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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铃铛只是摇摇头,他早就习惯了只要一出声就会开裂的伤口,不用管它,它自己就会愈合的。
“你快别动了!”柳长羿下意识呵斥道,见他有些吓着了,抿了抿嘴,不再言语。
一直到太阳落山,白泽宫的一干人等才闲下来。
铃铛趴在床边张望着,似是有什么话要跟柳长羿说。
柳长羿坐到他身边,把手递给他,“不是会写字吗?想说什么,写下来看看。”
颤抖的手指在温暖宽厚的手心停留良久,他思考了半晌,终于挥动起手指,在掌心写下两字。
柳长羿摸摸他的头,抿起笑容,“我没生气,我想知道你认识那位将军吗?”
铃铛连连摇头,两颗眼珠子滴溜溜地转,全身上下都在替他承认这个事实。
“那你打他干嘛呀?”柳长羿没拆穿他。
铃铛突然有些庆幸自己不能说话也不大会写字,不然他就不得不承认自己本来想偷袭恒禹涵,直接一袖子勒死他,结果被反杀的丢人事实了。
“好吧,不问了。”柳长羿顿了顿,又道,“他在这里待不长久的,你放心。”
谁知道这小山雀发什么疯
柳长羿检查过了,铃铛身上除了膝盖处的伤,并没有其它伤口,也没有中毒的迹象,可是为什么,自从挨打了以后,就变得萎靡不振了。喝不下汤,看不进去书,更提不起剑。
“你最近总是摸脖子上的伤,是疼吗?”柳长羿问道。
铃铛回过神来,这才发现自己的手放在脖子上,也不知道摸了多久。他摇摇头,提起笔:恒将军住在何处啊?
他看到柳长羿的眉头皱了皱,眨眼间,又舒展开来,笑道:“干嘛?又找他麻烦?他和你有什么深仇大恨?”
铃铛低头,将指关节咬到发白,写道:不是,是想道歉。
柳长羿随口道:“在东岸驻扎,道歉就不用了,他下个月就走了。”
进来送茶汤的泉梅正好听到这一句,“恒将军下个月就走了?”他昨天问师父的时候,师父还说不知道呢,怎么这会儿知道了。知道了不先告诉他,反倒先告诉这只山雀。难不成师父真的看上了这个连话都不会说的小山雀,要收他为徒吗?
铃铛不过来了一个多月,房里便多了各种稀奇古怪的玩意儿,好些东西,连泉梅都没有。他跟了师父十几年,一向谨慎小心,从不逾矩,别说跟师父睡到一张床上了,就是和师父睡在同一间屋子里那都是没有的事。如今倒好,天上地下都知道,师父收了一只小山雀在身边,还整日和他腻腻歪歪,不成体统。
最最重要的是,这只山雀,摘走了他养的一朵牡丹花!还说什么不知道牡丹花是他的!白泽宫的东西,就算不是他的,那也不能是这只山雀的吧!虽然最后师父送了他一盆新的,但也不能就这么放过这只山雀吧!真是气死他了!
他放下茶汤,抬眼看了一眼铃铛,那人还若无其事地坐在桌前练字,丝毫没有愧疚之意,仿佛师父的名声和那朵漂亮的牡丹于他而言不过是小事一桩。
“泉梅。”柳长羿叫住他,“出什么事了?我看你面色不佳。”
泉梅回过神儿来,收起不悦的神情,“谢师父关心,徒儿没事,也许是昨晚没休息好。”
“你不必每日都来。”柳长羿放下杯盏,“累了就去歇着。”
“是。”泉梅点头,离开了。或许他该帮师父盯着那山雀,像上次那样和恒将军争执的事绝对不能发生了,若是传出去,还以为是师父授意的。
柳长羿再从书卷里抬起头的时候,铃铛原本挺直的背趴下去了,但手里的笔还在动,柳长羿蹑手蹑脚地凑到他身后,看到他在纸上写下大大的“铃铛”,接着提笔换了一行。
柳……长……
他磨蹭了半天,发现不会写最后一个字,干脆涂掉,又写下了“柳仙人”。他嘿嘿一笑,一转眼珠,对上身后柳长羿的眼睛,吓得一震,要不是柳长羿手快,他就要从椅子上摔下去了。
他被扶着坐稳,双颊羞红,只好垂下头,看着桌子下两只晃动的脚丫。
柳长羿笑了,握住他的手,“能把柳字写出来已经很厉害了,我教你写羿。”他一连在纸上写了三遍自己的名字,一转头,对上盈盈的星眼,弯弯的眼睛,弯弯的嘴巴,含着滟滟的笑。色授魂与,心愉一侧。
他忍不住,将铃铛抱起,铃铛则顺势整个人都趴在他身上,勾起脚尖,无意识地在他腰间蹭了蹭。
铃铛推开床上的水瓶,里面有一朵快要枯萎的牡丹,柳仙人说放在水瓶里就会枯萎得慢一些,可还是枯萎了。
柳长羿躺在铃铛为他腾开的空位置,摸了摸牡丹的花瓣,牡丹的头又像刚摘下来的时候一样,雄赳赳的,花瓣也变得水润柔软。
看着铃铛喜笑颜开,他挥手,灭了屋里的灯,“好了,睡吧。”
“明天我要出去一趟,你在白泽宫乖乖听话。不要去找恒将军的麻烦。”
铃铛脸上的笑意僵住,下意识摸了摸脖子,隔着布料,隐约能感受到那道伤口的狰狞可怖。
无论如何,他忘不掉,他不能忘了恒禹涵。
东岸风光盈绮陌,绿草郊原上红粉点缀的春光都是小巧,最该说一说的,应该是那自山上而来,环绕在林间乳白色的雾气吧,散也散不开,拢也拢不住,甜蜜的味道充斥在其中,猛吸一口气,也不知是被牡丹的浓密迷了眼,还是被水仙的沁凉蒙了心,只觉得全身发软,便是想走也走不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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