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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静的车厢里，嘶拉的声音，那是他在用牙拉拉链。

  车停得突然而随便，两人都没注意过这是哪里。其实旁边就是一个创业园，只不过因为今天是周末，所以附近几乎没有什么人。

  第1o章“可是我爱你”

  “陈觉。”

  “陈觉？”

  “陈觉——”

  换着语调喊了好几遍，手机里的机器人还是没有反应，哪怕是宋珂这么有耐心的人也难免觉得灰心。

  不止灰心，他还开始怪自己。

  怪自己之前没有想办法把语音包弄下来，弄得现在想听也听不了。也怪自己学术不精，一个并不复杂的程序竟然修了好几天还没修好，简直是丢母校的脸。

  查是查不出什么问题了，也许只是跟系统的适配还不够完善。将排异软件打开让它自己跑着，他走到窗边活动坐得酸麻的腿。

  适逢周末又是元旦，好多人都提前请假或者翘班，所以今天整个园区显得格外空旷。他把窗推开，呼吸了几口鲜空气，淤塞愚钝的脑子才总算清醒了一些。

  睿言所在的这栋办公楼离侧门最近，平时那里就只让行人通过，此刻更是冷冷清清。目光眺望出去，景色还是那么乏善可陈，法梧所剩无几的树叶在寒风中瑟瑟抖，小路上寂静得可以听到麻雀的叽喳。

  刚想关窗，忽然看到一辆黑色迈巴赫。一瞬间他还以为自己眼花，取下眼镜揉了揉鼻根，再戴回去迈巴赫仍然在与后门一街之隔的位置。

  这里没有多少开得起这种车的大老板，有也是老款。但那辆迈巴赫造型非常，四个轮毂还喷的是哑光银漆，停在那里就跟在医院停车场时一模一样。

  是陈觉？他怎么来了，他不是和钟文亭在一起吗？

  宋珂当然不会自作多情到认为他是来找自己的，可记得那天陈觉在车里说过，他曾去过他们那个家，“撞了邪一样”。

  会不会他潜意识里还有印象，所以今晚同样撞了邪一样兜到这里来？想到这里宋珂再也按捺不住，外套也顾不上穿，匆匆关门下楼。

  呆在暖气房里时还不觉得，一出来现天气真是冷。单薄的毛衣四处钻风，他只得抱起双臂夹紧上身，短短距离跑得脑袋呜嗡直响。

  一路上既想打喷嚏又想咳嗽，冷风还一直往鼻腔里呛，可心里不是不期待的。

  想起下午在市那匆匆一面，陈觉脸色不大好，说不定是换季冻感冒了，宋珂就后悔没有把办公室里的药带下来。

  这么冷的鬼天气，来这里干嘛呢？不如留在家里舒舒服服地吹空调。

  从后门刷卡出去，保安在亭里笑着同他打招呼：“还没下班哪，出去拿外卖？”换来他微笑点头：“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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