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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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怜送的那根?你不是去夏府之前带上了吗,怎么了,落下了?”裴渡嘶声,说:“咋办,里头可塞着传位诏书呢。”
沈遇才又想起,“哦,没事,随它去吧。有字的我燃了,里头的我换成了白的。”
他刚想又带上门,却被裴渡一巴掌拍下,带着不容拒绝和嚣张霸道。厉声道:“好哇,沈宴清,竟真舍得让我睡大街,你看我今晚怎么收拾你!”
沈遇倒吸一口凉气,刚想逃跑,被冲上来的那人给拦腰栓住了。
天上仙
天际黯淡,细密的雨滴落脸上,淌进嘴里的腥味不知道是血还是汗。季少言唾了口,又撑着剑爬起来,看去甲板上同样浑身猩红垂死挣扎的他。
花九没有回眸,在同倭寇的拼杀中拼着命。他应该很着急,毕竟他妻韵娘已有了身孕,至少他不能让那还未出世孩子没了爹罢。
敌众我寡,这注定是场败仗。自沈阁老卸了任之后,大今朝局由阉党把持,首辅一连着三月换了又换,上头下的令挂的告也是越来越乱。
如此境地,偏多生滥法之心,买官进爵、徇私枉法、杀人放火、为非作歹层出不穷。
南洋水师节节败退,又何尝不是缺银少粮。
季少言突地听得花九一声暴喝:“走!”
他不想走,他是将军,这里是他的阵地,身旁是跟他同寝共袍的战友,而你——是教他习武的师父,是他永远无法言说的爱人。
季少言嘴角溢血,拭去,冲了上去替花九挡刀。却被花九给见机一把将他推下卫海,季少言没有防备,同时听到花九大声吼道:“你先走!我马上就追上来!点火!弃船!”
季少言在水面上浮了一会,听得厮杀,而后绚烂的火光燃起船点亮了整片天空,他看到花九在划破夜空的明亮中跳下来。
他接住了他。在圈圈的水波和涟漪里,看到花九冒出个头笑,像他们初见那样。
季少言张口,哦他又忘了自己是哑巴。
他拉上花九,打着手势示意快点上岸。等游到了靠岸,沈追就会带兵来救我们,你家里韵娘也会给你煲你喜欢喝的鱼汤。
花九却摇头,他惨白的脸带着笑,指了指自己的胸前。季少言这才看了去,他身边一圈圈的暗色都是血红,那根箭矢穿刺过了他的心口。
“好好活着……”花九艰难,抱上了季少言附耳对他说:“麻烦你了,替我照顾好韵娘和孩子……还有,当初是我年少不懂事,轻薄于你。我其实……”
季少言稍带起,看去花九的泪流满面,心神俱震,难以置信。花九吻了吻他,微弱道:“一直以来都,喜欢你。只是,往事不堪回首,从来过不去心里那道坎。”
唇瓣已经微凉,花九瘫软滑落在季少言怀里,再无生息。
由得季少言颤抖着拥着他,在湛色的水里,在鱼肚白的天明里,撕心裂肺,痛哭流涕,除却头顶扑腾飞过的海鸥,没有任何人声。
绿岸近在咫尺,季少言背抗着花九,领着死伤惨烈的余下几个兵,看去了那方随着海风摇曳的眼熟玉米地。
田埂上像杵着两个沈追?季少言定眼一看,原来是他们多年不见的沈老爷,还有裴四爷。——韵娘也在满眼期待地望着。
千里迢迢,久别重逢,一行人感慨微笑,在季少言将花九放在岸边后,泪眼婆娑。
“生死一瞬,兵家常事。”沈遇回过神来,被裴渡搂了搂肩膀宽慰:“节哀顺便。”
沈遇点头,揉了揉眼睛,“小九是大元来的人,好歹,以后有机会我们把他的骨灰埋回故土。”
裴渡挑眉一惊,难道就为了埋个骨灰要我去跟大元干仗?——然而他并未表露情绪,只是点头说:“好,好得很,非常好。”
他松开沈遇,佯装踱步离开,转身暗骂这人屁事真多,却抬眼见着了摇扇子的林问,像是不知道,一见着他脚下转弯掉头就走。
“站住!”裴渡一巴掌抓稳了他的胳膊,“林师傅,真能藏啊,满大今的人都问着国师何在,你搁这儿避世乘凉来了?”
此言一出,沈追一惊,韵娘一惊,季少言也是一惊。统统看去这其貌不扬但气质卓然的男人:竟然就是大今朝的国师林问?
“哎哎,行之老弟。”林问用蒲扇推开他,“什么国师,师傅的,都是虚衔空名罢了。我么,没什么本事的,无非也就是给圣上算卦,说点神神叨叨的吉利话阿谀罢了。”
“哦,你不是哑巴,你舌头也没被圣上拔。”
林问竟还没想起自己跟裴渡说过这话。
裴渡猛地拔了刀,勾揽上了林问友好交流,将刀锋放在他脆弱吞咽的喉结上比划,问:“林老兄为什么几次三番救我,而后又巧言令色说些鬼话诓骗于我?”
“行之老弟。哎哎,宴清老弟。劝劝。”林问急道,缩着脖子扒拉着手招呼唤:“兰许,劝劝。帮个忙,别让他真劈了我。”
一向听他的话的沈追竟摇了摇头。而后,站去了沈遇身边,安静表示立场。
沈遇问:“林师傅,说说吧,康正帝之死的内幕,还有诏书。我确实腐朽顽固,我直到现在还不信先帝真是传位于公主。”
“真相与否,当真重要?”林问好笑,又开始了他高深莫测的气质,但碍于脖子上那把突地用力的刀,却道:“别别别!我说我说咳咳,如你们所见,事在人为,确实是我给公主布的这盘棋。没那么多弯弯绕绕,只不过她于我有恩,我亦助她这么多年深宫里得以步步为营。当皇帝啥的,权看她最后怎么选怎么做,我只是谋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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