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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晚上不回家跑去网吧的时候怎么没见你担心这个？”

陈焰眨眨眼：“我没有耽误学习，我还是很认真在学的。”

“是，你根本都不用睡觉。”

陈豫喂完最后一口粥，站起来就要走，陈焰知道他是不开心了，抓住他的手冲他讨好地笑：“哥，就要走了吗？不亲一下吗？”

陈豫瞥他一眼：“明天就送你回学校。”

“不要，哥，我还很疼呢。”

“你不是急着回吗？不是要参加春考？”

“哥，你怎么这么爱生气。”

陈焰拽了拽陈豫的手，要陈豫坐到床上，双手抱紧陈豫贴了贴，陈豫不爽道：“到底是谁爱生气？谁总是冲我发脾气？”

哪有总是呢，陈焰觉得没有，更爱生气的肯定是他哥，而他只是更擅长惹他哥生气。

“我呗。”但陈焰嘴上却这么说。

他偏头靠到陈豫肩上，说：“没有故意不睡觉，但是和哥吵架了睡不着。”

难道我就睡着了吗？陈豫想。

“还不是你要和我吵架。”

“但是是哥先不回家的。”

“那不是你先冲走的吗？”

“哥也没有给我发消息。”

“你给我发了吗？”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地争了起来，陈豫又露出那种罕见的稚气，非要和陈焰争出个结果，看来小时候没拌过的嘴现在也都要补上。

“哥一点都不哄我的吗？”

“我哄你？到底谁做错事了？”

陈焰不开心地撇撇嘴：“哥就没有做错吗？”

陈豫推他：“我要回公司了。”

陈焰闻言更用力地扒在他身上，眼泪说来就来，湿漉漉的睫毛贴着他脖子，说：“哥都忍心不回家的，我都有在家等哥。”

“你不是也忍心连家长会都不叫我吗？”

陈焰不要和他争了，陈焰哽咽着哭起来，受了很大委屈似的，很快把陈焰的衣领哭湿一片，像个争不过就要耍赖的小孩子。陈豫似乎叹了声气：“我要哄你的时候你也没在家等我。”

陈焰愣了下，抬头仰着泪花花的脸看他，不太相信的样子，他又说：“我怎么没有哄你了，你非要住校和我耍混的时候我喂你吃药还给你做饭，你连下药这种混账事都做得出来我还给你求平安，还和你说话，我怎么没哄你，我那天给你买了外套回家想给你，在门口想抽烟都没抽，我还没哄你，你做错了事还好意思要我哄你，就算这次我也做错了又怎么样。”

比幼稚地拌嘴还要罕见的，陈焰发现了，他哥也学会耍赖了。

“我是你哥，我做什么有我的道理，要错也是你错得多。”

陈焰的心跳像在耳朵里放慢了，他怔怔地望着他哥，有种难以言喻的情绪在慢慢充盈着他的身体，如果一定要形容，那应该是幸福。

因为他很早很早就失去当小孩的权利的哥哥，现在好像也在慢慢找回这份特权。

陈豫这次真的把他推开，站起来说：“我就是惯得你，脾气比谁都大，我回公司了，有事打电话。”

顿了下，又说：“我不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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