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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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好也要到这来。”
只有肖闻每次去采购东西的时候他才会被强制关在家里,他当然不愿意,但肖闻是这么说的:
“如果碰见点什么事,你只会拖后腿。”
江从道便只能待在家里,而每每这个时候,方多米就会抱着小文缩在沙发的一角,因为这个时候的江从道总是神色漠然地站在阳台,仅仅是靠近身边就让人心里发怵。
他会盯着肖闻的背影,直到那个背影消失不见仍旧站在原地,他要看着那个身影重新出现在视线里才会愿意挪动脚步,并在肖闻上楼之前回到卧室,假装一切都未曾发生。
这种“肖闻随时可能会跑路”的不安全感让他有些心力交瘁,直到自己的伤差不多痊愈才有所好转。
在江从道发现自己差不多可以自由行动的时候,便趁着半夜里拿走了家里所有的备用钥匙,等到肖闻第二天起床的时候,发现身边不仅没了人,连房门也被反锁了。
肖闻拧了拧门把,翻了个白眼,早知道就该再加上这么一条:不能限制人身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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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里镇虽然没有沙海镇那般穷困,但穷人却不见得比沙海镇少。江从道也是今日踏进了这藏在地表之下的八角楼,才觉出这一点。
初入小镇时所见都只是其表,实则走入某个不显眼的洞口,就会发现败絮其中。
江从道循着黑市那人提供的信息找到了这里,没走几步便闻到一股酸腐味道。两边是画满了凌乱涂鸦的砖墙,越往下走光线越暗,直到楼梯消失,面前又出现了另一幅景象。
看不到尽头的旋梯从楼梯消失处延申向两边,绕着深井一般的巨大建筑盘旋向下,不知道有多少层。而在每一层都住着至少白来户人家,堆不下的杂物占满走廊,甚至很难找到落脚的地方。
江从道拉起黑巾戴上了兜帽,随便选了一边阶梯继续往下。争执的声音,跑动的声音,江从道甚至担心这脆弱的楼板会有一刻因为不堪重负而倒塌。掺着黄沙的废水被随意地泼在阶梯上,沾湿了江从道的鞋底。
这里就是一个深坑,而唯一的光源是上方两个边缘不规则的大洞,就像是终于有人忍不了里面的黑暗之后拿石头块子砸出来的一样。阳光便从这两个洞照进来,成为整个八角楼里为数不多带着生气的东西。
“这人谁啊?哪一层的?”
“没见过。”
“个头挺高呢。”
身边响起一些议论的声音,江从道不自觉加快了脚步。越往下走,那股又臭又酸的味道就越浓,简直要把人腌入味。整个八角楼的最底层正中有一个水潭,几个女人和孩子正在水潭边浣衣。
江从道被熏得一阵头晕,几乎是闭着气下到了最底,抬眼一瞧斜对面竟还有一排向下的楼梯。
他硬着头皮走过去,而这一举动不知怎得引起了更多人的注意,只见他们纷纷探出头,看江从道的眼神变了味。
“还这么年轻呢,竟然就要到那种地方去。”
婻諷 “希望他不要出来的时候输得裤衩都不剩。”
几个人哄笑起来,江从道顿了顿脚步,确定自己带了枪,弹夹也是满的,才继续抬脚向下走去。
他本以为下面的场景会比上面的更加恶劣,不成想这下面的光线反倒比上面亮堂,几盏大灯悬在顶端,如黑市那般宽敞的大厅里摆满了方桌。
嘈杂,混乱。
纸牌,堆叠成山的筹码,摇晃跳动的骰子,浓重的烟草味和汗臭味。
江从道从踏进的一刻便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这里时而爆发出欢呼,时而又陷入一片死寂,贪婪,恐惧,兴奋,绝望,靠在方桌旁的有西装革履的富人,但更多的是想一步登天的将死之人。
按照姑姑一直以来的说法,他的父母就是因为进了这种地方才会遭人迫害,但江从道真正来到这里还是第一次,尽管表面不动声色,内心却难免有些恐慌。
事已至此,他只能硬着头皮往里走。
墙角站着一些穿黑色衣服的人,随时准备处理赌场里的突发情况。那些人的穿着和江从道记忆中的坏鸟有几分相似,他下意识看向那些人的手臂,但衣袖和手套紧密相连,将小臂遮得严严实实。
“饶了我吧!我会把时间还上的!”
不远处的赌桌旁传来一阵哀嚎,遂又被淹没在了更高的欢呼声中。一个几乎瘦成骨头架子的男人被两个黑衣人押送着穿过人群,江从道心头一动,跟了上去。
在赌场的后面别有洞天,像是一个简易的足球场,只不过场地非常小,阶梯座椅也是由泥砖堆砌,但这并不妨碍里面的火爆,所有人的视线都聚焦在入口处的那个男人身上,而正对着大门的,是一个由铁丝网围成的巨大铁笼。
像是拳场,但铁笼中的地面上满是血迹,笼里坐着一个男人,满身肌肉,脖子比脑袋还要粗,站起来时得有两米多高,脚腕上还拴着铁链。
而下一秒,笼门打开,刚才那个瘦高的男人被扔了进去,原本坐在观众台上的人开始躁动,甚至有人站起来,挥动双臂欢呼。
但这并不是拳场,体型的巨大差异早就注定了结局,他们在等待一场血腥的盛宴,这注定只是一场单方面的虐杀。
瘦男人毫无反抗之力,但大块头显然不想让他太快死去,那样会败了观众的兴致。每一拳下去都血沫飞溅,却又一直吊着一口气。
刺眼的聚光灯照着台上奄奄一息的男人,直到他如一滩烂肉一样不再动弹。下一秒,灯光忽然熄灭,人群的目光开始朝着江从道这边汇聚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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