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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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几艘客船在涪江缓缓向南行驶着,楼船行驶的稍快一些,阵阵飘香便传到了甲板上。
黑衣少年掀开斗笠一角朝楼船望去,那紫衣少年瞧着比他年长两岁,梳着半发一双杏眼栩栩生辉,远山眉如画,他还不曾见过有人吃锅子也能吃的这般优雅。
楼船上的少年好似感受到了目光朝这边望了过来,他便急忙将斗笠盖上。
良久,他将斗笠举开条缝,那边却已不见少年的身影,他便起了身,红泥炭炉里还在冒着热气,两块羊蝎子在锅中轻轻翻滚着,散发着阵阵肉香。
紫衣少年洗完澡回屋的时候,眼角撇到红泥锅脚步顿了一下,秋升跟在后面不明所以,将桌子收拾干净,端着空锅下了楼。
今夜繁星点点,牛郎织女星亮得出奇。
船只转角经过龙凤山,江河瞬间变窄,几艘客船都减缓了速度,黑暗中只见前方几处亮着火把,再近一点便看见了两艘货轮相撞了,将狭窄的河道给堵上了,船老大看见了只好让人先降了帆,船只通常利用自然水流和风力形势,降了帆船只便停泊在水中,船老大让水性好的船夫划小船过去看看情况。
楼船内,紫衣少年躺在软榻上看着兵书,秋升噔噔噔上了楼。
“公子,前面货船撞了堵了路,江道太窄,我们的船过不去了。”
“夏武和冬平呢,让他们过去看看怎么回事!”话音刚落,后面一艘客船吵了起来,江面上瞬间呱噪起来。
“秋升,让夏武去岸上找遂州段河吏,冬平去前面查看货船。”
“是,公子!”
能言善辩的少年
紫衣少年站在二楼的甲板上看着江面的情形,将春歌喊了上来,低声吩咐了几句,春歌颔首脚下轻点落入一艘客船。
客船上一个身着深灰棉衣的小商贩跟褐色布衣男子厮打在一起。
“刚刚明明只有你坐在我边上,肯定是你偷了我的钱袋子!”
“我说没有就是没有,你凭什么赖我?”“那你将衣服脱了我看看,若是没有我也赖不上你!”
两个人滚在地上,撕扯得互不相让,四周围着一圈船客看着热闹,这时一名青衫男子走了过来,几下将两人分了开。
青衫男子看着小商贩道:“你的钱袋子长什么样?”
小商贩看着来人气度不凡一下子稳了心急急说着始末,最后隐隐哽咽道:“我在西山渡口卖完鱼拿着钱袋上的船,期间他就坐在我一旁,我打个盹的功夫钱袋子就没了,那钱袋子是蓝布的,上面绣着两朵,里面有五两银子三百铜钱,是我娘的救命钱阿。”
隔壁客船上,一个带着斗笠的少年斜靠在帆杆旁,目光掠过人群打量着,只见一个身穿灰布衣的男子左右张望了下来道船沿,将手里的物件扔进了江中,然后又偷偷挤进了人群。
少年用旁边的绳索向江中一甩一收,瞧着湿尽的布袋,两朵蒲公英秀得惟妙惟肖,脚下轻点跃到对面的客船。
青衫男子环顾四周道:“既如此,不如大伙儿都将自己的钱袋子拿出来瞧一瞧,是不是错拿了别人的钱袋,一会儿河吏就到了,都是赶路的人,别一会儿耽误了时间。”
众人瞧着也有理,便将自己的钱袋子一一拿出来,褐色布衣男子拿出折迭好的空袋子,眼神带着些落寞,他今早到凉水井村收工钱未成,家中孕妻临产他只得又急急赶回去,来时就带了二百个铜钱的轮渡费,结果工钱没要到,路上走得急还掉了两枚,差点赶不上船。
青衫男子领着小商贩一一辨认着钱袋子,小商贩看了一圈心灰意冷,又扯到了褐衣男子身上,他抖着手道:“就你这钱袋子是空的,你肯定将钱藏在身上了!”
褐衣男子刚要争辩,青衫男子出声打断道:“不急,那既然你说了你的钱袋子里有五两银子三百铜钱,那不如你再一一打开钱袋子,看看谁的钱袋子刚好是这个数。”众人闻言点点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青衫站在小商贩身后看着他依次打开钱袋子查看,看了几个袋子都摇摇头,等到打开一个瘦小灰布衣男子的钱袋时,青衫瞧着男子多看了几眼,小商贩瞧着里面约莫十六七两银四五百铜钱又摇摇头,着手打开下一个人的钱袋。
斗笠少年盯着灰衣男子,男子微吐了口气,将钱袋子扎紧,眼神在其他几位的钱袋子上流转,这是个惯偷了。
正在此时,楼船渐渐驶近,船板挂在两船间,一名紫衣少年踏着船板上了客船,跟在他身后的还有一名穿着官服的河吏,斗笠少年见状将帽檐拉低了些。
青衫男子在紫衣男子耳边低语了几句,紫衣男子颔首吩咐了几句朝船沿望了一眼,那人大晚上的戴个斗笠,多少有点可疑,便跟一旁的河吏交代了几句。
河吏点头转身指挥着河兵将客船围了,朝着众人道:“本官听闻此艘客船出了贼,烦请众位拿出你们的路引。”
斗笠少年暗道不妙,他的路引是在黑市买的,那人年岁十六,而他如今只有十三岁,只因个子高上船的时候船家也没仔细打量他的路引真假,但是遇到河吏这样的官,怕是不好蒙混过关,顿时有点懊悔上了这条客船,瞧着河兵来到他面前,他只好不情不愿的将怀中的路引拿了出来。
河兵拿着路引交到河吏手上,紫衣少年便从他手上拿了去,土黄色木制路引上写着王二茍十六岁,家住爃州窝窝村,去泸州做工,木牌右侧几个大字写着出东川不用,意思出了东川便用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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