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节(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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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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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队,夏副,”谢齐天匆匆走出审讯室,跟两位队长报告,“3月2日半夜王富贵喝完酒回家,发现自家的饭桌上放了一张纸,那纸上用血写了三个字——去死吧。”
纪律和夏霁在监控室里都听到了,谢齐天便简要地报告了一番。
王富贵看到血字后,吓得酒也醒了,立马跑去卧室摇醒妻子曾洪梅,恶声问她晚上有没有人闯进来。曾洪梅睡得死,完全没察觉,便问王富贵怎么回事。
王富贵匆匆把血字塞进衣服里,烦躁地敷衍了几句,只说好像丢了什么东西。但是曾洪梅眼尖,看到了丈夫手上那不知写着什么字的血书。
血字这件事也是曾洪梅透露给警方的。
曾洪梅还说,第二天下午,他丈夫身边就多了个脸上有疤的保镖。
“顺着血字这条线继续往下查。”纪律吩咐,“查清楚究竟是谁写了血字给王富贵。”
“是。”谢齐天应了一声,带着金子龙走了。
“老王和晓楠他们在走访嗨秀,”夏霁说,“走吧,纪队,咱们去拜访拜访死者的父亲吧。”
欧杰十一岁那年被亲生父亲欧春林接出北山福利院,从此和欧春林一起住在花城临江区的石门镇。
临江区位于花城的东面,石门镇又位于临江区的东面。纪律二人一路从市局开车过去,要一两个小时。
花城东部临海,石门镇就是临海的一个小镇,镇上原居民大多靠捕鱼为生。
欧春林就是一位渔民。
石门镇多石砌建筑,错落有致,粗犷古朴。街是石街,路是石路,随着地势起伏而蜿蜒绕去。
车子在街道窄小的镇中水泥路上开过,前面沿路停了一辆三轮车。三轮车横亘出来,挡住了去路。另一个车道上又有来车,纪律便把车停住,等来车先过。
“这种小镇就是这点不好,”夏霁说,“道路只够两辆车通过,一边路边要是停了车,就不好开了,很容易造成堵车。”
纪律不置可否,注视着前方来车。
说也奇怪,他们刚才一路开进来,也没见对面开过多少车辆,可这一停下,对面的车辆就像约好了一般,一辆接一辆地开来。
纪律握在方向盘上的手动了动,大拇指敲了敲。
夏霁偏头看了他一眼,笑道:“刚认识你那会儿,你那脾气,真是一点就爆。现在倒是越来越沉得住气了啊。”
纪律淡淡地回了一句:“做错了事就要付出代价。”
夏霁拍拍他的肩,叹了口气,没说话。
对面来车终于消停了会儿,纪律打了个左转向灯,继续往前开。
欧春林的房子在靠海的那一边。
车子从水泥路上开出来后,便换到了颠簸的石头路。颠簸了十来分钟后,纪律二人来到了欧春林的家门前。
房子是石砌的,为了防御海风,屋顶也是厚重的石块构成。房前有条石子铺成的小路,石缝中间长满了野草和青苔。只是天还冷,野草都是枯黄的。
纪律和夏霁走过去,敲了敲房门。
没人应。
旁边的一户人家有个大婶走出来,她狐疑地看了纪律二人一眼,说:“你们找老欧?”
纪律没开警车,他们也没穿制服。夏霁闻言笑道:“是的阿姨,我们是他儿子欧杰的朋友,请问您知道他人现在在哪吗?”
大婶顿时一脸不屑:“欧杰的朋友?欧杰能有什么朋友啊——这时候老欧在老年人活动中心搓麻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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