的&1dquo;表兄”和蔼地说，&1dquo;您清楚地知道，国王不提倡贵族们从事这种粗野的娱乐。而且赌博对您的身心都有害无益。”从他毫无感情的、缓慢的语调中，马汉感觉到这是一个非常残忍的人。

  亲王坦然自若地迎着&1dquo;表兄”的眼睛：&1dquo;这批来的卫兵同样是人，他们也会忍不住跟我聊天。你们又怎么办？一批一批地换人吗？”

  &1dquo;表兄”带着残酷的快乐说：&1dquo;您还不知道，这些卫兵是国王陛下精心挑选出来的。他们都是苦修僧侣团中最狂热的信徒，对国王无比忠贞，痛恨世俗欲望。

  亲王，他们不会跟您赌钱！实际上，这些人都誓终身不说话。您尽可以把他们当作聋哑人。”

  说完这几句话，&1dquo;表兄”似乎懒得再讲什么。他用一种明显的蔑视姿态转过身去，走出铁门。&1dquo;堂兄”紧跟着他。

  亲王抬眼望着天花板，许久都没有说话。

  马汉让卫兵传令，把晚餐开到这里来。

  这儿除了闭塞之外，生活还是相当舒适奢华的。晚餐几乎立刻就摆在了客厅的饭桌上。铁栅栏又紧闭起来，亲王和马汉坐在卫兵的视线与枪的射程内，开始用餐。

  亲王又恢复了他的快乐心境，用稍嫌粗鲁的神气笑着说：&1dquo;戴着那么个玩意儿吃饭不难受吗？我说，这完全是耍弄你们，你们还挺神气呢。”

  &1dquo;不管您怎么说，我在这儿是决不会摘掉这个东西的。”马汉一边通过金属罩子上面的洞吃着食物，一边诚恳地说。他绝对相信关于黑顿大亲王的那种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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