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节(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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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一天,王郎说她携钱和情人跑了,若无其事开始追求别的名伎。
而百戏楼一名相熟的伶人却不肯相信,跑去京兆尹那里报案,但当时绀珠的老鸨、姐妹、护院都作证,看见她和别的男人有私,京兆尹发布追捕令,事情不了了之。那名伶人没过多久,不慎从高台上摔下,重伤不愈而死。
至今,没有人发现绀珠的下落。”他说。
温萦蹙着眉头,不知为何她觉得附近除了他们俩,还有别的呼吸声,风里有一股腥臭的生姜味道。“可那名伶人死了不是?”
“我们查过那名伶人的骸骨,大骨头虽断,但没有血荫痕迹,更像是死后造成。”郑祈说。
“死遁?”温萦沉吟说。
“若非如此,那伙人绝不会轻易放过他。”郑祈表情极是认真,信誓旦旦说。“他也不能在暗中伏击,逐个报复回来。”
是么?温萦不确定想,忽然她垫着脚尖,靠近郑祈耳垂。寒冷的夜风下,幽静的气氛里,她过近的距离,鼻息的热气,令他惊惶后退。
“甄圆。。。”郑祈严正说——哐当一声,温萦另一只手猛地推开窗门,撞倒里面窥视的人。
第23章:地窖藏尸
“哎哟哟!”房间里的人手捂着出血的鼻子,表情痛苦。他穿着褐色裋褐,外面套着白褂子,左腿也是瘸的,虽然被窗户撞得吃痛,并不能走远。
郑祈一愣,原来是自己误会了,脸色略微赧红,只听温萦在旁沉着脸训斥对方说:“好大胆子,敢偷听羽林左监的谈话!”
并没有察觉他的心思。他连忙走进房间,拦住偷听者。
“两位老爷,冤枉啊!”对方见着两人衣饰不俗,器宇不凡急忙说,弯曲着身子作揖道歉。“小的是这里仵作阿四,只是得了空闲,在这里小眯会儿,万想不到老爷们会在这边谈话。”
屋里角落确实搭着一块木板,旁边还放着酒壶,啃剩的卤猪蹄,一堆板栗壳,料想是睡梦中听到有人谈话,才靠近偷听。
“既然发现有人谈话,不出声避嫌,反倒凑到窗户前偷听,是何道理?温萦问,一副举手比划要割他耳朵的架势。
阿四吓得慌忙捂住自己耳朵,鼻血顺着涌出,哭哀求饶说:“那具女尸是小人当时所检,迟迟破不了案,才好奇来听。”
“你检的?”郑祈不免惊道。虽说以貌取人不大好,但这人眼小而突,一嘴龅牙,声音细而尖,弯曲着身子,慌慌张张,又害怕胆怯的模样,一点衙门中人的气度也没有,比刚才的老仵作更是差远了。
他从温、郑两人神色看出轻视,好生懊恼,又急又气。“那老头不过年龄能唬人,论验尸不如小人。上任魏县令不喜诉讼,让他勉勉强强糊弄过去,萧县令是个心里明白的老爷,就独信任小人,碰上大案要案,都要经小人的手。”
“是么?”温萦装作肃然起敬的样子。
“自然!”阿四挺了挺胸膛,白褂子上滴了好些猪蹄的油渍。“若非一个月前我夜起犯迷糊,踏空台阶摔断了腿,萧县令早撵老头出去。”
“那具女尸真的是中鼠莽草的毒?”她打断问。
“是,也非。”阿四眼睛转溜,略微得意说。
温、郑好奇看着他。
于是,他洋洋自得开始说:“一开始只在她咽喉验出曼陀罗花毒,当时官府里的人都以为是采花贼行奸后,杀人灭口。
是小人守夜时,发现她鼻骨往外渗出血水,继而耳朵也有溢出,扒开嘴唇,齿龈呈现青黑色,才确定还中了别的毒。
死者是被人蓄意谋杀毁尸,只可惜天公不作美,那晚下了一场大雨,焚尸的柴火早早熄灭。”
“还有其他什么特征?”郑祈追问。
“女尸身段纤细,脚趾有疾,手腕戴的金镯沉甸甸的,上面雕刻的花纹更是精致,一看就价值不菲。”阿四回想起来,眼中仍有艳羡。“本以为是教坊司的女子,但那边死活不认。魏县令怕惹事,就搁置下来。”
“绀珠就是跳盘中舞出名的。”郑祈沉着说。
“这种舞需要一定杂技技巧,所以她才会结识百戏楼的人。”温萦思忖说,“阿四,即刻带我们去地窖一看。”
“这位郎君是羽林左监副使,与萧县令一同调查此次连环凶杀案,”她说着,郑祈就拿出令牌展示,金光闪闪,名家字迹,制作精良,绝非等闲官员能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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