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归省之日(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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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冰凉如水,泼洒在屋前的石阶上,枯枝败叶在地上铺满,却也不知怎的没有人打扫,在石阶上呈现出一片残破不堪的景象。月光穿过秃枝投射于地,自然而然的支离破碎成一片斑驳的光影,像是碎裂一地的玉石,亦像是琥珀所制的酒杯里辗转出来的光华。
沉容坐在明窗前,一层用明纸糊的窗户可以透来外面的光芒,沉容一张素净的脸与那天上的圆月相互呼应,头有如盈盈水波一样披散,长至腰际。钗环已卸,身上穿着平淡至极的一件素色中单,屋里暖意逼人——她一向是怕冷的,慕容恪送了几篮子银炭过来助她过冬,因此在屋中只穿着中单再随意披一件袄子便不冷了。她的两眼明净如水,面上的神情几乎可以说是单纯的,圣贤说慎独慎独,她一向做的很好,只是现在,她无心睡意,夜晚是最磨人的钩子,把人心底的情愫一点点的勾出来,让人明白自己原是这样的脆弱。更漏在滴,无限的靠近午夜,无限的靠近的年岁。
然后,夜空中突然绽放出了鲜艳夺目的花朵,只一刹那的光华便凝成了星光消逝,紧接着,花团锦簇、一朵接着一朵的盛放,太过奢侈太过美丽,以至于不能长久,就像女人的容颜,就像——爱。她听着从远方传来的轰隆响声——来自于大地、来自于天空,来自于她无法触及无法抵达的远方,她心底唯一的一段堡垒似乎被这样的轰隆声震碎,暗藏的情愫从那个缺口跑出来,如海浪一般要将她吞噬,她捂着胸口,眼中突然噙满泪花,另一只手狠狠扭住自己的单衣,拼命的、拼命的压制住自己心中快要溢出来的**,压抑住自己飞奔而去扑进他怀里的**。
夜里有最深的罪孽,有最真的情,有最想念的人。
沉容点了一根蜡烛,灯火摇曳辉煌,她铺开一张纸,研磨舔,然后在那纸上飞快恣意的写下了三个字,字体清秀,结构锋都恰到好处,起码也是三年以上的功底。她默默举起那张纸,放在了心口,最后面无表情的把它放在烛火之上,火舌舔舐顺纸而上,在快碰触到手的那一刻她把它松开,眼见着半空中一点火势把纸全部吞噬,只剩下几点火星,很快,连火星都在夜色中寂灭了。
她把烛火吹灭,走到了床边……
*
初二日,太子妃携太子一道归省,象征性的带了两箱金珠细软,大部分都是太子妃的体己。两人同坐一辆红香八宝车,带着两队侍卫浩浩荡荡的出宫往东居坊去了。
太子妃的父亲名为葛仕明,身居四品给事中,虽品级不高,却是实实在在握有实权的,领门下省,审读内外出纳文书、驳正政令。太子妃葛氏是葛家嫡女,排行第三,上面有两个哥哥,都在朝中任职。葛家虽不像那些世家大族有那样多的封荫,到底一家人勤勤恳恳为皇上办事,品行中正,以至于始终清贫,皇上一向信任葛家,也体恤葛仕明不易,亲自赐了宅邸,又赐婚葛家嫡女为太子正妃,从此葛家在朝中地位更加不同。
不久马车吱呀停下,慕容恪先下车,然后把手伸给葛氏扶她下来。葛仕明一家人早已在大门外候立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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曜桑久,见到太子夫妇这样一幕和谐景象,不由脸上都露出笑意。太子夫妇携手而来,葛仕明及葛夫人,还有葛家上下老小纷纷向二人磕头行礼,口中念道:“臣见过太子、太子妃。”
太子妃满眼泪花想要扶起父母,却也知道这是尊卑礼仪不可废,暗暗抬眸看了一眼慕容恪,后者已经上前扶起葛仕明,道:“葛大人平身。”于是众人随着葛仕明一道站起。太子妃这才掩着口满目悲戚的走到父母面前,向他们二位福了一福,葛仕明含泪笑着对太子妃点点头,“太子太子妃一路舟车劳顿,不要再在这冷风中站着了,臣已经备好饭食,请——”说着指向府内,自己则退到一边。
一时午饭用毕,太子妃随着母亲去内屋说话,太子则与葛仕明一道去了书房,将一干闲杂人等摒去,太子坐于主位,葛仕明则小心在旁侍立。
“殿下,这是洞庭进的碧螺春,香气和味道都是绝妙,殿下要不要尝一尝?”……
“殿下,这是洞庭进的碧螺春,香气和味道都是绝妙,殿下要不要尝一尝?”
“葛大人不用慌张,坐下讲话。”慕容恪说着敲了敲自己身边的的太师椅。
“太子殿下客气,老臣哪敢与殿下左右分做,老臣只站着便好。”
慕容恪见他执意不肯,也不强求,略略点头问道:“你有何事要与孤说?”
葛仕明拱手下拜,向慕容恪呈禀道:“老臣近日得到一些魏王的消息,年节之下,魏王给朝中各位大人都送了礼,就连老臣都收到了魏王亲题词的画扇。”慕容恪把桌上的扇子取来递给慕容恪,慕容恪拿过来细细看了,不过就是一极普通的词,蹙了蹙眉有些不屑的丢到一边,冷笑道:“他还真是耐不住。”
“是了,”葛仕明忧愁叹道:“臣觉得魏王给各个大人送的应当都是这样无关紧要的东西,既然无关金银,自然也就不好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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曜桑隐藏的秘密吧……从前他虽怀疑过,但实在查不到沉容与魏王有什么联系,现在看来也实在是他太傻,魏王那样心思缜密之人,想要在他身边安插一个眼线,自然是会做到滴水不漏的。慕容恪的心愈的冰凉起来,屋内的炭火烧的正旺,他却好似在身处于冰窖之中,寒气一直延伸到足底、到指尖……
“殿下,殿下?”葛仕明不安的连声唤道。
慕容恪猛地惊醒,似乎刚刚经历过一场梦魇,心思突跳不停,扶额定了定神,方才问道:“边地如何?孤听说不太安分。”
葛仕明忧心忡忡的点了点头,沉吟片刻道:“金人蠢蠢欲动,关于战事——朝中也各有各的说法,不过以臣看来,今年,不会再晚了。金人觊觎我大周皇土日久,虎视眈眈狼子野心,且他们在边地筹备多年,粮食战马也都充足,现在戍边的大将陈焕又是个懦弱的,哪里像殷将军当年的风姿……”葛仕明小心翼翼的观察着慕容恪的神情,希望不要惹得他不快。
慕容恪垂着眸子,淡淡道:“你只说你的。”
“是,”葛仕明讪讪应了,继续道:“殷将军在沧州的最后一战,给了金人重创,却也让他们心服口服,金人休养生息了八年,又重生龙活虎起来,绝不是陈焕能够应对得了的。而且——”葛仕明欲言又止的看向慕容恪。
“而且什么?”慕容恪面色平静,十分淡漠的抚着桌上的茶盏。
葛仕明长吸一口气,道:“臣听说魏王,这些年暗地里在沧州安插了不少他的人,职位不高因此不引人耳目,大多都是中层和低层将领,如校尉之类。只是殿下,有一事让臣觉得担心——魏王安插的线人都是与士兵们关系比较亲近的,如此若是有一日他要……”葛仕明说着说着渐渐低声下去,迈步到慕容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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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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