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燕 京 风 云(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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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白居”与燕宾馆隔街相望,是三圣街最大的酒楼。
望见铁宗南与红袖在门口驻留,堂倌殷勤打着招呼。
二人相视一眼,将行李取下,马缰交于堂倌,微一点头。
堂倌会意,回头拖着高腔:上等客房…两间…
燕宾馆坐北南向,设置各国馆所,异常豪奢。
宋使馆居中,两侧为西夏、吐蕃、高丽、大理、日本、蒙古…
东西偏馆为西辽、高棉、蒲甘、郭耳等国。
使馆内设雅厅。
月上柳梢,宋使馆,湖州厅。
一身材颀长、唇若涂丹的年轻公子正自走来走去,时而低头沉思,眉头紧锁,时而举望月,眼神迷惘…
他正是此次赴金国参加“国手赛”的“残棋公子”龙少山。
停在书桌旁,提起狼毫大笔,凝神聚气,信手写下:胜败二字…犹豫不决。
记起临行前段待召的嘱咐:皇上口谕,此行需尽力而为,既不要让金国不悦,也不能失了朝廷的颜面…话音犹在耳边。
可是,好难…龙少山禁不住长吁短叹。
金国弈棋成风,甚至部分州府都设有专门的童蒙棋社。
作为国宾馆,棋馆自不会缺失,在此逗留二十余日,他亦偶有光临,观看各地选手对弈。
非是自负,自八岁以来,他就未尝一败,曾创下张中书“花间雅集”举办一对二十蒙目战的连胜记录。
仅就棋艺而论,他的确已达登峰造极之境,更被当今皇上品评为“太祖开国以来第一人”。
里坊、楼舍、院所的灯光渐次变暗,喧嚣一天的大街归于沉静。满怀愁索,龙少山走出房间。
院内有一方狭长的池塘,虽然不大,却匠心独运,别有一番精致的韵味,假山、凉亭、回廊点缀,水面波纹荡漾,摇碎满池月光。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门户关紧,小心贼盗…”
更夫手提灯笼,有节奏地敲击竹梆和镗锣,就着婆娑的夜色,孤单行走在长街小巷,京城之夜降临。
西夏馆,夏州厅。
一个微胖的锦衣老者悠闲地品尝着今年的“铁观音”,不时吧咂着嘴,回味入喉后的余香。
他的样貌、神态与任丘泽有几分相似,正是任丘泽的胞兄任丘山,西夏此次出战的国手。
任丘山幼年习弈,师承大宋哲宗朝“国手第一”的刘仲甫,棋艺之高冠绝一时,艺成后几无败绩。
行里戏称此次“国手赛”为“双山赛”--龙少山与任丘山。
三更的梆子声远远飘来。
该来了吧?任丘山自言自语道,话音未落…
大爷…轻微的足音落地,两个高大身影鬼魅般立在身前。
一人深目鹰鼻、颧骨突出,双手枯瘦巨大,另一人青灰道袍,面色阴白,赫然是“九影鬼爪”兀息洛与武当逐徒孤烟道长。
三人在昏暗的灯光下密议,任丘山指了指宋朝使馆方向,孤烟道长狞笑着,做出一个“咔嚓”的动作,兀息洛低头不语,注视着自己的左手。
盏茶功夫后,兀息洛与孤烟穿窗而出,足尖轻点,飞身屋顶,连续几个起落,伏身在宋使馆檐后…
龙少山正负手池塘边,对月冥思…
兀息洛与孤烟相视一眼,彼此意会。
兀息洛悄然隐去,孤烟则捏碎瓦片,弹指向龙少山脑后射去…
龙少山微一偏头,瓦片落入水中,漾开一圈圈涟漪。
无耻鼠辈…龙少山转身见到灰衣人影,微一曲膝,弹射而起,空中足尖互点,直落那人隐身之处,那人影自檐顶一闪,已坠入后面的竹林之内。
龙少山艺高胆大,根本不理会“夜林莫入”的古训,蹑那人影之后紧追不舍…直至追到“三圣庙”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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