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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向然忽然紧张起来,攥着拳头,心想我都没问你那些前女友,你还先来劲了。没隔几秒,却老实回答:&1dquo;女孩。”
江纵了然地点点头,明白了大概是齐向然高中时游戏似的那几段恋爱。
这个点头却让齐向然觉得烦躁,他皱了下眉,忍了忍,没等到江纵的下一句话,终于不耐烦地问:&1dquo;我的问题为什么不回答?”
&1dquo;恳谈时间,有问必答不应该吗?”他又补充,&1dquo;不回答,那就是同意了。”
江纵忽然起身,高大身形的动作迫使齐向然不得不向后两步,跌坐到背后的沙里。
&1dquo;齐向然,”江纵垂视着他,半晌,说,&1dquo;可是狗崽儿不是这么做的。”
这个姿势仰头往上看,江纵带给人的压迫感几乎让人窒息,齐向然见到他的目光,像一只休憩时盯着猎物赏玩的兽,漫不经心的懒洋洋。齐向然心都要跳出嗓子眼了,这样的江纵对他来说,简直有致命的诱惑力,他无法控制自己,明明生物本能似的觉察到了危险,但他不敢逃跑,身体和灵魂都被江纵的目光驯服一样,引颈就戮得好听话。
&1dquo;张嘴。”
他听到江纵的指令,并不强硬,他混沌地猜测着江纵下一步动作,没有第一时间张嘴,服从的本能与求生的理智在打架。
江纵却是没再等了,在齐向然天人交战间,掐住了他的两颊,迫使他张开嘴,手指抚过唇瓣,往里,碾过他的舌根,一点一点撑开嘴,一点一点摸他的臼齿,像某种不明意味的验查。
齐向然忽然茫然了,整个人像被一根蛛丝系在了江纵的目光里,身下是万丈悬崖,他连呼吸也不敢了,他感到怕,又贪恋这种摇摇欲坠的危险,他望着唯一能给他生机的那个人,渴望他痛快地了结他,又渴望他不要那样绝情地扔掉他。
他不知道自己这样的神情会让对方油然而生一种残忍的快意,那种懵懂的稚嫩的,可以让人为所欲为的样子。如果江纵是个坏人,要将他骗得血泪斑斑,那可太容易了。但江纵只是对他淡淡地笑一笑,淡淡地说:&1dquo;舔吧。”
舔吧。
舔吧。
亲身施教吗?或者这已经越了施教的含义,这是一种有魔力的强大蛊惑,强大到齐向然还没来得及辨别出这两个字的含义,身体便已经不由自主地照做。他听不见自己的呼吸心跳,五感好像都被蒙蔽,只留有视线里江纵的那双劲眼,勾魂摄魄,对他说,舔吧,舔吧。
连他自己都对自己的这份效忠难以置信。江纵摸他唇舌,他便乖乖地停下动作;搅动指尖,他便用舌尖逢迎上去,水涔涔裹住他,仿佛一种无师自通的讨欢。他从来不知道,原来只是一个含着舔手指的动作,也能让他头脑昏血液沸腾。
迷濛中,他见到江纵降下脸,像神从云端下凡,手指尚未有拿出去的意思,毫无预兆的,他的吻便突然覆上来了。
或许雨点打出的水花定了型,风的弧度显现在繁茂的树荫,行车喇叭声猝然消失,江河也不再潺潺淌了。心跳停拍,呼吸骤止,这是一整个世界的安静。该如何形容这种感觉,齐向然不知道,但他混混沌沌地想,他恐怕这辈子也再忘不了这一刻,这个被江纵主动亲吻和索取的时刻。
捏着自己下颌的手收紧时,齐向然才找到自己的呼吸,一瞬间,他听到自己的喘息声争先恐后地跑出来,伴着搅动的水声。他条件反射地想将自己撑起来,却让江纵强硬又并不粗暴的攫取吻成一滩泥,他连惊呼都忘记,因为大脑的缺氧使他失去了思考能力,只剩下张嘴的本能。
舔*、吸吮,齐向然的全部感官都被交付到这一根手指一条舌,头脑昏沉四肢软地往下坠,江纵却不让他坠,托住他下巴,往最深处亲他,以一种带着野蛮兽性的侵略欲和占有欲,像要撕碎他,像要吞食他。齐向然逐渐听到了江纵的喘息,和自己激烈的喘气交杂在一起,一阵电流打过身体那样,他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亢奋,正想要伸出手去抱他,江纵却忽然停了下来,指尖擦过齐向然唇瓣,将亮晶晶的水渍全都抹上去。
&1dquo;抽烟了?”江纵沉沉地注视他,眼睛里有被黑暗盖住的深欲。
齐向然手眼都追着江纵去,他巴巴地抻着颈子,下巴往上仰,脸和耳朵都红透了,喉结处的曲线紧绷又漂亮,一个不自觉的索吻姿势,明显还没有从刚才那个吻里回过神来。
&1dquo;齐向然,”江纵没有笑,那么严肃,那么不赞同地看着他,叫齐向然害怕,&1dquo;你太不听话了。”
齐向然不敢动,他怕自己一动江纵就会现,他因为这么一个吻就有了反应。
&1dquo;不听话要怎么样?”江纵还在问他。那双眼睛里有熔岩,看一眼,齐向然都觉得浑身烫。
他着了迷地痴痴望着,着了迷地张张嘴,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江纵低下头,食指又在他唇瓣上碾转,让他嘴张开,舌伸出来,他低声问:&1dquo;要怎么样?”
&1dquo;要&he11ip;&he11ip;”齐向然舌尖追着他指头,舔得水涔涔湿漉漉的。
江纵逗弄着他,一会儿给他,一会儿不给他:&1dquo;嗯?要什么?”
要什么?
不听话要怎么样?
齐向然眯着眼睛看江纵,努力地在冥茫的脑海里寻找,终于找到答案,好一会儿,驯顺地小声说:&1dquo;不听话&he11ip;&he11ip;就要受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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