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难兄难弟(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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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熙长宁二十五年二月初三
宣亲王府
清晨内府里负责洒扫的侍女们穿廊而过,在途径王妃寝院时纷纷自觉地愈放轻了脚步声。
“自从年后行完拜礼,殿下几乎整个月都宿在王妃寝院里面,说来也奇怪,这没见过面的两个人成了亲,婚后竟照样如胶似漆呢!”
不知是哪个管不住舌头的小女使,扫着长亭积雪还不忘说些闲话。
“是你这小妮子见识浅,程国不比咱们大熙民风开放,也不兴什么游园会、什么马球骑射的。据说,云平城里有头有脸的勋贵人家相互结亲,之前都没有见过面。”
说话之人姓宋,是内宅衣司那边临时拨过来清理昨晚积雪的女使。
那小女使眼尾一挑,停下来用手肘碰了碰这位宋姐姐,又忍不住搭了句话,“还是咱们大熙好,不管勋贵还是平民人家,成婚前都能相看相看,多半也都是熟人家结亲。”
也不知她想起了什么,抬头故意伸着脖子瞥了瞥四周,确认无人才低声道“可惜了,这自幼青梅竹马的缘分,也不一定能留住。就好比尊贵如昭仁公主,她当年可是出阁公主里面嫁的最如意的。。。。。。”
“小祖宗!”
宋女使赶紧用手堵住了面前这张嘴,确认四下无人,这才敢松开,甩着手腕子抱怨道“怀远将军阵亡好几个月了,连宫里都忌讳着不敢多提,况且咱们殿下新婚不久,你怎么这么不知道避讳!”
小女使嘟了嘟嘴,抱着大扫帚有一下没一下的继续偷懒,“好了好了,我不说就是了。。。。。。不过,看来这位程国王妃还挺招人喜欢的,这入府一个多月,竟成了殿下专宠。你说说,朔安城哪个贵府里没几个平妻侍妾的,咱们殿下愣是连个通房都没有,真是个不多得的好人。”
宋女使故意朝她扫了一捧雪,提醒道“主子好,那是主子的事,用得着你来评说?”
奈何,嚼舌根似乎是各府女使私下里最爱干也最能干的事情,小女使却依旧没有闭嘴的打算。
“不过宋姐姐,咱们最近也都闻见了,内宅总像存着一股苦药味,散不尽似的,自从王妃嫁进来之后就有了。。。。。。”
话头都引到了这,就连宋女使都忍不住搭了一句,“保不齐,是王妃在喝什么妇人家的坐胎药?也未可知,毕竟她千里嫁过来的,没个儿子总归没依靠,夫君独宠也说不准什么时候就没了。咱们殿下年纪轻轻,还能一辈子不纳侧妃侍妾?”
她们都是低阶女使,平日里接触不到任何机要之事,唯有府上专侍司衣的掌司姑姑知道,这一个月,除却王妃之外,她家殿下居然不传任何人进寝房近身侍奉更衣。
众人皆知,从前殿下都是宿在紫林轩,内宅其他院子和楼阁总计不下百间,却从未真正用过。自从王妃进府后,这座蔚然王府才算真正开了内宅来用,却也有些说不出的感觉。
除却那片红梅林,这座王府的男主人却依旧不肯在宅中多费半点心思。
就在女使们清晨洒扫的时候,宣亲王夫妇起身了。
宣王妃身披细缎寝衣独自从里间走了出来,率先吩咐着被传唤进寝房伺候的近身侍婢,看的出她在努力地压低着声音,道“殿下尚未起身,待我更衣梳洗好了,先去寝院外阁用早膳,期间你们任何人都不许进来打扰殿下休息。”
寝房内的四名侍女纷纷福身听训,直到宣王妃用过早膳重新回到寝房之后,她们再次被远远地留在了寝院之外,看不到也听不到几重院墙里面的任何动静。
宣王妃正在外间茶案上面摆弄着一套玲珑茶具,丝毫不知里间床榻上的人正微微睁开了眼睛。
“现在什么时。。。。。。”凌靖尘醒来的第一句话尚未说完,便感到喉咙干痛泛着沙哑,连带着猛烈地咳嗽了好几声。
重曦闻声快步走了进来,为他倒过茶后,又轻手轻脚地坐到了床边,又唠叨道“师兄,我都说过你多少次了,你身上的伤需要好好安养,现在是冬日里最冷的几天,你若是还想要这副身子,就不要想硬撑着去那个破早朝了!”
凌靖尘撑着坐起身,靠在垫子上,无奈扶了扶额,“你又没叫我。。。。。。”
“阴林替你告假了,放心,早朝缺了你一个人照样开。”重曦饶是占理,心里却也在打鼓,又替他掖了掖被子,叹道“我进府也有一个月了,你自己说说,我哪里是王妃啊,分明是你的府医嘛。”
“罢了。”
他脸色苍白,无不显示着极不舒服的事实,也无心与她争辩什么时辰什么早朝。
这几日温度骤降,连带着他身上的旧疾偏巧作了起来。
北境战伤、西域荆草伤,连带着不久前的江湖伤同时袭来,令他整日疲累且夜不能寐,纵然重曦拼劲一身医术,也感到十分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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