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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dquo;我刚才讲了,来自世界各地的船都在这儿停靠,有时他们停上数小时,有时一两天。在这城里的主要旅馆米提波罗里,你可以看到各种不同国籍、漂泊不定的人,即便是去特内里费岛的人也都愿意在这儿呆上几天,然后再过岛去。
&1dquo;我的故事就从米提波罗旅馆开始。一月的一个星期四的晚上,旅馆正在举行一场舞会。我与一位朋友一直在一张小桌边坐着,观赏着舞会。只有几个英国人和其他国家的人在跳舞,但这些舞者的主角却是个西班牙人。当乐队奏起探戈舞曲的时候,只有五六对西班牙人在舞池中曼舞。他们跳得非常好,我们都在一旁观看,羡慕不已。特别是一位女的,高高的个儿,漂亮、动作柔软,她以一种半驯化的母豹似的优雅步子移动着,浑身散着某种危险的信号。我把这种想法告诉我朋友,他表示同意我的看法。
&1dquo;&1squo;像这样的女人,’他说,&1squo;肯定都有段历史,生活是不会与她们擦肩而过的。’
&1dquo;&1squo;美丽本身可能就是危险。’我说。
&1dquo;&1squo;还不止是美丽,’他坚持说,&1squo;还有别的,多看那女人几眼,你总会觉得有事情要生在她身上,或是因她而起。正像我所说的,生活是不会忘记她的,各种离奇的,让人激动的事围绕着她,看到她,你就会明白一切的。’
&1dquo;他停了下来,随后又笑着加了几句。
&1dquo;&1squo;再看看那边那两个女人,就知道什么事也不会生在她们身上。只是为了平凡、安全,她们才来到这世上的。’
&1dquo;我顺着他的目光望去,他所指的那两个女人是刚到的两位游客。那天晚上,一艘荷兰籍的劳埃德号进港,乘客们刚到。
&1dquo;一看到她们,马上就领会了我朋友的意思。两位英国女士,你在海外随处都见到的那种有教养的英国游客。我估计她们的年龄在四十岁左右,一个很美,有一点点,只是一点点的丰盈,另一个黑皮肤,有一点点,也只是一点点的清瘦。两个人都保养得很好,穿的是一套不引人注目的裁剪得体的粗花呢套装,性格单纯,让人感觉到她们是那种生来就具备良好素质的英国女人。她们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与她们许许多多的姐妹一样,在旅游指南的指引下,去参观她们想看的东西,对其他一切则视而不见。她们无论到哪里,一有机会就去英国图书馆和英国教堂。她们中的一个,也许是两个像在写点小东西。正如我朋友说的,围绕她们不会有什么特别的让人激动的事生,尽管她们像是已经周游了半个世界。看看她俩再看看那位动作柔软,半闭着那双冒火的眼睛的西班牙女郎,我笑了。”
&1dquo;可怜的人儿,”珍妮·赫利尔说着,叹了口气,&1dquo;她们不会充分利用自己,真是傻。瓦伦泰恩的邦德街上的那女人真棒,她叫奥德丽·登曼,你看过她演的《下行台阶》吗?在第一幕中她演一个中学生,演得惟妙惟肖,而她实际上早就满了五十岁,事实上,我碰巧知道她那时已快六十岁了。”
&1dquo;请继续,”班特里太太对劳埃德大夫说,&1dquo;动作柔软的西班牙舞者,这让我忘记了我的年龄和这臃肿的身体。”
&1dquo;让你失望了,”劳埃德大夫抱歉地说,&1dquo;其实这故事与那位西班牙女郎无关。”
&1dquo;是吗?”
&1dquo;是的,事态的展证明我和我朋友都错了。围绕这位西班牙女郎没有生什么让人激动的事,她嫁给了船员雇用管理处的一位律师,到我离开那个岛的时候,她已是五个孩子的母亲了,而且成了一个胖妇。”
&1dquo;就像那个叫伊斯雷尔·彼得斯的女孩。”马普尔小姐说,&1dquo;因为腿长得漂亮而上了舞台,并在舞剧中演主角,大家都说日后她准会变坏,然而她却嫁了一个旅行推销员,安安稳稳地过着平常的日子。”
&1dquo;乡村里的类似事件。”亨利爵士嘟囔着。
&1dquo;我要讲的故事恰好与那两位英国女士有关。”
&1dquo;事情出在她俩身上?”赫利尔小姐小声地问。
&1dquo;是的,事情就生在她俩身上,而且就在她们到达的第二天。”
&1dquo;是吗?”班特里太太说。
&1dquo;只是出于好奇,那天晚上我出去的时候,看了一眼旅馆的登记名册,很快就找到了她们的名字——玛丽·巴顿小姐和艾米·达兰特小姐,来自巴克科顿韦尔的一个小牧场。当时我怎么也没想到会在那么短的时间内与这两位女士再次相逢。且在那种让人伤心的情景下。
&1dquo;次日我与一些朋友计划一起出去野餐,我们准备驾车到另一个岛上去,这岛大概叫拉斯尼威,时间太久了,我也记不太清楚。在那儿吃午餐,那儿有一处保护得很好的海湾,如果愿意的话,我们可以在那儿畅游一番。野餐活动如期进行,只是我们出得晚了些,不得不在途中停下来,吃过午餐后继续前进,想赶在午茶前到达拉斯尼威岛,游会儿泳。我们刚到海边,立刻就感受到一种极大的骚动,整个村子的人都聚集在海边,他们一看到我们的车就立即跑向我们,七嘴八舌地向我们说着什么。我们的西班牙语不太好,好一会儿,我才明白了他们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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