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威逼利诱(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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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他,秦月淮言简意赅:“皎皎会愿意的。”
沈固辞深吸一口气,脸沉如水。没有一刻比此刻,能让他更清晰地体会到,沈烟寒的婚事上,他的想法并不那么重要的这种无力。
眼前人能如此笃定沈烟寒可以全然自己做主,便是清楚他与沈烟寒之间的隔阂,能知晓去年沈家事的,除了秦月淮,还能有谁?
然,即使是再次确认了眼前的齐宴就是秦月淮,沈固辞心中的沉重亦有增无减。
他今日知晓的这些,沈烟寒必定早已清楚,眼前人叫齐宴也好,叫秦月淮也好,沈烟寒未必在乎。她在乎的,是嫁给他这个人而已。
不管沈固辞听毕他的话后,心中是否自嘲因他背叛齐蕴的因,才种下了与沈烟寒情感上决裂的果,秦月淮已继续说:“在下前些日已去信了成州、福州,通知了齐氏与顾氏一族此婚事,想必此刻他们已经启程前来临安府了。”
沈固辞眉目一凛,眼中俨然写着“你有何资格去信”。
秦月淮这时却说:“信件,在下是以沈公的名义写的。是在下假公济私了,在下的府衙处,有沈公的一枚私章。”
那私章便是温蓉想私卖清和巷宅邸时从他这处骗去的,沈固辞几乎是立刻,便明了他说这话暗示的意思:他的身份,是这临安府少府尹,而温蓉陷害齐蕴一事,由他抉择。
沈固辞:“你在威胁我?”
秦月淮垂手,摸了摸腰间绣工拙劣的香囊,不言此事言其他:“在下入赘,往后便将与皎皎住在沈府。若是皎皎嫁给在下,我们便住在如今在下的居所——清和巷。”
一场交锋,短暂而胜负分明。
沈固辞随他动作看去,看到的不是沈烟寒的手工,而是:从公到私,从威胁他沈家在临安府的脸面、他沈固辞在齐家人跟前的颜面在他一念之间,再到诱惑他,他的女儿还能因他而与他维系好父女亲情,对方这种令他难以喘息的威逼利诱。
此郎如此心计!
看着沈固辞眼中的复杂,秦月淮指腹摩挲了几番香囊上的兰草绣花,垂了眸光,强压心中澎湃。
终是成了。
*
沈家准姑爷几乎是胁迫着沈固辞同意了婚事的同一日,是郑家姑爷梁一飞上门亲迎郑玉婷的日子。
虽梁文昌及几位儿子被贬即将离京,但梁一飞身上的官职依然如旧,且这临安府内多多少少也有知情者,知晓梁一飞是秦桧之子,因而,单单看在梁一飞此郎身上,梁府依旧高朋满座。
这场婚事梁家与郑家皆不乏满意。
唯一对此不悦的,大概只有梁一飞,以及作为宾客上门参宴的秦桧本人。
自己的亲儿子娶妻,拜高堂时却拜的旁人,任谁也不会觉得觉得舒畅,尤其是梁一飞上前敬酒,看着他讲“多谢相公亲自前来祝贺”时,秦桧心中更是觉得仿若有大石压住,难以呼吸。
回程马车上,王琼斜眼看闷声饮了不少酒的秦桧,看着这位对梁一飞婚事如此伤怀的丈夫,明知故问:“官人怎喝得这般多,倒像是灌酒似的,可是心中有事?”
秦桧原是想就这样也罢,不再计较儿子是否叫自己一声父亲,他总归是替梁一飞找到了一个郑家这样可以倚靠的岳丈,但王琼如此奚落,他到底是没忍住,便接话道:“夫人以为呢?”
王琼嘴角讽刺他的笑意一僵,看着虚着眼睛对视她的秦桧,一转话锋,道:“因临安府府衙的那点事?”
诚然秦桧位及高位,一人之下的权利显赫,管的是整个大周上下,并不将区区一个临安府府衙放在眼里,但经王琼这样特意问,他也信,以王琼的政治敏锐度,想必不会是无的放矢。
秦桧道:“临安府如今不是有大皇子管着?能有什么事?”
王琼勾了勾唇角:“临安府不是由大皇子管,是由少府尹在管。那建立的三个‘园’,是齐少府尹一把手做起来的,据我知,大皇子在其中决策的少之又少。”
秦桧皱眉:“怎会?”
王琼:“齐少府尹还有一个身份,章浚的远亲。”
三言两语,秦桧那因梁一飞而起的失落便没了踪影,随着王琼说出来的话,他已经渐渐感觉到了形势的严峻。
与章浚多年并相,这位被原秦相秦今一手栽培起来的人,可以说,是他多年来,心中最觉得是有刺卡着的一根筋。
而王琼的每一句话,无疑都在挑动他的这根筋。
秦桧的眉皱得愈紧。
王琼看他脸色变沉,再不疾不徐地道:“‘予泽园’专门建在章浚在城西的荒地上,‘济安园’与‘养居园’专建在章府,你以为是为何?难道不是刻意为之?”
闻言,秦桧眯了眯眼睛,直白道:“你的意思是,近日官家那厢开始查永州的折子,也是因这个原因?”
话落,秦桧心中亦是一沉。
因他忽然意识到,在他忽略的有些地方,比如这临安府里,有些势力已经在悄然滋长。
王琼颔,继续道:“方才我的人说,赵思已经去了郑家参宴了,看起来气色红润,‘病’是几乎痊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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