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往事如烟（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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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没再说话，专心开车。迈巴赫无声的穿过校门，不一会就行驶上了公路。

“什么鬼歌，没听就要会员，自动扣我十八，够一顿饭钱了。”男人坐在驾驶座上嘴里骂骂咧咧，一边把着方向盘，一边漫不经心地在中控显示屏上拨动。

“好好开车。”楚芷寒皱着眉头忍不住提醒男人。

“我开车你放心，”男人随意答道，但还是乖乖地用双手握住方向盘。

男人又继续唠叨，很烦，楚芷寒不想听便打开了收音机。

“现在播报台风紧急警报和路况信息，根据市气象台布的消息，今年o4o7号台风蒲公英于今天下午在我市东南海岸登6，预计将带来强降雨和十级强风，请单位及时做好防范工作。因为高强度的降雨，途径本市的省道和国道将于两小时后封闭，最高能见度低于三十米，请还在路上行驶的司机绕道行驶。“

楚芷寒偏过头，略微喘息，就看到玻璃上已经起了一层奶白色的薄雾。她用掌心抹掉雾水，玻璃上映出一张精致的小脸，她眼圈微红，丝凌乱，被雨淋得的样子略微显得狼狈。

她把视线贴在窗户上。外边天空昏沉，大雨倾盆，透明的雨花不断在玻璃上炸开，然后迅脱落。能见度不足五十米，周围全是车，迈巴赫在马路上滑行，车内安静无声，就像冰块滑过冻结的湖面。

车慢了下来，一辆跟着一辆慢慢往前摸索。前面车喇叭声响成一片，好像煮沸的水壶，无数刹车灯的红光刺透了雨幕，好像是堵住了。

男人探头探脑四处看，目光落在雨幕中的岔道上。

“那条路应该能上高架，不过现在高架大概封路了。“男人说着，车头却直指岔道而去。

“怎么从高走了？”楚芷寒心里惴惴不安。

“你没走过吧？走这里能省一半时间。”男人潇洒的拨动方向盘，“你爹我这的车技随便开开就把那些破车甩到后边了，这六米长的车在我手里开的比他们的小车还灵活。”男人得意洋洋往后看，后座的少女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眼神微微凉。男人也不尴尬，反而龇牙咧嘴地笑。

“广播里说桥上风高能见度差，让绕道行驶。”楚芷寒有点担心。

“没事，”男人拍拍方向盘，“风高怕什么？人家微型车才怕，我这辆车你知道多重么？2。7吨！十二级风都吹不动它！你老爸的车技加上这车，稳着呢！放心好了！”

迈巴赫在空荡荡的桥上飞驰，溅起一人高的水花，男人自作主张地打开音响，放出的音乐是爱尔兰乐队a1tan的《dai1ygroing》。

“好久没和你出来了吧？上次还是寒假的时候。那我们父女俩好好聊聊。”男人轻声哼着收音机里的英文歌，“我跟你说公司又建的那栋楼了么？老板在里边建了个游泳池和蒸汽房，还有个健身馆。我们去都是免费的，还能带家属。他们都带着老婆孩子一家人整整齐齐的去，玩的可乐了。”

“我跟他们一起蒸了桑拿，怎么说有钱人会享受呢，那可真叫一个舒服啊！”男人说，“他们还问我怎么不把老婆孩子带过来。我说我闺女假期都是在国外过的。对了，过年的时候你不是跟你妈去的澳洲那个什么的地方？大汉堡礁是吧？嘿，我说了他们还不信，然后我就给他们看了你拍的照片，他们一下子就酸了。哈哈。”

以前男人那没存过楚芷寒的照片，因为她不怎么喜欢拍照。给男人的照片是楚芷寒在大堡礁水下潜水时拍的珊瑚和小丑鱼。还有张露脸照，她靠在海滩的椰树上，用手比“耶”。给她拍照的是个漂亮女人。楚芷寒清晰地记得女人在阳光下笑得正盛，像个没心肺的孩子。……

以前男人那没存过楚芷寒的照片，因为她不怎么喜欢拍照。给男人的照片是楚芷寒在大堡礁水下潜水时拍的珊瑚和小丑鱼。还有张露脸照，她靠在海滩的椰树上，用手比“耶”。给她拍照的是个漂亮女人。楚芷寒清晰地记得女人在阳光下笑得正盛，像个没心肺的孩子。

“给你照片是要你去炫耀的么？”楚芷寒有点咬牙切齿。

“炫耀自己女儿怎么了？他们想生还生不出来呢！”男人得意洋洋，“人家都说女儿随父亲，那么说生出漂亮女儿可有我一大半功劳。”

过年了，前妻带着女儿跟别的男人满世界乱逛，却笑得那么开心。小破出租屋里，地上堆满了烟蒂，啤酒罐和泡面桶。电视里放着乏味无的小品，无到让人有立刻拿遥控器关掉它的**。可不想看又能怎样？窗外烟花不停的响，人根本睡不着。孤独人在除夕夜睡不着觉，就只能忍受孤独。小品结束，当捧眼的观众面无感情的捧笑，屏幕前孤独的人也跟着笑，笑得无比灿烂，像是对自己的自嘲。

“你好啰嗦。”楚芷寒蜷缩在角落里，最终还是保持了沉默。这种话不管对于哪个男人来说都太打击自尊了，何这个男人是他爸爸，她说不出口。

男人这辈子就是太啰嗦，所以才那么失败…好吧，如果不啰嗦，那他才更失败。

靠着能说会道才能追上市舞蹈团台柱子的妈妈……但政治老师说的好，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于是“咔”垮掉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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