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节(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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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得这惨叫,阿越冷哼一声,心满意足的拍了拍脏了的手,在有人闻声而来前闪人,提了那几个肉粽子,悄没声儿的出了难民营。
祝煊住着的三进院不大,怕惊着后院歇下的沈兰溪,将人提在了前厅审问。
“郎君,我方才去时,听到了一些话。”阿越不瞒着,直白的讲了方才的事,以及自己将那猥琐的人打断一条腿和一条手臂,也老实说了。
祝煊眼里冒出了些寒光,又在下一瞬隐去,“明日自去领罚,再去与绿娆领二十两银子。”
阿越愣了一瞬,继而喜上眉梢,“是,郎君。”
他与阿年自幼跟着郎君,自是清楚祝煊这打一巴掌又赏一颗甜枣的意思。
他擅作主张,自是该罚,而那二十两,是郎君赏他替少夫人教训人。
夏末初秋,夜里风凉,但也不至于点着炭火盆,烘得厅堂里闷热的很,不多时,那被五花大绑跪着的五人脑袋上便生了汗。
祝煊放下手里的信笺,这才将视线落在他们身上。
“去将他们的衣裳脱了。”祝煊语气寒凉。
阿越面色毫无波澜,上前,也不解他们身上的绳子,粗鲁的将那衣裳扯掉,露出皮肉。
不等那几人觉得体贴,烫得猩红的烙铁便到了跟前,顿时皆变了脸色。
口被塞着,唔唔的声儿不停,却是止不住那烙铁靠近。
祝煊也不假手他人,向来执笔拿书的手,此时举着沉甸甸的烙铁,不由分说的贴上了昨儿还在过生辰的人的胸口。
一道闷声随即响起,不等闪躲,便被人从身后死死抓着。
皮肉烫熟的味儿,难闻的很,不知是否与沈兰溪在一起久了,从前进出脏兮兮的牢狱,祝煊也不曾嫌弃过气味,此时却是险些被恶心吐了,强忍着胃里翻涌的难受,冷眼瞧着那人浑身绷紧,疼得脸色狰狞。
他不发一言,旁人自是也无话。
微冷的烙铁扔回到了炭盆里,不等那人松口气,阿越双手奉上一条短鞭。
湿的。
祝煊身形未动,依旧半蹲在那人身前,瞧着那双眼睛里的疼。
他伸手接过短鞭,抬手便抽上那巴掌大的烙印。
瞬间,那人便如被扔进油锅里的鱼一般,激烈的挣扎,可惜他全身的青筋绷起,也未挪动一寸。
紧接着,又迎来了第二鞭。
浸过盐的鞭子,抽在烂了的皮肉上,比刀剑划过还要疼。
十几鞭过后,再次烫红的烙铁又靠近,毫不留情的贴上那处的伤。
“唔!!!”
那人疼得昏厥,浑身发抖。
“泼醒。”祝煊道。
“是,郎君。”阿越应了一声,端着半盆水过来,直接泼在了那软了骨头的人身上,跪在他旁边、同样被绑着的人打了个哆嗦。
三盆水下去,那人才悠悠转醒,不等回想,疼痛感再次炸开。
祝煊入朝十一年,从最初的编修,到后来的都御史,再到如今的按察使,一双手从未沾过刑具,便是连严刑拷打都未曾有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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