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五章本能（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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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馨，不管你是谁的女儿，在我赫连娜的心目中，你就是我的女儿。都是我不好，让你承受了不该你需要承受的重责大任。我逼你做了许多你不愿意做的事，连你最渴望的父爱我都残忍剥夺了。阿馨，如果有来世，希望你能投胎到一个普通的人家。有一对疼爱你的父母，你可以活得快乐一点。不必再做你不愿意做的事了。”赫连娜抱着蓝梦馨的尸体一直絮絮叨叨，说着一些普通母亲对女儿的牵挂，寄望和祝福。

林微在一旁看得泪如雨下，忍不住上前，蹲跪在赫连娜身边：“皇姐，你别这样。阿馨最后替你接下这一掌，全是本能反应，这证明在她的潜意识里，她是爱你，她一点都不恨你。”

赫连娜点头：“我知道，她是太伤心，太绝望，才会将自己逼疯。爱之深，责之切。其实，她万分痛苦，她想替父亲报仇，又自己下不了手。她陷入两难的折磨里，才会一时失控，做出那样极端的事。这一切都怪我，都是我不好。如果我肯放下身段，跟她解释清楚，她也不会这么痛苦了。英汉不是我杀的，我那么爱他，我怎么会杀了他呢？他的死是一个意外，我也不想的。阿馨，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陷入自责的赫连娜，几近癫狂，任凭林微怎么劝都没有用。

小桃烦躁不已，她一定要杀了赫连轩，才能永绝后患。

哼，她就不信，没了赫连娜姐妹俩，她就找不到愿意替她杀赫连轩的人了。

小桃唇角溢出一抹冷凝的笑，高声喊道：“赫连姗，你给我滚进来。”

躲在门口偷听的赫连姗吓了一大跳，纵然满心惊恐，她却不敢违背小桃的命令。

凝了凝神，虔诚对小桃鞠躬：“主人，有什么吩咐？”

“你偷听了那么久，应该知道我要做什么？”小桃用反问的方式，戳破了赫连姗的伪装。

赫连姗一惊，忙双膝跪地，不敢有半句辩解：“请主人恕罪。”

“杀了他，就当你将功折罪了。”小桃不耐烦地说。

赫连姗不是一个可信任的人，小桃比谁都清楚。

一个可以轻易背叛旧主的人，将来必然也会因利益而背叛她。

这种人可以利用一时，却不能久留在身边。

“是。”赫连姗忙站了起来，拔出自己腰间的佩剑，对准赫连轩。

赫连轩昂唇角上扬，对赫连姗露出不屑的笑容，接着撇过脸去。在被小桃震出蓝梦馨身躯，显露出真身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自己的计划失败了。

用一口怨气支撑了两百多年，眼见差一点就可以杀了仇人，却因自己的一时犹豫，让她翻身，让自己败落。

这对赫连轩而言是最大的打击，但他不能怪别人，只能怪自己。

赫连姗没有赫连娜和林微那么顾虑，她只知道，她若不下手，小桃就会先杀了她。

为了保住自己的命，她必须听从小桃的命令，以图日后。

剑尖抵住赫连轩的心口，掌中用力，只要再往前几寸，赫连轩就会魂飞魄散。

突然，一把冰冷的手枪抵住赫连姗的太阳穴，欧阳瑞低沉的声音响起：“把剑放下。”

“欧阳瑞，你这是做什么？我和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你……”赫连姗话还没说完，耳畔传来子弹上膛的声音。

赫连姗转头，苦哈哈看向小桃，向她表忠心，不是她不愿意听令，是她不敢得罪王夫。

小桃咬牙切齿：“欧阳瑞，我对你已经够容忍的了，你为什么要一次又一次挑衅我的耐心？别以为我不会杀你。”

“不，你当然会。你活了这么多年，杀的人恐怕连你自己都数不清楚了。”欧阳瑞冷笑。

“既然知道，你还敢一次次忤逆我？”小桃大声吼。

反正，在欧阳瑞心目中，早就把她当成了无恶不做的大恶人了，她又何必当好人？

“有些事，不得不为。”欧阳瑞声音冷冷，每一个字都铿锵有力。

“好，好一个不得不为，看来是我错了，不该对你有所奢望。”小桃声音越来越冷，明显有了杀气。

小桃慢慢走向欧阳瑞，运气于掌，朝欧阳瑞后背狠狠拍去。

千钧一发之际，夏怡洋快速冲了过来，替欧阳瑞挡下这一掌。

哪怕小桃这一掌没有用尽全力，夏怡洋仍如断了线的风筝般飞射了出去，倒在地上，口吐鲜血。

欧阳瑞又惊又怒，一枪打在赫连姗肩胛上，快速跑到夏怡洋身边，将她揽入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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