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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dquo;你算是错了,现在你要去我们店里吃饭,甭说座位,连马扎都找不到。不管怎么样,反正出名了,现在不管是好事还是坏事,只要一出名人们就一窝蜂跑来猎奇。”
&1dquo;你还能这么心安理得地画画呀?死了两个亲戚一点也不伤心么?美女都冷血,这话一点儿不假。”
&1dquo;跟我有什么关系,反正既没有血缘关系,他们从小就对我不好,这几年又吃里爬外,把店的钱都掏空了。虽然这么说对死者不敬,但是他们死了我的确一点感触也没有。但是我确实对谁是凶手特别感兴,潘家这趟浑水,果然不是一般得浑啊。”
&1dquo;你爹要把遗产给你姑姑,你姑姑就不明不白地死了;要给你表哥,你表哥又被谋杀掉,你自己可要小心啊,你也是遗产继承人之一。”
&1dquo;反正我不打算要那些钱,况且我都怀疑钱已经被姑姑他们娘儿俩盗空了。正好他们也不在了,我哪天拿出帐目来好好算算。我爹为这事儿烦得都开始喝酒了,我看他真是受了沉重打击呀。警察晃晃就再也不来了,我看还是自己好好查查真相吧。”
&1dquo;你?你是学美术的吧?又不是搞犯罪学的。”我捡起一块小石子朝河里扔去。
&1dquo;这你就不知道了,我好歹也有这么多年寄养生涯的经验,对人的心理早能把握得精精准准,家里面谁心里有什么小九九我一清二楚。”
&1dquo;那你看我有什么小九九?”
&1dquo;你是陈叔宝,隋文帝不是说过么?&1squo;叔宝全无心肝’,哈哈。”
潘漾指了一下北边的一排房子的屋门说:&1dquo;看到了吧?这是书房的门,凶手肯定穿过轩堂,从书房门进到这个园子,然后——”
她拿起那个酒瓶,在石牛屋子的后墙上&1dquo;当当”地敲着。
&1dquo;听到了吧?这声音只有石牛和在轩堂烂醉如泥的明襄才能听到,当然还有一个人可以听到,那就是凶手。”
&1dquo;你是说凶手是这样把在屋子里的石牛引出来的?”
&1dquo;对,你看看这些青砖上有多少崭的击打痕迹。石牛听到自己的后墙响。他只能走到姑姑的屋子,打开连接走廊的侧门,想看看究竟怎么回事。然后凶手隐藏在门后用这瓶子袭击他,打昏之后又把他拉到姑姑屋里,用木剑刺死。然后他打开连接走廊的侧门,回到园子里,从书房回去。因为当时明襄醉醺醺的,他把敲打后墙的声音稀里糊涂联想到了那歌上。”
&1dquo;但凶手也可能是明襄啊!只有他习惯用酒瓶吧?你闻闻,这园子里还有这么浓的酒气。”
&1dquo;酒瓶又不打开,哪来的酒气。”潘漾忽然停住话语,默默地静立一会儿才喃喃地说,&1dquo;你说得对。”
&1dquo;喂!漾儿!你们在这里鬼鬼祟祟做什么!”一个熟悉又冷酷的声音传来,潘明邦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走廊上。
&1dquo;哦,我们领他到咱家玩——”潘漾赶紧把那个酒瓶丢进了草丛中。
&1dquo;这里有什么玩的!孤男寡女,跑到这废园子里面成何体统!你太不像话了!还不赶紧出来!”
8。
&1dquo;为什么会有酒味,那个酒瓶不是空的么?”妻子问。
&1dquo;没错,里面干干净净的,什么都没有。”
&1dquo;潘漾说得对,放在轩堂里面的酒不会打开瓶盖的,所以只有一种解释了。”
&1dquo;是因为凶手当时喝酒留下的酒味儿?”
妻子摸摸我脑门说:&1dquo;不烧啊,怎么说胡话了——你们去园子勘查的时候,已经离案多长时间了?”
&1dquo;一天之后啊。”
&1dquo;即使臭鼬身上的味道,也不能在空气中存留24小时以上吧?所以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凶手为了某种目的,把一瓶好端端的酒倒在园子里了。”
&1dquo;难道是为了栽赃到潘明襄身上?因为全家人都知道他才是酒鬼。”
妻子笑了:&1dquo;有这个可能,石牛头部受到钝物的打击后来确定是酒瓶砸的了?”
&1dquo;潘漾死后,警察又重调查案子。听说石牛头部的伤口正好是那个酒瓶瓶底呈45度角砸出来的,法医连打击角度都检查出来了,我当时真佩服得五体投地。”
&1dquo;潘漾——是怎么死的?我都要喜欢上她了&he11ip;&he11ip;”
9。
&1dquo;你不要把事情想得那么复杂好不好,我们到废园子来怎么了?你不也跟踪到废园子里来了么?”潘漾显然有些生气地反驳明邦道。
&1dquo;我——我只不过是把爹在姑姑出事那天让大哥取的书放回来而已!我没有兴偷窥别人的隐私!”
&1dquo;恐怕你有兴偷盗别人的东西吧?”潘漾冷冷地说了一句,然后拉住我手,&1dquo;咱们走!”
我俩跃到走廊上面,从潘姑房间敞着的侧门走出去,把被噎得哑口无言的潘明邦一个人孤零零甩到了院子里。
潘明襄正在中院的花园里坐着喝酒,我们路过时他正扯着嗓门冲酒店方向喊:&1dquo;阿红!阿红!再给我那瓶酒出来,这院子快成索命场了!与其被杀,不如醉死!”
他看到我俩一起,立刻眯起眼睛笑嘻嘻地说:&1dquo;这不是潘大小姐吗?刚才明邦告诉我,咱爹同意了他的意见,想叫你俩结婚呢!嘿嘿,你俩也算郎才女貌呀&he11ip;&he11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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