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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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川给你打电话了吧,他要得着急,我也不好推辞,”戴伟丽顿了一下,声音有些犹豫,“他不会是让你帮忙破案吧?夏夏,你可记住,不管多深的交情,这种事情你都不能答应,知道吗?”
辛夏咕咚咚喝下半杯水,压制住差点溢出来的一声咳嗽,用手背擦拭嘴角道,“妈,没有的事,您别多想,就是烈士遗属的材料要更新,需要我再提供些文件。”
戴伟丽这才信了,又老生常谈说了几句让她留意身边的男孩子,有合适的就交往试试之类的话t,方才挂了电话。
辛夏终于敢咳出声,可也不知是憋得太久还怎么,这一咳就有些止不住,她捂着胸口吭哧了几分钟,直到两眼蓄泪才终于平息下来。
“又开始了是吧,这么多年了,还是一点抗打击能力都没有。”她一边自嘲一边走向卫生间,洗了把脸后,抬头便看向镜子中自己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面孔。
“弱鸡。”她笑骂了一句,冷不丁就想到了陈苍的话,伸手在镜面上轻轻一抹,似是想擦去这个弱不禁风的自己。
影像自然是擦不掉的,镜中人似笑非笑地朝她看过来,嘴角含着一抹嘲讽。
辛夏不再同她置气,回到卧室褪了衣衫,裹被昏昏睡去。梦中,纷乱的思绪却仍不愿放过她疲惫的身体,将她拉回到那段她每每想逃避便会越逼越近的记忆。
辛夏发现自己能看到那些东西时只有八岁。
一天,刚刚调任到市刑警大队的辛传安把一本旧案卷带回家研究,冬夜漫长,他盯着上面的笔录和照片看到半夜,终于扛不住困意沉沉睡去。
辛夏起夜时看到辛传安没披衣服枕在桌面,便想去叫他回床上睡,可是走到书桌旁,她却一眼看到了被辛传安压在手下的照片。
照片只露出一半,却依然清晰地记录了犯罪现场的血腥和残忍:一具女尸横斜在正中,额角被砸得粉碎,露出里面灰白色的脑浆。颈上的伤口更是触目惊心,从颌骨到肩胛斜划下来的一刀,几乎切断她半个脖子。
辛夏看得喉咙一紧,后脊发凉,正欲抬手把辛传安摇醒,却忽然瞅见那照片一动,像是被一只看不见的手轻轻拨弄了一下。
辛夏没按捺住好奇,扯出被压住的照片竖在眼前。她看见那本来还清晰的图片上,多出了一样东西,轻飘飘浮在女尸的头部上方,像是一团色泽晦暗的阴影。
是一只鞋,一只老式的黄胶解放鞋,鞋面上绣着一个字,辛夏刚在学校里学过,是卢沟桥的“卢”。
她将那个字念出声,却浑然搞不明白,这好端端的一张照片上,为何会显现出一只鞋。于是只能僵立在原地,傻傻盯着照片不动,直到手腕被辛传安的大手握住。
“哎呦闺女,可不能乱动。”辛传安本来睡得一脸迷糊,现下看到女儿捏着照片,却一个激灵猛地清醒了,他手忙脚乱将照片抢回来重新塞进卷宗,冲两眼的辛夏挥了挥手,“吓着了?别怕呀,爸爸是为了找到真凶,帮死者沉冤昭雪,他们不会伤害你的。”
“爸,照片上怎么会有只解放鞋呢?”辛夏将照片重新从卷宗里拿出,指着女尸的头部,“就在这里,刚才还没有的,我盯着看了一会儿就出现了,你能看到吗?”
说完,见辛传安的嘴角轻轻抽动了一下,她将手指在照片上点了点,“鞋子上还绣了一个字,卢,你说,会不会是一个人的姓氏。”
回忆
一件陈年命案,不到半月时间便被破了。
凶手是一名建筑工人,偶尔遇到这家的女主人,见色起意,于是夜半撬窗,连杀三人。只是当他清醒过来,看到满屋血水,却早已忘记了自己行凶的目的究竟为何,于惊吓中仓皇逃跑,只在现场留下脚印若干。
当时的解放鞋可比现在任何一款烂大街的街鞋的普及率都要高得多,再加那夜下了场大暴雨,将罪恶的痕迹冲刷殆尽,所以警察在侦办半年,排查了几百号嫌疑人之后,还是未能破案。
这件轰动了京平的血案,在喧嚣一时后热度退尽,变成偶尔被人提及的一桩谈资。
辛传安本来只是抱着试试的心态来查辛夏提供的“线索”的,毕竟那晚,他把眼珠子差点瞪出来,也没有看到那只绣着“卢”字的鞋子。
可是辛夏边说边赌咒发誓,把辛家的列祖列宗们都给搬出来了,故而辛传安也从打死不信变成了将信将疑,最后干脆死马当活马医,第二天一到单位,便按着这条线侦查下去。
辛传安琢磨,鞋面上之所以要绣名字,是因为鞋子容易被搞混,以此推断,凶手所处的环境定然人多杂乱,且大家都穿着统一发放的工鞋。根据这一点他很快就想到了工地。工人们最喜欢穿这种轻便耐脏的鞋,且一群人住在工棚,及易将鞋子搞混,故而一定会做些标记。
案发时京平的建筑工地一共有两处,辛传安先调查了离被害人家比较近的工地,却一无所获,于是他便将注意力放在城西南那处现在已经成了邮政局的工地上。
邮政局还保留着当年的建筑承包合同,于是没用几天,辛传安便找到了嫌疑人——卢诚。
卢诚人早已不是当年的毛头小子,可当辛传安和同事们找到他并亮明身份时,他哭得像个孩子,没等审问就自己全招了。
“这么多年,我没有睡过一个踏实觉,因为我每晚都能梦到他们,尤其是那个三岁的孩子,明明断了脖子叫不出声,我却总能听到他的声音……那声音就像一把刀,能刺透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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