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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dquo;从现在开始,今天之内不许再自杀了!”
樱吓了一跳,但几秒钟以后就恢复了平静,反驳道:&1dquo;我不是自杀,是头晕掉下去的。”
&1dquo;明天要是自杀的话,随你的便,拜托你今天饶了我。”
&1dquo;由于药物的副作用,我常常贫血&he11ip;&he11ip;”
&1dquo;因为今天是我的生日。”我打断她的话。
&1dquo;什么?”
&1dquo;今天是我的生日,我不愿意留下不愉快的记忆。”
樱沉默不语。我知道她为什么看起来不起眼了:她长着一张日本女人的脸,头却染成了茶色,衣服也太花哨了。想用来弥补自己的朴素,反而掩盖了天生丽质。
&1dquo;我还要劝你赶快去把胳膊肘消一下毒,也许已经晚了,但总比什么都不做要好。这种天气伤口化脓会很麻烦的。保重!”
我自顾自地把话说完,转身向站台另一端走去。上行列车的一个车厢门正好在我面前打开,我顺势走了进去。至于是我是不是跟樱上了同一辆车,我全然不知。
这个时候的我,对麻宫樱没有什么特别的兴,也没想到会再次见到她。
4
我的一天从清晨五点开始。
做完3o分钟健身操以后是5公里慢跑,然后边喝葡萄汁边看报纸,再上网浏览一下闻,差不多就到了吃早饭的时间。跟小妹一起看着电视吃完早饭,便去做我的保安工作。
其实,我的工作并不局限于保安。虽然比不上有7张面孔的多罗尾伴内※(这是一个古老的比喻),有时是独眼司机,有时是喜欢变魔术的绅士,有时是外籍货船的船员,有时是四处漂泊的流浪者&he11ip;&he11ip;但我至少也有三四张面孔。我是六本木的保安人员,也是电脑培训班的老师,偶而也作为临时演员去演电视剧。我不是那种自称什么都会的&1dquo;万事通”,而是什么都想尝试一下的&1dquo;万事试试看”。人生苦短,如果不抓紧时间做自己想做的事,老了肯定会后悔的。
我也顺从性的欲望追求男欢女爱,当然眼下只不过是为了寻求瞬间的快乐。我还几乎天天喝酒。有人说会工作的人也会玩儿,这句话说的就是我。
当然,真正会玩儿的人是知道节制的。一到夜里12点,一定放下酒杯睡觉;绝对不会陪伴女人喝咖啡喝到天亮,我的闹钟每天清晨五点肯定叫响。
这个时代幼儿园的孩子晚上11点才睡觉已经不是什么鲜事,但是,人的大脑和身体的能力毕竟是在阳光灿烂的时候才能最有效地挥。喜欢夜间工作的人,实际上是在无谓的浪费自己的能量。浪费人生有限的能量,这种傻事我是坚决不会去做的。
圆圆的月亮在云块之间时隐时现。天空一直就是这个样子,一会儿白惨惨的,一会儿灰乎乎的,就像人的心情,很不安定。
四周一片静寂。云块浮动得是那么快,可身旁那棵大树的树叶却没有丝毫的动静,也听不见鸟啼虫鸣。
黑暗中,浮现出一只手电筒的光环。
寂静中,响起一阵唰、唰的挖土声。
男人把挖起的泥土甩向身后,泥土中混杂着闪着亮光的东西。那是5日元,1o日元,1oo日元的硬币,再注意看,还有5oo日元的硬币,甚至有1千日元的钞票。但是,男人看都不看一眼,专心致志地挖着。
终于,铁锹碰到硬物,男人换了个位置继续挖,喀地一声,又碰到了硬物。
男人蹲下去,双手扒开松软的泥土,从下边把硬物抠出来。最初还以为那是一块圆石头,举起来一看,原来是一个没有皮肉也没有毛的骷髅。
男人吓得大叫起来,一屁股跌坐在泥土里。
从骷髅的眼窝里滚出来很多硬币,1日元的,5日元的,1o日元的,1oo日元的&he11ip;&he11ip;
男人丢下骷髅,爬出土坑,回过头来。
从云块的缝隙中可以看见惨白的月亮,惨白的月光照在男人的脸上。
8月1o号星期六我也是清晨5点起来的。即便是休息日,我也不做那种睡到中午的傻事。
闹钟把我从恶梦中叫醒。为了把恶梦给我带来的不快从身体里赶出去,我做了半个多小时健身操,然后把上午的大部分时间用来读书,快到中午了才站在镜子前面刮胡子。为什么快到中午了才刮胡子呢?这得从前天晚上的电话谈起。
8月8号晚上,我从&1dquo;三越汤”回来,正在看晚间闻的时候,手机响了。
&1dquo;三越汤”跟三越百货公司一点儿关系都没有,它是我家附近的澡堂。
我家,指的是我在白金拥有的小窝,光明庄公寓的3号房间。
白金指的就是港区的白金,从名字就知道这里离我加入的白金台健身俱乐部不远。不过,就像好莱坞跟贝弗利山只隔一条马路气氛却截然不同一样,白金跟白金台也是如此。
我想先订正一个关于读音方面的错误。白金的日语读音是&1dquo;shirokane”,白金台的日语读音是&1dquo;shirokanedai”,&1dquo;金”字都是清音,读作&1dquo;kane”,可是,人们说&1dquo;白金夫人”的时候,却把&1dquo;金”字念成浊音&1dquo;gane”,这是不对的。不过&1dquo;白金夫人”是媒体创造的词,我就是说一千道一万人们也不会听我的。
白金跟白金台相邻的西南角也在高台上,那里的气氛跟白金台一样,也具有高级住宅区的风情。绿树成荫,安静得可以听见小鸟的鸣叫。站在高级住宅群里,可以看见六本木大厦和东京塔,简直不敢相信这里属于港区。久高爱子就读的圣心女子学院就在西南角的高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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