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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校长办公室里,上述事件在温和地进行。校长是个有卓见的教育家,他举起一只楠木做的烟斗,点燃烟丝,企图创造相互信任的气氛。&1dquo;我的孩子,告诉我,是怎么回事?大麻叶?毒品?或是安淇儿的翅膀?”
他熄灭火柴,慢条斯理地吹着综绕的烟雾说:&1dquo;孩子,你们这一代太捣蛋了,要对自己的生命负责&he11ip;&he11ip;”
校长站起来踱着方步;他很欣赏自己讲的这番话,艾略特也被他的话所打动。他一点也不敢动,校长显得很有信心。他用一长串从电视、报章杂志里剽窃来的陈词滥调,加上自己的想法来教训他。&1dquo;&he11ip;&he11ip;要知道,当今,要出入头地,只有依靠自己的力量&he11ip;&he11ip;”
他的烟斗喷着一圈圈袅袅青烟。世界是稳定的。胡闹的青年很快就会看到,他们胡作非为是没有好处的。
可是艾略特却从椅子上浮起来了。
当然这是由于外星人的过借而引起的,外星人酒后的醉波仍然在起作用。醉波在校长办公室里荡来荡去。现在,你看,它把这可怜的孩子感应着,冲击着,他就象一只冲出汽水瓶口的木塞一样。
艾略特全力抓住椅子的扶手,才压住这股冲劲;校长没有觉,以为这孩子在做小动作。
&1dquo;&he11ip;&he11ip;神话故事吸引了你,浪费了你宝贵的时光,你明白我讲的话吗?”
校长压低嗓于,根本忘记艾略特的存在,只顾喋喋不休他讲。&1dquo;&he11ip;&he11ip;孩子,世界是可以认识的,放弃你的胡思乱想吧,不要白日作梦,尽想些不切实际的事情。我想这就是你一切问题的根源。”
艾略特问题的根源在于他失去了地球的引力。摇晃的醉波在他身体里面作祟,戏剧性地托起他的身体,这托力很强,使他抓不住椅子,不知不觉地飘浮到了天花板上。
校长正在擦眼镜,他拿着眼镜,视线转移到有光的方向,继续唠叨着:
&1dquo;&he11ip;&he11ip;我的孩子,你知道,由于人类预见到事物的规律,不是已经取得了很大的进步吗?”
他看着面前艾略特的椅子。
艾略特不见了。
他浮上天花板了。过了一会校长现这个场面,惊讶得眼球更加凸出来。
他深陷在转椅里,用手紧紧抓仕眼镜。他平凡的一生一帆风顺,这下好似遇到晴天霹雳。他的鼻于肿胀起来,——可能快要流出鼻血——他觉得一切似乎都在倒翻过来。他做了个手势,叫别人安静下来,其实并没有人说话。艾略特飘浮到天花板上这件事,搞得他晕头转向,仿佛一辆火车从他身上开过,车轮出咔嚓、咔嚓的响声。
校长完全瘫痪在转椅里,象哈维一样,鼻子里出呜呜的哀鸣。
艾略特再度徐徐降落到椅子里。
&1dquo;校长,我可以走了吗?”
&1dquo;好,好,你走吧&he11ip;&he11ip;”校长挥辉手,叫他走开,然后转身走到窗前。
老醉汉在房里,手舞足蹈,使醉波变得越来越强烈,因为外星人一连喝了六瓶酒。对地球人来说,这些酒精在血管里还不算多,但对这个矮小的外星人来说,就象装了一吨重的石头。
他跌跌撞撞、踉踉跄跄地从这个房间跑到那个房间,哈维忠实地跟在他后面。
哈维多少也受到他醉波的感应,露出一副狼狈相,它本来是只活跃的狗,现在走起路来也是跌跌冲冲。这可怜的狗在椅子底下挣扎,用尽力气想爬出来,却在沙底下摔了一大交。
&1dquo;你哪儿不舒服?你能端端正正地象我这样走吗?”外星人一面说,一面示范给它看,但他也跌倒在地毯上。
狗往往欢喜傻劲。哈维这时正看到一块骨头在一艘太空船的四周飘动着,时隐时现,狗要吃它,但总是抓不到,它很生气,其实并没有骨头。
外星人在地毯上前后翻滚了一会,然后站起来,企图跳起葛蒂教他的迪斯科舞,唱着:&1dquo;意外的事故要生&he11ip;&he11ip;”
他唱着歌词,但有些走词子,然而囚周却充满回音,哈维听着这冗长的凿石头般的声音,这声音来自遥远的星球,这怪物就来自那里,并且还想回到那里。
&1dquo;只是&he11ip;&he11ip;
摇滚再摇滚&he11ip;&he11ip;”
这个老外星人摇晃着身子,拍打自己圆滚滚的肚子。这样异乎寻常的天才舞蹈直跳到玛丽回家才停止。玛丽从大门口走进来,翻翻信箱里的杂志,然后走进厨房。
这个年老的太空英雄走进了客厅。
哈维从梦中惊醒,它希望这个外星人不要在主人面前做出鲁莽的行为。
玛丽走出来时,狗和外星人也一起走过来。狗走在前面,伸出舌头,一屁股坐在地上,做出一个恳求人的姿势,竭力用身体遮住外星人,不让玛丽看见。
外星人的身材不高,只有伞柄那么长,哈维用前爪做着乞求的姿势,遮住了外星人。
&1dquo;怎么啦,哈维。”玛丽说,&1dquo;我还不知道,你恳求人的姿势做得这样好,是艾略特教你的吧?”
狗点点头。
&1dquo;不过,哈维,现在不是喂食的时候,这你是知道的。”玛丽回到客厅,又走到花园里去。
哈维摆了老半天这种恳求的姿势,实在支持不住了,就倒了下来。它感到精疲力竭,内心虽不愿作这种表演,但仍然呆看着这年老的太空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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