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頁(第1页)
请退出浏览器阅读模式,否则将导致章节内容缺失及无法阅读下一章。🎁黑料不打烊看片
-
唐演徑直回到了自己的房中,那兩個被查昌安排過來放蛇的下人早就已經不見了蹤影。
他也不管,只是站在窗欞前面望著天上的月光拍欄而思。
查昌給他帶來的憤怒不過是轉瞬即逝,在冷靜下來以後唐演就意識到了不對,給查昌千百個膽子,他也不敢真的在查府裡面就明目張胆地殺人。
所以在剛才的時候,唐演故意逼迫查昌將那條毒蛇吃下去,要是對方說什麼都不肯,那查昌是不是真的知道那是條劇毒的毒蛇,蠢得想要直接在查府就要他的命就存疑。
畢竟查昌始終都是一個欺軟怕硬的人,要是在逼迫之下查昌真的動了要活吃蛇的念頭,那就說明查昌自己也不認識那條蛇的來源。
不知道蛇的品種來源卻敢用,想來查昌也不是那麼勤奮的人,會事事都親力親為了。
是有人想要借用查昌的手來對自己下手?
是誰呢?
潛藏在查知府家中有關於貪污案的盯梢人員,又或者說是京都有人不希望他活著回去?
「你在想什麼,那麼入神?」充滿磁性的溫和聲音從身後傳來。
唐演一驚,忙朝著黑暗傳來聲音的方向看了過去。
只見謝寅手中舉著一盞已經點燃的蠟燭,半條腿已從西窗越了進來。
大抵也是急匆匆換上的衣服,外面裹著的那層披風只隨意系了一個活結,披風就那麼松垮垮披在他的肩頭,露出裡面還沒來得及更換下的寢衣,腳上卻踩了一雙繡著金線的黑靴。
在燭光的照耀下,謝寅的臉色看起來似乎是沒有白天那樣看著蒼白,可仍舊沒有半分血色。
還不等唐演開口邀請,謝寅便也自顧自地從窗戶外面越了進來,再捂著披風坐到了唐演的床榻邊上,將還帶有餘溫的棉被蓋在了自己的腿上,而後又將雙手都給塞了進去,硬生生將自己裹成了一個棉球才算是心滿意足地喟嘆了聲。
看見謝寅這樣子,唐演就是有什麼想要質問的話也先全部一下子都堵在了嗓子眼。
倒不如說,本身也沒什麼質問的話。
白日寫字時候突然鑽進腦海中的記憶讓唐演一時半會兒之間都有些不知道應當如何面對謝寅,特別是在看見謝寅現在這樣,唐演又不自覺想起來前世謝寅過世時的一些瑣事。
謝家對外宣稱謝寅是因病過世,也不知道是不是受了前朝皇帝命令的影響,謝家並未舉行喪禮,只隨意在府門門口懸掛了幾盞白燈籠,換上了輓聯,其餘倒也沒什麼了。
且當時的京都大多人都正在為了貪污一案與災民問題焦頭爛額,謝寅早早離開仕途,真正能記住他的友人並不算多。
即便是李昭,也擔心自己為了關心謝寅病亡一事而耽誤了前程,所以哪怕是有時間,也多聽從門客之言坐在府中裝作自己正為了流民一事憂愁而從未外出看過謝寅的墓碑一眼。
最終還是唐演代替李昭前去為謝寅燒了紙錢,除卻全了李昭心愿之外,唐演自己也實在是不滿這京都人個個裝作為了災民茶飯不思,虛以為蛇的樣子,便將一身的反骨都寄托在了謝寅的死上。
他不僅自己花了重金給謝寅修葺墳墓,還親手為謝寅操辦喪葬事宜,私下集結了謝寅生前好友為謝寅送葬。
而後直至到他前世被人害死以前,每一年的清明、謝寅的死祭、他都會獨自登山為謝寅灑掃墳墓,風雨無阻。
佛學講究因果,也不知道是不是這原因,才使得他們兩人今生這麼早便就相見。
唐演輕嘆了一口氣,並沒有將查昌用蛇想害自己一事說出來,他背靠窗沿:「不過是想到了一些故人舊事,一時半會兒有些感嘆而已。」
謝寅聽完,卻是一下輕笑出聲:「看不出來你年紀小小,還有挺多故事,頗為老沉。」
這調侃的話落入唐演的耳中,如果唐演當真是個十三四歲的小屁孩,現在指定是要焦急反駁,可現在唐演里子裡的年紀估摸是要比現在的謝寅還要大上數十歲,自然也不會多為計較。
「是啊。」唐演只點頭贊同了句,「倒是你,不是身體不好?怎麼還深更半夜前來造訪查府?這地方不乾不淨,稍後保不齊整個查家都是要滿門抄斬,你還是少來為好。」
「查知府貪污一案已是板上釘釘,可好在查知府自己不笨,他所給嬌顏姑娘的書信其實還不是少數,為了將功折罪,他願意主動指認同他聯繫一起貪污的同僚將功折罪,至多應當也就是一個……流放吧?」
謝寅的聲音很輕,聽不出來什麼情緒,唐演卻很敏銳注意到了對方語氣裡面的不滿。
貪污案一事已有苗頭,照理來說應當是好事才對,怎麼會不滿?
可轉頭一想,唐演就明白了謝寅不滿的源頭。
前世時貪污一案震驚朝野也足足調查了接近兩年多時間卻沒有任何的進展,縱然是有也多不過是被後面推出來頂罪的小魚小蝦,真正的大魚始終都蟄伏在朝堂這缸渾水之下,即便是有什麼線索也多被人在中途掐滅。
原本唐演以為從查知府這樣的小魚小蝦上面入手,應當是可以把蘿蔔帶泥找出點什麼線索來,可查知府竟然這麼不爭氣,直接就將自己所知道的名單和盤托出。
這間接也說明了,查知府所認為的背後之人,壓根就沒有那樣大的勢力。
🎁黑料不打烊看片请退出浏览器阅读模式,否则将导致章节内容缺失及无法阅读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