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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站了起来:&1dquo;今天上午总算有事儿做了。去把它捞起来,那是轮船上掉的邮包,或者是漂流瓶!”
&1dquo;你别去。”弟弟简单地说。
&1dquo;我要去。”老头已经在解他的小船的缆绳了。
他兄弟懒得劝他了:&1dquo;随你,我可管不了你,我累啦。”
老头把船划到大包裹边,看清楚了那是黎明人制造的、被称为&1dquo;暖气包”的旅行用睡袋,封得严丝合缝,然而还是有股气味从里面溢出来。他回头看看兄弟,
有点拿不定主意:到底碰不碰这东西?它似乎很不对劲儿。
但钓鱼的老人们都在关注他了。他哼哼一声,伸手拖拖袋子——不出所料,果然很沉重。他用绳子系在袋角,划着船把它拖回了岸边。
老头跳上栈桥,对微过来的人气喘吁吁地说:&1dquo;行了,我把它弄过来啦。想看的人就去抬吧。”
&1dquo;咱们都不是小伙子啦。”一个胖老头说,&1dquo;叫搬运工来抬。”
&1dquo;如果是值钱的东西怎么办?”&1dquo;就在水里先打开看看吧。”
几个人跳进小船,拖着绳子把白袋子拉到近前。他们找出一把剪钓鱼线的多用剪刀,起劲地把袋子铰开。
一股臭气如热雾一般涌出。所有人都躲开,有几个弯下腰呕吐出来。
不用把睡袋完全打开了。透过剪刀造成的裂缝,已经能看清里面的东西。那是一具肿胀的尸体。
游船算不上十分豪华,但载重五万吨的宽大船体给人以巍峨之感。这是女子专用的客轮,连船长和水手都是女的。这个时刻,多数乘客都在舱房里躲避阳光;有几位身材很好的女士全身涂好了防晒油,在甲板上聊天并做日光浴。
&1dquo;驾驶员必须有多么丰富的知识呀,比如说,对海底形状的了解。”
&1dquo;船上不叫驾驶员,妹妹。”
&1dquo;那你说叫什么?”
&1dquo;我也不知道。而且,人们不说&1squo;海底的形状’,那叫做&he11ip;&he11ip;我忘了。”
&1dquo;你看,那边的岛。它周围一定有礁石。如果驾驶员不清楚暗礁的分布,船就要撞在上面了。我刚才就想说这个。”
&1dquo;看哪!先别说礁石,多漂亮的小船呀!”
一条白色的一百吨级的小游艇从岛屿背后现身,随波逐流地向这边漂来。
游船拉响汽笛,警告小船即将生碰撞。但小船没有回应。
甲板上的女士们好奇地聚拢到船舷边,议论纷纷。
第二次汽笛拉响后,游船自己转舵了。小艇与它擦身而过。一只快艇从游船尾部放出,开向小游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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