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话 魔法教学（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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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莱昂诺尔老师指停顿了很少的时间就接着说到：「那是因为大部分的生物或是物品是无法保存住魔力的，他们会无意识地让魔力从身体消散，而使得他们体内所含的魔力量，连『魔力汇聚』这个连魔法都还算不上的基础动作都无法做到，动魔法当然就是不可能的了。」
「反过来说，有魔法天赋的人则是能在身体内储存魔力，能有意识的控制魔力放出，或是单纯储存量大于放出量，都可以算是典型的魔法师体质，不过虽然各国家都因为魔法师强大的杀伤力所以大肆吹捧，但是说实话—我认为魔法师做为一个生物来说是『异常』的。」
诶，为什么突然这么说？—虽然觉得莱昂诺尔老师开始跑题了，不过鉴于我对这个世界的知识还算稀少，而且我也对这样的话题很感兴趣，所以也就继续听下去了。
「就像刚才所说的，在世界上拥有『储存魔力』这种『异常』特性的东西终究只是少数，能让放出的魔力与吸收的魔力达成平衡，才是这个世界上真正的『自然』，而且您知道世界上魔力最多的是哪一种种族吗？」莱昂诺尔老师再度提出了问题。
这个问题就是常识等级的了，因为就连三岁小孩的儿童绘本都有写到，所以我就很普通的回答了出来：「是魔族吗？」
「没错。」莱昂诺尔老师点了点头，接着说了下去：「正是魔族，根据旧格尔芬帝国的机密研究里就有说到，如果一个生物体体内的魔力含量过一个界线，该生物就会转化为魔族。」
转化成魔族？竟然还会因为魔力量增长就改变自己原本的种族吗？我感到内心有些微的震惊。
「虽然转化成魔族后不一定会有什么明显的变化，但是其中也有不少人的个性向着残酷、冷血、暴力、易怒或趋于本能等负面方向生变化，当人的身体中蕴含魔力时，魔力所带来的好的影响可以说是几乎没有。」
莱昂诺尔老师接着说：「况且施放魔法所产生的『不自然现象』，就算那是把水送到干旱地区的对大多数生物有利的现象，可是在该地区使用魔法后，必定是要消耗该的所存在的水属性魔力，结果只会导致该地的水属性魔力持续不足，无法自然的补充魔力，无法抵达降雨的魔力量。」
「而且制造出大量的水是需要高额的魔力的，如果造成了一个地区的魔力稀薄，甚至是魔力真空地带，将会导致此地的所有生物感到不适，因为该地区为了恢复魔力的恒定，会从周遭所有东西中抽取出魔力来补充，而这种状态甚至会导致那些连存在本身都需要魔法来维持的生物直接死亡或消失，其余其他生物则会昏倒或全身无力，这些都是魔法本身并不自然的证明，况且这还没有算上把魔法完全用在破坏上，这种对大多数生物都极度不利的行为。」
莱昂诺尔老师述说着魔法所带来的不良影响，这些都和原主记忆中所有鼓吹成为魔法师是因为被神所选中，并且终将成为英雄的理论非常不同，依我来看，莱昂诺尔老师刚才所说的应该是大部分国家都不能同意的非主流学说。
毕竟没有一个国家会愿意自己的国家直接失去一种武器，那怕已经知道这种武器并不稳定，也会害怕一时的武力下降将导致整个国家覆灭而不敢擅自行动。
因此，这虽然是正论，但不可能是主流的言论，甚至可以说是会被国家极度排斥的言论……这么说来，明明宫廷魔法师是可以做到终老的职业，为什么莱昂诺尔老师会『退休』？如果是身体不行的话，为什么还能来这里负责我们城市的防卫魔法和教导我们魔法呢？
有了这样的想法，加上刚才莱昂诺尔老师滔滔不绝地一直想说明魔法师实际上是异常的、不自然的，那种像是在传教一样的激动的解说，我似乎明白了莱昂诺尔老师『退休』…不，是『被退休』的理由。
也因为我想探明真相来满足自己这颗好奇心，所以我开口问到：「我大概明白魔法是不安定的东西了，不过我有个有些不太相干的问题想问老师，老师是因为什么原因来我们家的呢？」
莱昂诺尔老师的表情顿时僵住，不过很快地就露出的无奈的苦笑说到：「呵呵呵…我的老毛病又犯了，您真不愧是家主大人的血亲，直觉还真是敏锐。」
说完，莱昂诺尔老师的眼神飘向王都的方向，再次伸手摸了摸胡须，用带着遗憾的语气说到：「事情就是您想的那样，我是属于那个以旧格尔芬帝国的那份研究报告为理论基础，否定现在魔法师的『自然派』，菲洛利斯王国中支持这种学说的人很少，毕竟等于是否定了整个魔法师的价值，不只自己几十年的光阴都像是在浪费时间，而且如果这个学说被世人接受，那魔法师在众人的眼中就不过是怪物、不定时炸弹而已，所以我教出来的学生大部分也都不太能接受呢……『那孩子』也是呢。」
那是一种像是只有自己一人越了这个时代的价值观，却不受众人理解的悲哀，莱昂诺尔老师散出这样的气息，让人不禁有些同情。
「或许是太想找到认同我的人呢，所以一找到机会就会忍不住高谈阔论啊……呵呵呵，作为老师不公正点的上课可是不行的呢……『那孩子』也这样纠正过我呢，可是我这点真的是很难改过来啊。」莱昂诺尔老师干笑着抚摸着自己的胡须，脸上的表情十分的阴郁和悲伤。
「没事的，您一定可以找到认同您的人的，您就可以多跟我说说『自然派』的其他理论啊，或许我就会是少数的支持者也说不定喔。」我开口安抚到，不过因为不想再还搞不清楚状况的时候就惹上大麻烦，所以我没有把话说死。
「……是啊，还活着就还没结束，只要能多教出一个能继承我遗愿的人就好了，这样我就也不算白死了……话说回来—您说您想听我说自然派的其他内容对吧。」莱昂诺尔老师微笑着，眼底却露出了一抹精光。
好…好像有点不妙啊，我是不是摊上大事了，我明明只说想听听看而已，为什么就摆出一副想增加狂信者数量的表情啊！好可怕啊！我才不要哩！
「莱昂诺尔老师，我觉得说理论对我来说可能还是太早了，您看，我还只是个五岁的小女孩啊！要不我们先从魔法的基础开始练习吧…对，就像一开始说的魔力感知，我对那个非～常～感兴趣！所以我们赶快开始吧！现在就开始吧！」感到浑身颤栗的我急切的带着僵硬的笑容扯开话题。
「基础啊…没错呢，的确该从基础说起呢，不然一下就太深奥您也不太可能会听得懂。」莱昂诺尔老师暗自点了点头。
呃…『说』？不是『做』吗？
「那个…莱昂诺尔老师？」我带着不安的向后退了一步。
莱昂诺尔老师则露出了高兴的表情，从袖口拿出了一本跟字典一样厚的书—。
到底是从哪里拿出来的啊！—这样大声吐槽的我似乎也看到了自己不久之后的命运……。
「那就让我们从基础说起吧，说到自然派的目的就是对魔力的『本质』进行探讨，也因此魔力从何而来、从何而去、如何产生、如何消灭就是自然派的基础，依照『古典创世派』所说，魔力乃是由原初的创世神—。」
已…已经自顾自地说起来了！？开什么玩笑啊！说好的好好训练我呢？还我修练的时间啊啊啊啊啊啊！
就在这一刻，我第一次对我那多余的同情心感到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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