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敏江打量了冬木许久,才像是下定决心似地说:
&1dquo;来过。”
&1dquo;当时我还在上班,一个人住在大森的公寓内。那天晚上8点半左右吧,美那子突然打电话来,然后就住到我那里了。”
敏江一边想,一边慢慢地回答。
&1dquo;她在你公寓中住了多久?”
&1dquo;住到6月2o日吧。不过在这段时间里,即6月8日起的一个星期她独自一人到能登半岛去旅行了,说是要去看看日本的海。”
&1dquo;6月2o日那天,你执勤的飞札幌的585次班机生了乘客失踪的怪事吧?”
敏江惊奇地看着冬木,不过她的眼睛里也露出顽皮的微笑。
&1dquo;是的。”
&1dquo;请你把事情的开头说给我听好吗?6月3日晚,美那子去找你,她没有告诉你离家出走的原因吗?”
&1dquo;有的。”
敏江双眸中的笑意消失,变戚很感慨的样子。
&1dquo;她为何离家出走?”
&1dquo;为了把孩子生下来,美那子怀孕了。”
&1dquo;怀孕?&he11ip;&he11ip;但是,她先生呢?”
敏江看着冬木说,
&1dquo;美那子有一个情人,刚才我看到你的时候,我就突然想到,你可能就是美那子情人的朋友吧&he11ip;&he11ip;”
&1dquo;&he11ip;&he11ip;”
&1dquo;那个人是有妇之夫,她没告诉我姓名。美那子和他是在今年3月初认识的,虽然相识的时间短,但她是深爱着他的,可怜的是那个人因公出国,在国外遇难,行踪不明。”
冬木的心里如火烧般地膨胀起来。
&1dquo;事故当初美那子仍期待他可以生存回来,但5月底他的遗体被现,确实已经死亡。那3天美那子烦恼不已,最后决定和先生离婚。”
&1dquo;这是为什么呢?”
&1dquo;美那子当时腹中已怀有情人的孩子,她无论如何都要把孩子生下来。她说所爱的人已不在这个世界上,她如果不把孩子生下来,她活着也没有意思。我叫她当做朝冈的孩子生下来不就结了。但美那子说,由于她心里已别有所属,所以那一阵她都以身体不舒服为藉口,没有和先生同床。”
&1dquo;&he11ip;&he11ip;”
&1dquo;如果想要平安无事地生下小孩,只有离婚一条道儿。美那子没有任何理由提出离婚,她那时尚为妊娠初期,外表看不出任何变化&he11ip;&he11ip;”
&1dquo;但是,朝冈当然不答应离婚了,而且他一直追究原因,美那子就是不说。朝冈非常生气,对她施以暴力。美那子开始觉得平常看起来文静的丈夫其实是很可怕的人,从他的眼神她知道他绝不允许孩子生下来。美那子为了保存对爱人的记忆又非要把孩子生下来不可。她还跟敏江说这是她的&1squo;人生之赌’。第二天即6月3日夜晚,美那子留下一封信而离家出走。在东京,她最亲密的朋友也只有单身的菊烟敏江而已。”
&1dquo;不过,我的情况朝冈以前就知道了,朝冈一定会很快找上门来。我们同班同学其他的还有二三个人也住在东京,但她们都已结婚了,美那子来找我的可能性最强。当然,朝冈问我我都说不知道,随后他又打了好几个电话来。有一天他又突然自己跑来,美那子也觉得住我这里并非长久之计,5天后的6月8日早上,她说要去旅行,顺便想一想如何生存下去的办法。”
&1dquo;就悬去看日本海吗?”
&1dquo;是的,她说那个男人在能登半岛的海边长大,她想要去那里看看,并且静静地思考一番&he11ip;&he11ip;”
&1dquo;什么时候回东京的?”
&1dquo;一周后,15日晚。”
&1dquo;啊&he11ip;&he11ip;”
冬木低低地感叹着,这可以说是命运作弄人吧。
5月3o日在越南南方金欧角市现的尸体并非冬木,6月1o日日本的报纸便报导他生还的消息,11日冬木回国,此后二三天,报纸都刊载了这个消息,但那时美那子正好在日本国内旅行,冬木生还的消息并非头条闻,地方上的报纸不会报导,美那子一直相信冬木巳死,这也决定了她的命运。
&1dquo;回东京之后她又到我那里去。美那子的决心不但没变,反而更坚定了。”
敏江一边玩弄着自己的手指,一边继续述说着。
美那子说把孩子生下来才是唯一的生存寄托,但是朝冈如果知道妊摄的事实真相,一定不允许她这样做,他会强迫她回家,逼她堕胎。——这之后的8个月,她必须逃避朝冈的追查,把孩子生下来后再说。
&1dquo;这8个月怎样躲避朝冈,我们商量了几个具体的方法。在美那子&1squo;旅行’期间,朝冈不断地打电话来,并且常常在屋外徘徊,这是我的邻居告诉我的。长久住我家是很危险的事,其他朋友家也同样危险,而且她们都有家小,无法长久安置美那子。美那子也没有其他的亲人&he11ip;&he11ip;所以她只有独立生活才行,好在她的肚子并不大,也没有不舒服的反应,身体状况不错。”
&1dquo;她能做什么呢?”
&1dquo;我们想了很多,但也只有到餐厅做服务员了,一个女人要找工作实在不容易。而朝冈则每天晚上到各处去寻找,东京虽然大,也有碰面的一天,所以美那子很想离开东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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