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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王妃叹息着说:&ldo;这丫头就是一身暴烈的脾气,怎么也改不了。&rdo;转身又去埋怨老侯爷的不是,好好的女儿家不该教她舞刀弄剑。老侯爷摸摸鼻子,没敢作声。宁怀璟私下里跑去找他姐夫喝了几次酒,男人只顾一杯接一杯地灌着,说的话却不多,无非是说新婚妻子不懂体谅又无理取闹云云,宁怀璟劝了他几句,他似乎也没听,临走时摇摇晃晃地拍了拍宁怀璟的肩:&ldo;别笑话我,你也终有这一天。&rdo;宁怀璟说:&ldo;我不笑话你,我体谅你。&rdo;他不信,哈哈地笑,落在宁怀璟肩头的手不自觉地收紧:&ldo;今日你劝了我很多,我也劝你一句,趁着这一天还没到的时候,该喝的酒赶紧喝,该玩的东西赶紧玩,该爱的人……&rdo;&ldo;赶紧爱。&rdo;宁怀璟接过话头,抬手慢慢地给自己斟酒,&ldo;该爱的人,赶紧爱,对吗?&rdo;&ldo;没错!&rdo;&ldo;啪‐‐&rdo;地一声,他拍得很用力,宁怀璟暗暗龇牙。喝醉的男人用近乎怜悯的眼神看着他,语重心长,&ldo;别管以后怎样,至少,你喝过、玩过、爱过。这就够了。&rdo;他扶着门槛慢慢摸索着出了门,战场上出生入死从未惧怕的男人,此刻,眼角却是红的。楚静蓉说的,老天爷既然在这里多给了你一样,必然要在别处少给一样。失之东隅,收之桑榆。收之东隅,必然失之桑榆。各人有各人的本分、各人的命,没什么好争好怨恨的,凡事想开了就没什么事了。玲珑剔透的崔小公子显然没想开,为了玉飘飘,他和他家大哥撕破了脸。崔家大哥也不是庙堂里的菩萨,由得他这般任性胡闹,修书一封告知各家亲友,崔铭旭再不是崔家子孙。宁怀璟悄悄地替崔铭旭喝彩:真是好骨气!隔天便听徐客秋说起,崔小公子已经住进了城北齐府,也就是那位傻乎乎的小齐大人的府上。一时竟也猜不透了,这个崔铭旭,到底想怎样?在街头遇见过齐嘉几回,小傻子总是一副很忙的样子,风尘仆仆地,不是往这里去便是从那里来。宁怀璟拦下他,说了些铭旭脾气不好,小齐大人您受累,多让着他些之类的言辞。徐客秋在一边翻白眼:&ldo;他亲大哥都不让他,你让了他,谁让你?&rdo;小齐一如既往露着虎牙呵呵地笑:&ldo;没事,我知道。&rdo;头一低,抱着满怀的笔墨纸砚和点心零嘴就走了。待他走远了,徐客秋还是气呼呼的:&ldo;谁都看得出来,就铭旭那个笨蛋瞎了眼没发现,还天下第一才子呢!&rdo;宁怀璟拍拍他的手背,拉着他走了。这一年寒冬的时候,忠烈伯也就是徐客秋他爹,忽然得了场大病,命是保住了,人却瘫了,或许这辈子也起不来了。徐家夫人带着两个儿媳哭得泪人一般,寒秋和问秋日日夜夜在床边交替守着,府里到处是一股子药渣子味。徐客秋也去房里看了两眼,许是太过悲伤抑或其他,徐夫人和两个儿子看他进房居然没作声。忠烈伯躺在床上,脸是惨白的,眼睛紧紧闭着,气息微弱得很,嘴角边还挂着刚呕出汤药后没来得及擦去的药汁。他向来对自己的那把山羊须甚是爱惜,常常要修剪,时时用两指拈着或是抚上一抚。现下,原本圆润的下巴已经瘦出了尖角,下头的胡须也是毫无生气的灰白色。宫里派来的太医说,自胸口以下,将来都不能动了。这位也曾风光无限的爵爷晚年注定凄凉。徐客秋在床边站着,也没坐下,就低下头看着,看得两眼发直,然后伸手把原本就掖好的被角又掖了掖,才抽身退了出去。出门的时候,徐家夫人还是没说什么,自始至终不停地哭。又在门外站了一会儿,徐客秋才回到自己房里,看了一下午的书,然后起身敲开了他娘的房门。当年名满江南的花魁正坐在屋里照镜子,手边放着那本徐客秋原先拿给春风得意楼的歌谱,是宁怀璟后来又赎回来的。徐客秋问了好几回,到底给了春风嬷嬷多少银子,他打死不肯说。精明的嬷嬷也不愿说,每回都用美人扇遮住大半张饼子脸,眼睛眨呀眨地冲徐客秋神秘地笑。徐客秋说:&ldo;娘,我把饭放桌上了,记得吃。我晚上不回来,你早点睡。&rdo;女人闻声,没回头,在镜子里点点头,有点木木的,只是那唇还涂得艳红,生生把一脸的细纹都盖了下去。一个人被丢弃得太久,再怎么热烈的心也会死去,心死了,命也就去了一半。她现在天天安安静静地待在房里,照照镜子,梳梳头,描眉画目。有时会轻轻唱唱歌,偶尔还会站起来转几个圈,举手投足间依稀几分婀娜。忠烈伯病重的事,没人告诉她,她居然也一直没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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