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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许亦北转头往三班走。

  “哎，”刘敏又叫他一声，话还没说完，“我是想说有空交流一下，你数学提高这么多太神奇了。”

  “有空再说。”许亦北客套一句，其实哪儿有空，他还等着跟应行约补课呢。

  “那回头再说。”刘敏回四班去了。

  许亦北进了三班，坐下来就看时间。

  昨天应行来得挺早的，说不定今天也会来很早。

  趁有时间，他把这次考的数学卷子先订正一遍，做好准备，今天放学补课正好可以让应行给他把错的全都讲一遍。

  都计划好了，就等人到位了。

  66续续的，班上的人都到了，连杜辉都来了，眼看着就要上课，旁边的座位还是空的。

  许亦北停了，往后门看，又往旁边看，心想怎么还不来？

  “应总都规矩这么久了，今天这是要迟到了？”梁枫回头说。

  杜辉说：“谁他妈知道啊，他可能心情不好，搞不好就不来了呢。”

  许亦北不禁看他一眼。

  杜辉扭头看到他眼神，嘟哝一句：“看什么啊？”差点儿要说：说不定就是因为你小子，明明昨天挺好的，一说到你就走了！

  许亦北没搭理他，低下头，手往裤兜里伸，都想悄悄摸出手机来给应行个微信了。

  忽然听见铃声响了，紧跟着身后带过一阵风，旁边座位上的人坐了下来。

  应行踩着铃声到的。

  许亦北转头，看他身上穿了件深灰外套，衬着短短的头，太扎眼了，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杜辉嘀咕：“还以为你不来了。”

  应行说：“起晚了。”

  “干嘛了，没睡好啊？”杜辉够关心的。

  应行没回，偏了下头，跟许亦北对视一眼，目光就转开了。

  外面走廊上来了几个老师转悠检查，也没法说话，许亦北只好先忍着。

  挨到下课，应行站起来出了教室。

  许亦北看到他出去，立即扔下，也跟了出去。

  跟到男厕所，应行回头看到了他，本来要去小便池，转头又进了隔间。

  许亦北莫名其妙看他一眼，厕所里还有两个男生在，没吭声，去水池边洗了个手，等那两个男生都走了，才走到隔间外面，拿脚踢了踢门：“今天怎么说？”

  里面响起冲水声，门拉开，应行看着他：“补课？”

  许亦北往厕所门口看了眼，没人，回头说：“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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