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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苏肆来了。

  原本是渊无极自己想收为弟子的，白玉尘看着苏肆那扑闪扑闪的眼睛，起了点逗弄的心思，把人给要过来给自己当弟子。

  其实白玉尘对这个弟子也没什么感觉，最多不过是雾峰多个人而已。

  一开始苏肆很胆小，也很粘人。

  刚来的前几天，每天都抱着枕头睡在他门口，每次他开门的时候也不说话，只是拿大眼睛扑闪扑闪的看着他。

  粘人，乖巧，还挺可爱。

  这是白玉尘对苏肆的评价。

  他面上不喜，心里却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其实他对那时的苏肆，也挺喜欢的。

  后来又过了十来年，苏肆慢慢长大了，从一个小豆丁一样大的孩子，长成了小少年。

  不过长大后苏肆没小时候那么讨喜了，也没那么粘人了。

  白玉尘觉得，可能这就是人之常情吧。

  小时候再乖巧，长大后依旧会忘记小时候的事，然后围着别人转，把自己一个人抛弃在雾峰里。

  因此白玉尘对苏肆也越的冷淡了起来。

  后来苏肆跟某个来的弟子走得很近，据说是喜欢那个什么都不配的弟子。

  就那个玩意？

  喜欢？

  白玉尘听到这些八卦的时候没差点笑出声来。

  那种玩意也配被人喜欢的话，他这种不得让人对他死去活来？

  好在没多久，苏肆估计是清醒了，他不再去缠着那个弟子，也开始收心回来好好跟自己修炼了。

  仿佛有那么一瞬，白玉尘觉得苏肆又回到了当初那个乖巧可爱的小孩。

  可是，苏肆不是小孩子了。

  他长大了，也不会再像以前那样抱着小枕头睡在门口，然后大眼睛扑闪扑闪的看着他。

  每次见了他，只会恭恭敬敬的喊上一句，“师尊。”

  对，自己是他的师尊。

  这孩子，果然不怎么讨喜，这是白玉尘沉吟了好一会儿才给出的评价。

  再后来，白玉尘觉得苏肆虽然不怎么讨喜，也不怎么粘人，但长得好看，跟自己一样好看。

  白玉尘有时候没事就喜欢看看苏肆在干什么，当然苏肆是不知道的。

  大概是这样的行为不太好，白玉尘想过不要再看了。

  但每次在镜花水月前的时候，指尖动了动还是让上面浮现出了苏肆的画面。

  最后一次。

  每次他都告诉自己是最后一次。

  然后一次又一次。

  后来苏肆回到他身边，他看着苏肆，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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