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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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念珠目畔成晦,泫然泣下。
“魏执笔,就是这样断案吗?移花接木,栽赃陷害,全凭执笔空口白牙,妾身笨口拙舌,要请圣上决断”
她捏着帕子,脸上尽是悲愤。
魏棠梨却目光笃定道,“世子不是王爷的血脉,王妃应是心知肚明,以假世子承袭伯阳王封号,不仅是王府内宅纷争,更是欺君罔上之罪,王妃想清楚了吗?”
“你你胡说!”陆念珠脸色惨白。
“王妃听过滴血验亲,知道亲生父子,滴血相融,方能证明一脉相承,可曾听过滴骨验亲?”
棠梨见她目光惊疑,端过茶杯,叹了一口气。
“王妃以为班恕死了,伯阳王死了,世子身份就能瞒天过海!只是,术业有专攻,王妃精通营造木工之道,卑职也通晓摸骨画皮,仵作验尸之道。”
“《洗冤集录》中有记载,滴骨验亲之法,寻求枯骨,刺血以灌之,若是亲生父子,血融入骨中,若非亲生父子,血流于骨外。这便意味着,即便只剩枯骨一堆,也能验出是否血脉相连。”
棠梨是现代人,自然知道无论滴血验亲,还是滴骨验亲都不可行。可以此道唬住古人,却绰绰有余。
果然,陆念珠一听见,枯骨亦能验血,不由哑然了。
“王妃”,棠梨轻轻唤道,“卑职感念王妃心善,也知王妃多年不易,深夜邀请王妃前来,就是为世子留个体面。世子年幼无知,可免死罪,可若是王妃一意孤行,届时当众滴骨验亲,世子此生,便再也难做人了!”
棠梨将画押认罪的状子,递在她面前。
陆念珠掩面而泣,放声大哭,一遍遍嚎啕着“博儿”,“博儿”,“是娘亲对不起你啊!”,一直到呕血不止,方才停了下来。
看到帕子上都是血时,棠梨也傻眼了。
“王妃,珍重身体啊!”
她递过去自己的帕子,陆念珠脸上是一副灰败的将死之相。
那日,她赴皇后邀约,听闻贵女们,提及锦衣卫新来的魏执笔,身为女子,抛头露面,有伤风化。那时,她浑不在意,直到皇后赞赏魏执笔,能根据一堆骸骨,画出死者相貌,她才感到惊异不已。
后来,皇后又提及功勋之家,承王袭爵,要么年满二十岁,要么便是家主已逝。她想到自己呕血之症,愈发严重,只想快点让博儿承袭王位,却不曾想倒害了他
心中郁堵滞痛,恨不得立刻死去,可死了又能如何,博儿,博儿,还是被她毁了。
“魏执笔,求求你,博儿是无辜的,当年,是妾身糊涂”
伯阳王妃忽然从榻上爬下来,抱着魏棠梨的腿,苦苦哀求道:“魏执笔,妾身并不是,并不是水性杨花之人啊,只是,嫁入王妃八年,王爷都没有碰过妾身,婆母日日苛待”
她的泪似乎哭干了,似乎也觉得讽刺,黯然一笑道,“妾身是多可笑啊!当日长公主府上,王爷向妾身表露心意,后又去妾身家里求娶,妾身姿容平平,喜好营造和木工,也全赖父兄宠着,才能在家中恣意妄为。妾身没有多做妄想,只想嫁给父亲的同僚之子,将来帮着夫君在工部做营造,画图纸,就心满意足了”
“可他是高高在上的伯阳王世子,贤身贵体,宸宁之貌,妾身也曾心动过,也曾幻想成亲后的日子,也曾日日讨好婆母,洗手做汤羹,挽袖剪花枝,只求和王爷和和美美
可王爷,他如何都不肯碰妾身。起初,妾身以为是自己姿容普通,让王爷兴味索然,便涂脂抹粉,专研美容之术,褚实散、白僵蚕,甚至以羊血外敷,妾身用遍了所有法子,甚至恬不知耻,学习房中秘术。可王爷,他只是待妾身极好,在人前尤为亲善,只有妾身知道,他不喜欢妾身的脸,妾身的身体可他为何,要娶妾身呢?
妾身苦苦思索,不得其解,而婆母折磨的手段,也越来越残忍,妾身想要一个孩子,快要想疯了!妾身在给王爷做的糕点里下药,不曾想,王爷并不在书房中,他将糕点赏给了亲信班恕,等妾身封了书房后,已经来不及了”
她目光怔怔。
“或许,来得及的,妾身只要叫一声就好,可妾身没有叫。王爷不想碰妾身,妾身自我厌弃了这么多年,第一次在一个男人眼里看到欲念,妾身也想试一试,是不是妾身的身体,当真那么索然寡味
只有那一次,只有那一次,妾身便怀上了孩子。妾身想把孩子打掉,可班恕告诉妾身,伯阳王喜龙阳之好,在t观中有喜欢的小道修,便是书房中也有小厮侍奉。那一刻,妾身觉得太荒诞了,妾身日日被婆母羞辱,不敢怒亦不敢言,可原来是伯阳王世子,他根本不喜女人。”
“那一刻,妾身就想好了,一定要生下这个孩子,婆母既然这么想要抱孙子,做儿媳的,自然要满足他的心愿,至于王爷,只要他不在了,妾身的日子就好过了。
妾身的父兄,不会被报复。圣上对伯阳王府的恩泽,会赏在妾身的父兄身上。将来妾身的孩子,也能承继伯阳王的封号”
“哈哈哈哈”,她似疯魔了一般,大笑起来。
“可原来一切,竟是黄粱一梦,镜花水月啊!”
棠梨望着她鬓发散落,形如鬼魅般苍白和癫狂,心里也不是滋味。
“既是如此,王妃三年前,为何要重回石椁呢?”棠梨感到不解。
正是由这条线索,她和盛大人,才查到作案路线,锁定作案时间。
陆念珠神情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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