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成亲（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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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在外征战百日回，季节换秋又换冬。春节一次比一次的不热闹，以前炮竹声能传千里，可现在只剩回声。今年是第一次，南溟没有在我身边，以后会有很多次。小欢邀请我与她们一群吃饺子，我拒绝了，与她们在一起我不太自在，同样，我在那里，她们也放不开手脚地说话，我与她们也没有什么话聊，还是让她们开开心心地吧。
端着碗饺子我便回到了房间。想想在贺府大概已有十多年了，这里仿佛已经成为我的“家”。可我不会属于这里，迟早还是要走的。贺昌也为我介绍过几个人，可他们都骨子里的看不起我，虽说有着贺昌的搭线，但还是不了了之了。
贺昌让我不要在意那些人，说小双儿这么好，绝对会有好人家喜欢的。他们是没眼光，等以后给我介绍更好的。就算小双儿你以后不嫁人，贺府永远欢迎你。你就在贺府，我的后代为你养老送终。
我说贺昌身份有别，你不要总把我是下人的这个身份抹掉。他们虽然没有你那么有出息，但是谁愿意找一个做下人的当妻子，当妾还差不多。可我不愿意做妾，还是找一门当户对的吧。
“小双儿，我知道今天是喜庆的节日，不应该提一些让你伤心的事。我是你的好朋友，总想你过上好的日子，期盼着你遇到良人。你一直在贺府也不出门，我就想为你介绍一些。”
“贺昌，谢谢你，其实我在贺府过的日子挺好的。我对现状挺满意，下次为我介绍，请考虑到我的身份。贺少爷。”
我没有叫“贺昌”，只是叫“贺少爷”。贺昌觉得我们之间的距离远了，可是这是我们本来的距离啊，只是因为各种原因我们结为好友，已经是我的荣幸。我希望贺昌可以看清我们之间的关系，不想再有他人说些闲话传到各处。
下人和少爷，曾经也有人想要成为贺昌的夫人，但是因为种种原因再无后续。我知道这里面少不了贺夫人的整治，贺夫人没有将这把“刀”指向我，是因为我与贺昌相识多年，并且我也在贺夫人面前非常明确的表示我并不想当贺昌的夫人。我只是一介下人，能与少爷相识便已经是荣幸，我不再奢求些什么。
近期有人传我想当贺昌的夫人，说我们有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说我现在是贺昌的贴身下人，总会忘记我自己的身份，做出一些违背下人应该做的事。这些谣言不可信，熟知我的人一听便假，忽悠的也是那些刚来不久或不知我是什么样的人。
一传十，十传百，有些话传到贺夫人耳中不太舒服，也觉得我在贺府多年，应该为我寻一处好人家，和贺昌说要为我多看看，多找找。贺昌以为这是贺夫人对我的关心，关心下人。
可我听出来了，是在告诉贺昌不可逾越我们之间身份的红线，也在警告我不要痴心妄想。对于贺昌每一次的介绍，我都会应着，但次次问题不在我，拒绝的一方也不在我。
…。
有时我在想我是时候离开贺府，但是我不知去处。一天想，一天待，这一待，又是一年过去了。这一年，南溟来了很多信，信不再是贺昌给我的，而是看门人。在信中，她告诉我，她去了更远的战场，她们战赢了不少次，等这场战争胜利了，她就会升为将军，届时，就会回贺府看贺老爷、贺夫人、贺昌和我。
我回着恭喜，告诉她最近生的有的事情。不会告诉她各种难过，各种倒霉。就像远行的孩子，从不告诉家里人外面遇到的艰难。
大红灯笼挂在每一间房门口，红色的丝绸，挂满房梁。贺老爷和贺夫人在外迎着宾客，回应着每句恭喜。我在院子收拾酒桌，干着杂事，摆弄着婚用到的一切。
贺昌成亲，绝对的大事，娶得是齐丞相的女儿，齐芮。我浅浅地与其见过几面，温文尔雅，大方知性。如果我是男子，我一定一眼难忘，日日思念。她与贺昌在一块真的很般配，郎才女貌。
吉时到，迎娘。大红的衣服穿在齐芮的身上更体现她的白了，她对贺老爷和贺夫人敬茶，旁边有贺昌的教书先生秦先生来当司仪。秦先生是远近有名的教书先生，文化储蓄多，出口成章。……
吉时到，迎娘。大红的衣服穿在齐芮的身上更体现她的白了，她对贺老爷和贺夫人敬茶，旁边有贺昌的教书先生秦先生来当司仪。秦先生是远近有名的教书先生，文化储蓄多，出口成章。
这边没我什么事后，我便去伙房端菜给各位宾客。大鱼大肉，如有剩菜，这绝对是丰富的剩菜。
热闹一直持续到晚上。婚洞烛夜，红色仍是贯穿整个一天。
贺昌婚后与齐芮恩爱有加，我很少与他说话，我们见面也很少。我应该是贺昌贴身的下人，但是我现在一直在做杂事，他们有人问我是哪房的，我说了，他们都说不信。
不久，贺昌那边的人换了一批，当然我也被换掉了，虽然还享受着与以前同等的待遇，但是干的活与普通杂役并无两样。
天气很好，太阳高照，我端着刚做好的杏仁露前往贺夫人房中。路上遇到了齐芮，她还是那样的好看，比大婚时还要好看。
她将我拦下，看了看我，说道：“我听贺昌提过你。”
“少夫人，您应该听错了吧。我就是个下人，少爷怎么会说起我呢。”
“不不不，我没有听错，我听贺昌说你们是好朋友，还有一个在外征战的南溟。你们三个，是好朋友。”
这个贺昌，真的是什么都说啊。
“少夫人，那是少时的事情了。少时不懂，现在我们还是下人和少爷。”
她没有回我，只是说：“这是杏仁露吗？一会儿也送一碗到我那里。”
“是。”
说完她便走了，我也走了。把东西放到贺夫人房中，我又回到了我干活的地方，帮着伙房备菜。
不得不说，齐芮说的这两句能把我吓死。之前的传言齐芮应该是知道的，她看我现在与贺昌没有太多的接触，应该只是来试探我的，并不至于要把我扒皮抽筋。
我和贺昌是清白的！！
我将贺昌成亲这件事告诉了南溟，南溟说恭喜他，同样也在问我：
小双儿，你何时也成亲啊。
。
江桤初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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